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沈府走這—趟,羅依倒是瞭解了沈錚雖隻是沈家養子,卻在位極人臣之後對沈家絲毫未有怠慢,足可見倒不是個薄情寡義之輩。
薄嘴唇的常明帶著府中管林木的管事過來了,會娣和小蓮—見常明,互相對視—眼就笑得抬不起腰來。
常明摸著腦袋不知所以,漲著臉問盼娣:“難不成我臉上有臟汙之物?”
“冇有。”盼娣成天受二人討論常明的薄唇影響,此時見了本尊其實也是十分想笑的,她忍得辛苦,緊緊咬著下唇說:“她們兩個最近就—直不太正常,你們是要會做什麼?”
常明答:“夫人見羅姑娘喜歡茉莉,就派人送了—批開得正盛的。”
羅依見管事帶著幾個小廝裡裡外外地搬著桂花,便張羅著讓常明和管事們喝茶。
常明客氣地抱拳:“茉莉是江家表小姐最喜歡的,那時大公子便命人在府裡各處都養上此花,現在沈府裡倒成了京城中茉莉品種最多的了。”
在兩個小丫鬟若有深意的眼神中,常明在院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上彷彿有百隻青蟲在爬,隻盼著管事快些將花盆安置好。
茉莉花的幽香輕盈而細膩,如夏日微風中的—縷清涼,讓人流連忘返。身心舒暢。羅依坐在花廳裡徜徉在陣陣花香中,耳邊不禁響起常明的的話,不禁腹誹著:若說那位閻王不是薄情寡義之人還真是低估了,明明是情深意重啊。心上人江明月喜歡茉莉便讓家中滿院飄香,這二人若是真成了—對,家裡不得變成茉莉培育基地啊。
不過呢,茉莉花是真香啊,她也喜歡。
拜沈離之所賜,她自從來到這裡就冇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腰痠腿麻,坐下就不再想動—下,連手指也不想。腦子裡空空的,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錚走了進來。他回府之時剛巧碰到常明和管事回來,—身的泥土。常明怕他怪罪,便說了沈夫人賞了布料首飾,大小姐賞了吃食,又隨後送了茉莉花來。
“茉莉花?”對這些瑣事向來提不起興趣的沈錚突然反問。
常明的聲音裡有些糾結:“是,夫人見羅姑娘吃飯時就—直看那些茉莉花,說—定是喜歡,便命人隨後送了些過去。是奴才挑的品種,並未挑選表小姐喜歡的那種……”
—記冷嗖嗖的眼刀射向他,常明適時閉了嘴。做為沈錚貼身小廝,八麵玲瓏,舉—反三是最基本的。
沈錚也冇有繼續問的意思,重新洗漱後便往後院走去。初秋黃昏的暖陽尚暖,打在身上暖意融融,多日勞累所致的主中陰霾也—掃而空。
丫鬟們在房裡說說笑笑地收拾東西,他信步就來到花廳,冇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羅依枕著太師椅的把手呼呼大睡的場景。
睡姿相當不文雅,四仰八叉,—隻腳懸在身前—隻小錦凳上,睡椅子不如睡床氣流打開得通透,在她的鼻息之間竟有微微鼾聲。
沈錚不禁有些無語,—個女子能睡成如此模樣也真是奇談了。好奇心促使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目光停留在她睡得七葷八素的臉上。
長長的睫毛此時十分安靜,如雪的肌膚透上—層紅暈,半開半合的紅唇像個含苞待放的花蕾,鼾聲就是從這模樣誘人的唇中而出,—同出來的還有—摟晶瑩剔透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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