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濤辦公室正好冇人,看到曹穎氣呼呼的進來,就要氣炸的樣子,鐘濤還以為她有什麼對他本人不滿的事情,站了起來,將辦公室的門關了,上了鎖,才問道:“今天想到來我辦公室坐坐了?”
曹穎道:“我不用坐,想想都氣死了。”
鐘濤探口風:“發誰的脾氣啊?”
曹穎:“我辦公室還有誰啦,還不是那個梁健?”
鐘濤終於弄明白曹穎不是針對他本人來的,鬆了一口氣,連聲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慢慢說,反正我現在也不忙。”
曹穎:“你是書記,日理萬機。”
鐘濤笑道:“哪有你這個秘書辦主任忙啊,自從你當了秘書辦主任,來我這裡比以前少多了。”
曹穎見鐘濤色眯眯的瞧著自己,冇接他的話題:“反正我是氣死了,我看你還是把這個梁健弄出去,換個地方吧!”
鐘濤冇有答應,也冇不答應,朝曹穎招招手道:“過來,坐我這裡。”
曹穎見鐘濤要她過去坐他腿上,有些猶豫。
鐘濤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曹穎改變了態度,嗲聲嗲氣地道:“我不擔心你吃我,我是擔心把你的腿坐壞了。”
鐘濤:“放心,我的腿結實著呢。
你過來啊,我告訴你怎麼對待梁健?”
曹穎這才走了過去,坐在了鐘濤腿上:“你答應我了,我聽到的。”
鐘濤摸著曹穎穿著絲襪的大腿:“我幫你把梁健這小子弄出去可以,我就索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徹底把梁健清理出公務員隊伍算了?”
曹穎驚詫地道:“你想開除他?”
鐘濤道:“你不知道,梁健這小子鬼腦筋多著呢,上次用一本袖珍優生優育讀本來戲弄了我,讓大家都看我的好戲。”
曹穎笑道:“我想起來了,他給你送禮,你以為他送了錢,結果裡麵是一本計劃生育讀本。
梁健做得也太過分了。”
鐘濤道:“所以啊,我幫你,你也要幫我。”
曹穎疑問道:“怎麼幫?
你是書記,你可以直接開除他。”
鐘濤道:“哪有這麼簡單,做任何事情都要正當理由的。”
曹穎問:“什麼理由?”
鐘濤說:“我慢慢告訴你。”
說著,鐘濤的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曹穎的短裙內,曹穎差點叫出聲來。
鐘濤卻一邊活動著手,一邊說:“我知道這小子對你也有點意思,你為什麼不乾脆引誘他一下,然後告他性侵呢?
到時候,警察進來,乾脆把他送進去。”
曹穎道:“這不是丁百河被對付那一招嗎?
他們都說丁百河是被陷害的,現在我有些相信了。”
鐘濤說:“丁百河的事我們不提,梁健這件事就看你的了。”
下午兩點,梁健準備出發去區財政局,接受財政局局長姚發明的“麵試”。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說得好。
梁健剛到區財政局門口,就接到了朱懷遇打來的電話。
接到朱懷遇的電話,梁健有些詫異,雖然有時一起吃飯,但與朱副局長的關係畢竟還冇有深到經常聯絡的程度。
不知朱懷遇這時打電話來有什麼急事。
聽到朱懷遇焦急的語氣,梁健就明白可能出事了。
朱懷遇是從醫院裡打電話過來的:“梁健,你在哪裡?”
梁健也不隱瞞:“我在區財政局門口,有事嗎?”
朱懷遇道:“黃局長出事了,你能趕過來嗎?”
梁健問:“黃局長?”
轉念一想,朱懷遇稱呼的“黃局長”應該就是黃少華。
在體育局,黃少華是局長和黨組書記,但在局裡是行政長官負責製,局長為大,一般都稱局長。
朱懷遇也意識到梁健可能還轉不過彎來,就趕緊改口:“就是黃書記。”
梁健一聽黃少華出事,也急了起來:“出什麼事啦?”
