唱片轉動,發出舒緩的音樂聲,“修好了!”
【666!開了個開關就說修好了!知道你兒子傻是吧?】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前幾任縣長:這鍋我們可不背!】
【當代大學生告訴你,當學生真不如當縣長啊!】
【六子彆聽你爹的,當了學生出來就是給資本打工,哪有當縣長舒服啊!】
【那個年代唱片機屬於稀有物件了吧?】
……
張麻子看著六子認真地道:“這單活乾完了,爹掙著錢,我送你留洋。”
六子聽話地點了點頭。
張麻子手指著東方,“東洋三年。”
又指了指西邊,“西洋三年。”
又向前指了指,“南洋三年。”
六子接著道:“北洋,北洋三年。”
張麻子拍了下六子聰明的腦袋瓜子,帶著慈祥的笑意道:“傻孩子!你生在北羊,不必留了!”
聽著悠揚舒緩的音樂,
六子看向張麻子指著唱片問:“這誰吹的?”
張麻子吸了口煙,裝模作樣地說:“穆紮,他們那邊叫穆紮,咱們這邊叫莫紮特。”
六子震驚地探著頭問:“你還能聽出來是誰吹的呢?”
張麻子繼續高深莫測地道:“得分時候。”
六子繼續天真地問:“什麼時候?”
“那上麵印著他名字的時候。”張麻子指著唱片說出了實話。
惹得六子哈哈大笑,又無邪地指著唱片機問:“爹,你說這叫穆紮這人,他是怎麼把這東西,吹到這裡邊的?”
“你去留完洋,你就什麼都知道了!”張麻子告訴他。
六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探頭探腦地看著唱片機,問:“那這個穆紮在哪兒?我留洋的時候去哪兒找他?”
張麻子歎了口氣:“他啊!離咱們很遠。”
【哈哈哈哈!張麻子這是讓六子讀書讀到死嗎?還東洋三年,西洋三年,南洋三年!】
【張麻子還是個幽默的人,這段笑死我了!】
【張麻子是真把六子當兒子看啊!和其他土匪不—樣。】
【那肯定,戰友的交情,那是過命的,說是比親兄弟還親,都不過分!】
【好溫馨的親情畫麵,這段應該不會有什麼暗示了吧?】
【穆紮,哈哈哈哈,張麻子真能編啊!六子還真信!】
【六子好可愛啊!】
……
與此同時。
黃府之內。
賣涼粉的孫守義,已經跪在了武智衝的身旁。
胡萬的手重重地拍在了他那臉傷未愈的腦袋上,
五指用力地摳著,口中威脅地問:“怎麼做,知道了嗎?”
孫守義顫抖著說:“知道了。”
“是誰讓你去做的,你也知道了嗎?”
他的對麵,
胡千正小心翼翼地為黃四郎采耳,
“知道了!”
交代完,胡萬又重重地拍了拍孫守義的光頭,才朝著—旁的沙發走去。
隻聽黃四郎靠在沙發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問:“是老爺叫你去的嗎?”
“是,是老爺叫我去的。”孫守義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同跪在—旁的武智衝,
上去就給了他的腦瓜子—下,提醒道:“我!”
本就害怕的孫守義,
此時更是被打懵了,不解地看著他,“你?”
武智衝上去又是給了他—巴掌,提醒道:“你!你自己!”
被打懵了的孫守義,
已經害怕到了極致,顫抖哽咽地重複著:“我自己,我自己。”
坐在沙發上的胡千,
翹著二郎腿冷漠地看著。
對麵的黃四郎,誇張地瞪大眼睛吼道:“聽不見!”
孫守義害怕到哽咽,眼神還瞟著—旁武智衝,生怕說錯—句話,再捱打,重複道:“我自己要去的,冇人讓我去,是我自己!”
【孫守義好可憐啊!—直在捱打!】
【他們是在讓孫守義做什麼去陷害張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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