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一些活的牲畜,有幾十隻羊,還有一百多隻馴鹿。”
“屬下發現這馴鹿是好東西,像牛一樣重,殺一頭能吃好多肉,而且,這玩意可以在雪地拉雪橇,賊方便……”
“特知院,特知院?”千夫長疑惑地看著伯顏帖木兒,瞧見千夫長的目光,朱祁鎮也側身看了一眼。
伯顏帖木兒已經呆住了,好傢夥,這麼多!這隻是一個部落啊!
冇錢就冇錢,這些物資和人口,已經可以彌補冇錢的不足了!
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伯顏帖木兒狂笑道:“做得好!”
伯顏帖木兒精神大振。三百多人小部落,而這,隻是開始。
“諸位大人,今年的貢賦已經交了啊,你們這是何意?”
正在眾人沉浸在喜悅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憤怒地吼道。
“嗯?”
所有人,包括負責警戒的一百多個瓦剌騎兵,齊刷刷看向了剛纔說話的那人。
這是俘虜中的一個老人,年齡大概有六十多歲,臉上有紋身,帽子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是蒙古語?雖然口音不太一樣。
“你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朱祁鎮擺擺手,示意眾人噤聲。
“你們上個月不是來過了嗎,十斤金沙,一百兩白銀,你們可是都拿走了的!”
“貢賦我們都交,為什麼還要來殺人搶劫?”
老人繼續悲憤地怒吼。
“來人,拉他過來。”
朱祁鎮用馬鞭指著老頭,吩咐道。
兩個瓦剌騎兵下馬,將老者鬆綁拉了過來。
“你是誰?在部落中是什麼地位?我等是第一次來到你們部落,你剛纔說的話什麼意思?”
老者悲憤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難道這是另一夥人?
“我是圖魯瓦,是這個部落的族長。”老者開口說道,“上個月,來自王庭的大人們收走了我們今年的貢賦,還搶走了我們13個年輕美麗的姑娘……”
畜生啊,朱祁鎮不由得搖搖頭,繼續問道:“你們不是部落嗎?所謂王庭,是什麼意思?”
“是西伯利亞汗國王庭,我們世代在這裡平靜生活著,幾十年前,一群騎著馬,說著和你們差不多語言的人征服了這裡,那些人有鐵甲、鐵刀,我們不是對手,所有不服從的部落全部消失了,剩下的部落隻好每年上貢……”
這時,老者也發現了眼前這些人的不同。雖然操著差不多的語言,但發音差異很大。
另外,服飾也有區彆。因為金帳汗國在東歐一百多年,許多東西已經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族長,我們卻確實不是一夥人。”
朱祁鎮翻身下馬,溫和地笑道:“老伯切莫驚慌,這是一個誤會。”
說著,朱祁鎮給伯顏帖木使了個眼色。
“我們,是那群人的敵人!”
“那些人,是早該下地獄的罪犯!”
“那些人,是早該下地獄的罪犯!我們搜尋幾十年,終於得到訊息,從萬裡之外奔襲而來,冇想到卻發生了誤會。”
朱祁鎮扯起謊來是十分坦誠。
“啊……那不知?”圖魯瓦族長愣住了,眼前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族長,你們可有人知道,那夥人在何處?”
朱祁鎮和煦地問道。
“有,有幾個年輕人,曾經去過王庭。”
“嗯,很好,那距離這裡有多遠呢?”
“大概有三天左右的路程。”
族長想了想,又補充道:“快馬加鞭,可能隻需兩天多一點,但眼下天氣不好……”
“明白了,謝謝老族長。”
朱祁鎮爽朗地笑了,搞定。
“族長,剛纔手下的人多有冒犯,還請族長見諒。剛纔在村口,看兄弟們誤傷了幾個人,我帶他們向您賠罪,每人十兩銀子,撫卹他們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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