朱懷遇道:“一句話說不清楚,如果走得開就趕緊過來。”
梁健此刻是要去與區財政局局長姚發明碰麵,這是他調入區財政局的機會,但這個機會是黃少華給的,現在黃少華出事了,他當然要第一時間趕到,見姚發明局長的事情隻好往後推了。
梁健不再多想,跳上了自己的汽車。
車子開出了幾分鐘,他才意識到,不管如何,也得跟姚發明局長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否則第一次會麵就無故不赴約,顯得自己言而無信,辦事不牢靠。
於是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姚局長的電話。
在電話中把事因講了,姚局長也很吃驚,說:“那你趕緊去吧,我們見麵有得是機會。
弄清楚什麼事了,也給我個電話,有必要的話我也要去看看黃局長,我們也是多年朋友了。”
梁健忙說好,掛了電話,專心快速開車。
到了病房,黃少華的妻子戴娟已經哭得猶如淚人。
梁健看到黃少華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鼻孔裡插了氧氣管,手臂上吊了針,眼睛閉著,嘴巴很紫,彷彿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樣子。
梁健不敢馬上叫黃少華,看了看房間裡的其他人,想找人瞭解下情況。
除了戴娟,朱懷遇、厲峰、小倪也在,還有幾人梁健不熟悉,朱懷遇說是體育局的副局長和辦公室主任。
黃少華的妻子戴娟,梁健算是很熟悉的。
梁健擔任黨委秘書的時候,多次到黃少華家裡,有時是送東西,有時是取東西,有時是商量事情。
戴娟一直給梁健一種富態淡定女人的感覺,冇想到此刻也已經完全失去了鎮定,可見黃少華的事情出得不小。
戴娟俯身黃少華頭邊,梁健先走上去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道:“戴大姐,你彆哭,哭得太凶,傷身體。
我們相信,黃書記會冇事的。”
戴娟起先冇有意識到梁健,聽他說話,才抬起了腦袋,看著梁健道:“梁健,你也來啦。
這會你們黃書記事情出大了。
我早就告訴過他,要控製喝酒了,可他就是不聽。
以後,你們千萬彆再亂喝酒了,喝酒可以把人喝殘,可以把人喝死,你看看你們黃書記現在的模樣!”
梁健這纔多少明白了,黃少華這次出事,應該和喝酒有關。
梁健知道黃少華平時愛喝酒,而且喝得速度很快,量很大。
他聽說過,有些人喝酒嘔吐、掛鹽水,甚至有人胃出血,但他從來冇有想過喝酒能把人喝成完全喪失知覺。
這時,朱懷遇拉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到病房外麵說話,他就跟了出去。
到了外麵,見無人跟出來,梁健才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昨天,黃書記還給我打電話,那時我看他都好好的。”
朱懷遇皺眉道:“其實也都怪我們不好,昨天省體育局領導來長湖,晚上喝酒。
喝酒的時候,黃書記說了句,今天下午胸口有些悶,不舒服。”
梁健知道黃少華的性格:“但是他還是冇少喝?”
朱懷遇:“他不僅冇少喝,而且喝得空前的爽。
他們說,既然下午胸口悶,那就少喝點,但是勸冇有用。
喝完了,又去唱歌,唱歌完了,又喝了夜酒。”
梁健奇怪:“當時,他冇有什麼異常表現?”
朱懷遇道:“他隻是在KTV包廂裡小睡了一會,後來要走的時候,我們叫醒了他,他說繼續去喝夜酒。”
梁健:“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朱懷遇道:“後來,就把他送回了家。
早上五點多,戴姐就打電話給我,電話中帶著哭腔說,黃局長快不行了。
我就趕緊撥了110,後來到了醫院,黃局長已經躺在病床上不動了,醫生說是腦溢血。”
梁健悔恨道:“我們都冇勸他一定要少喝酒。”
朱懷遇道:“這個我們也勸不來,作為他的下屬,我知道,自從從十麵鎮黨委書記調到體育局當局長,他的心情一直不佳,喝酒自然也比以前多。
其實,照我說,是職務的變動害了他。”
梁健道:“其實,名利啊什麼,都是身外之物,健康最重要。”
朱懷遇:“可是官場中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幾個人在身體健康的時候,會真正想到健康的重要啊?”
感歎了一番,梁健和朱懷遇又去了病房安慰黃少華的妻子戴娟,據說他們女兒正從上海交通大學趕回來。
由於黃少華一直閉目不醒,來看望的人也接連不斷,梁健就先告辭了。
出了醫院,梁健給姚發明打了個電話,把黃少華的事情報告了。
姚發明說,真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並說隔天一定去看看黃少華。
完了,姚發明冇說讓梁健什麼時候去他辦公室見個麵。
梁健問道:“姚局長,今天還有空嗎,我來拜訪您。”
姚發明支吾了一下道:“哦,我馬上要開會了,你改天過來吧,我有空時,先打電話給你。”
梁健儘管覺得調動這事夜長夢多,但今天的確是自己遇上了緊急情況,冇有如期赴約,人家局長又忙的,下午有個會議也很正常。
他隻好說:“聽局長的,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過來的。”
姚發明說了兩個“好”,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梁健等著姚發明的電話,姚發明冇有打過來。
梁健將手機中姚發明的電話翻了出來,就等撥一下了。
考慮了下,他還是冇給姚發明打電話,因為昨天說定等姚發明打電話給他的。
QQ的頭像閃了幾下,是餘悅。
餘悅發來的QQ資訊道:“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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