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劍掃視了一下大廳,見隻有靠窗戶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隻坐著一個非常秀氣的少年,其他的桌子上都坐滿了食客。就朝那邊走了過去,準備去那裡湊合一下,喝點茶水,將晚餐給對付過去。
他邊走邊打量著少年,隻見他年約十**歲,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透紅,下巴尖尖,嘴角上方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少年身材高挑纖瘦,身穿著一襲錦袍繡服,十分奢華,頭戴一頂繡龍畫鳳的金邊帽子。
他就像一隻高傲的鳳凰般,腰板筆直,昂頭挺胸,雙眼不喜的掃視著周圍吵鬨的食客,細長濃密的眉毛,不時的輕輕撅一下,似乎對周圍的人很是不喜和厭惡。
在他右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把寶劍,劍鞘上雕龍畫鳳,金光閃閃。劍柄上更是鑲嵌著六顆寶石,顏色墨綠,質地圓潤,一看就是上等的寶石。
蕭雲劍從冇見過如此帥氣的男子,心裡不禁暗讚,好個俊俏的公子哥,就他這幅皮囊,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
他很快走到少年的桌子旁,問詢道:“帥哥,我能在你這裡坐一會嗎?”
少年舉目打量了著蕭雲劍,見他衣著樸素,渾身臟兮兮的,雙手捧著一堆饅頭,一副鄉巴佬的樣子,眉頭就是一皺,很乾脆的說道:“不行。”
蕭雲劍見少年滿臉的厭惡之色,明顯是瞧不起自己,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內心的傲氣也激發起來,不管少年樂意不樂意,一屁股就坐在少年的對麵:“你說不行就不行嗎,我今天偏要坐這裡。”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俏臉一寒:“你最好自行離開。”
蕭雲劍道:“這是客棧的桌子,你我都是顧客,憑什麼你要我離開我就離開。”
少年道:“因為我看著你,就冇有胃口吃飯。”
蕭雲劍不再搭理少年,將饅頭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提起桌子上的茶壺,斟滿一杯茶,一飲而儘。而後拿起一個饅頭,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少年聽著蕭雲劍砸吧著饅頭的聲音,就猶如一隻可惡蒼蠅,在自己的眼前飛舞嗡叫一般,火氣就猛然直衝腦門,恨不得一掌拍死蕭雲劍。
他臉色非常難看,聲音也很冰冷:“你到底滾不滾?”
“等我吃完了,自然會走,你要是怕我影響你的胃口,可以等我吃完了再吃。”蕭雲劍撇了一眼少年,見他氣呼呼的樣子,依然冇有理會,自顧自的啃著饅頭。
一個饅頭被他三口兩口就啃了下去,伸手又拿起一個,啃了起來。
少年見蕭雲劍的吃相異常的難看,心裡有說出去的厭惡,他實在無法忍受了。身子猛然朝前一探,一伸手,將蕭雲劍桌子上的饅頭一掃,那些饅頭頓時就朝一側飛射了出去,落在地上。
蕭雲劍看了一眼滿地打滾饅頭,氣呼呼的瞪著少年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腦子有病呢。”少年見蕭雲劍一副氣惱憋屈的樣子,心裡感覺一陣暢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嘴角酒窩深陷,得意的藐視著蕭雲劍,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態:“你若再不滾蛋,我將你也向扔饅頭一樣給扔出去。”
蕭雲劍見少年就像一隻決鬥勝利的公雞般,高傲的昂著頭,雖然男人打扮,形態卻似女人,尤其是說話的聲音清脆嬌柔,卻不似男人的聲音渾厚。
儘管他心裡很是氣惱,可是看著少年的樣子,雖然有些蠻橫無理,卻透著一絲刁蠻可愛,居然對他提不起恨意,隻是瞪著少年道:“男不男,女不女,怪不得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很奇怪,有些人第一眼看著討厭,就會永遠對他提不起好感。
有些人第一眼看著對眼,就算是被他揍一頓,心裡也恨不起來。
這就是眼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隻有心能感覺到。
這邊的爭端,頓時引起了大廳內時刻的關注,許多人都眼神怪異的打量著蕭雲劍,臉上都是戲虐的笑容。
“你說什麼?”少年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然站了起來,剛想發作。
突然,有十幾個大漢先後湧進大廳。少年和蕭雲劍都擱置爭端,朝那些大漢打量過去,隻見這些大漢統一裝束,身穿青袍,腰繫灰帶,手持明晃晃的利劍或鋼刀,個個都猶如凶神惡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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