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月華開口,此時下麵已經議論紛紛。
知道了李修竹贅婿的身份,大家紛紛皺眉。
“小小贅婿竟然來參加我們的詩會,簡直是羞於與他為伍。”
“可不是,也不知道溧陽公主怎麼想的,居然會讓他進來。”
“這人好色爛賭,憑什麼與爾等同坐。”
“早知道他會來,我都不來了。”
此時不光男子議論,女子也在議論。
“原來這就是傅家的草包姑爺,不過長得倒真是俊俏,給我我也願意招他當贅婿。”
“你個小妮子又發春了,不過確實長得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一副空皮囊。”
“……”
李修竹聽到議論了麼,聽到了,但壓根不在意。平日裡網上見多了網暴,也經曆過幾次,這點言辭還不如撓個癢癢來的動靜大。
不過李修竹不在意,銀瓶卻如坐鍼氈,看著這些人眉頭緊皺,顯得很生氣。
李修竹倒是注意到了銀瓶的變化,頓時將桌子上的桃子塞到了銀瓶手中。
“來,吃個桃桃,心靜自然涼!”
銀瓶:???吃桃會涼麼?
此時傅月華忽然起身,走到了蘇程程身前。
蘇程程雖然不怕,但還是微微皺眉。
“你想乾嘛?總不至於要在這詩會上和我廝打一番吧。”
傅月華淡淡的開口道:“當然不會,既然是我夫君的才情引起的爭議,那就才情上見高低吧。”
“今日大家不是因為一首不戒居士的怨情而議論紛紛麼,那我們就以詩詞為考,題詞你定,做一首詩。”
說著傅月華看向滿堂俊傑才女,加重道:“除了我和兩位公主,所有人都做一首詩。”
“如果李修竹輸了,我傅月華給你們俯首道歉,今日後再也不出現在詩會。”
“如果你們輸了,就挨個給我家相公道歉。”
哼,我傅月華的男人,隻有我傅月華能欺負。
「這小妞,過分了啊,我答應了麼?」
“怎麼樣?敢接賭約麼?”
“如果不接,可站公主那邊,若是接了,就站到蘇程程那邊。”
這一瞬間,大家還真被傅月華的氣勢嚇到了,但蘇程程卻忽然笑了。
“傅月華,我蘇程程也不是被嚇大的。”
“好,賭約我接了。非但如此,若我輸了,以後見到你相公就叫哥,見到你就叫姐。”
“以後你傅月華出現的地方,我蘇程程退避三舍。”
傅月華聞言再次笑了。
“不用你退避三舍,若是我們贏了,你家今年的蠶絲份額我以比往年高一成的價格全要了。”
“若是我輸了,傅家今年的蠶絲份額也儘歸你蘇家如何。”
蘇程程聞言一滯,傅月華這女人還真是要的夠多啊。
不過家裡生意她雖然不參與,但老爹是疼她的,隻是蠶絲份額的話,她也能做得了主。
再想想李修竹那些傳言,蘇程程眼神一定。
“好,我賭了!”
“口說無憑,立字為證,請!”
這一刻眾多才子才女反而成了陪襯。
隻是李修竹看不懂了。
「這小娘們是怎麼對我信心這麼大的?她知道什麼?」
「可是銀瓶的事我還冇和你算,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咦,要不藉此威脅?讓她同意弄月進門?」
「不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好歹為我出頭……雖然也是為了她自己的算計。」
「要不整個正常的詩就拉倒了?哎~主要是價錢不夠啊!」
傅月華眉頭挑了挑,她還以為李修竹會完全不同意呢。
不過她開口的那一刻,就想到瞭如何拿捏李修竹的軟肋了。
就在傅月華和蘇程程立字據的時候,眾多才子也在竊竊私語。
“這兩個小娘子賭的真是夠大,京城的蠶絲生意分三家,傅家、蘇家和楊家,這少說是價值5000貫的生意啊。”
“咱們關心這個冇意思,我倒是好奇你們二位打算站哪邊?”
“我站蘇程程,李修竹的名聲我聽過,除了吃喝嫖賭,我從未聽過他會吟詩作對。”
“我也站蘇程程,早看那小白臉不爽了,傅月華小姐嫁給他真的是瞎眼了。”
“嗬嗬,子房兄怕是恨不能取而代之吧?我記得你是傅月華小姐的頭號追求者來著。”
段子房的頓時不樂意了。
“是又怎麼樣,我說傅月華是京城第一美你們可能會覺得有點爭議,但我若是說她是京城良人前三美這冇爭議吧?”
“除了秦樓楚館,傅月華、蘇程程和魚玄機位列京城三美是大家公認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追求一下怎麼了?就問你,怎麼了?”
立完字據傅月華看向蘇程程淡淡的開口道:“你想題目吧,我要和外子說兩句話。”
傅月華說完就走,似乎絲毫冇將賭約當回事的樣子。
她的做派頓時間給一些聰明人看的驚疑不定了。
甚至一些人因此而打起了退堂鼓。
輸不輸不可怕,怕的是他們參與其中,萬一要是輸了給李修竹賠禮道歉,那可就太丟人了。
這時蘇程程看向那些退縮的人,忽然嗤笑一下。
怎麼?這就嚇到了?莫讓我蘇程程看不起你們。
……???
這能忍?是個男人都不能忍,不就是道歉麼?而且他們這麼多人怎麼輸?拿頭輸麼?
一時間大家紛紛站到了蘇程程背後。
隻有一些和傅月華關係不錯的女子看了看,冇選擇參與,站到了文潔公主身後。
李修竹看向傅月華,還冇來得及開口,傅月華就已經開口了。
“說吧,什麼條件。”
“隻要不太過分,我都能滿足你。”
李修竹一愣,並未先說條件,而是問出了之前的疑惑。
“你到底是怎麼對我有這麼大信心的?”
傅月華聞言笑了下,看向這一院子的文人開口道:“你猜他們今天談論的內容主要是什麼?”
李修竹更暈了,他剛來好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傅月華也不再打啞謎,直接說出了答案。
“昨夜尚林苑流出了一首詩,叫怨情。”
“此詩一出,立刻引起了廣泛議論,恰逢今日是詩會,大家更是議論紛紛,都說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詩。”
“同樣的,大家也對那落款的不戒居士很好奇,此人大家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彷彿一夜間突然冒出來的。”
“但,恰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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