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詩汶還是叫了救護車。
冇辦法,鐘子琳一直喊疼。
夏詩汶跟著上了救護車,甚至忘了家裡還有個人。
鐘沅沅也不在乎,原劇情中原主被接回家後也冇被人真正關心過,冇道理到了她這兒就有所變化。
“麥麥,走,咱們去開工。”
三歲那年,她突生急病,藥石無醫,頭七之日師父用了禁術讓她還魂……
鐘沅沅抱著棉花娃娃出了門,哪兒人多往哪兒走。
很快,她選定了目標。
一個正在公園裡欣賞老大媽們跳廣場舞的老頭。
“老爺爺,算一卦吧,免費的。”
鐘沅沅長得精緻,笑起來梨渦深陷。
裡邊是荷葉邊的白襯衫搭配JK裙,外邊隨便套了件草綠色的毛衣外搭,揹著斜挎包,乖巧又可愛,正是老年人喜歡的那一款,直戳人心窩。
“小姑娘,你還會算卦?”傅司遠也正無聊,剛好打發時間,笑著招招手:“你都會算什麼啊?”
鐘沅沅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又觀了觀他的麵相。
上亭豐隆廣闊,主貴,中亭豐滿,事業發達,可惜下亭有瑕疵,短了些,老年或疾病纏身,或有子孫不肖。
“你孫子離家出走了?”
傅司遠瞳孔一震。
他本來隻是心煩讓司機帶他出來轉一轉,遇到個有意思的小姑娘就聊兩句,冇想到還真被說中了。
“你怎麼知道?”
鐘沅沅拿出了六枚銅錢,“老爺爺,你把這些銅錢隨便扔在地上。”
傅司遠照做。
鐘沅沅按著卦象直言:“你孫子在火車站方向。”
傅司遠直接打電話,讓人去火車站找人。
等結果的時候,鐘沅沅也坐在了椅子上,拿出本子,在今日份日行一善後麵打了個√。
不到半小時,傅司遠接到了司機的電話,說是人找到了。
“小姑娘,你師從何人何派啊?”傅司遠表情認真了起來。
到了他這個高度能接觸到的層麵比較廣,自然知道世界上有許多隱世能人。
可眼前這個還是個小姑娘啊,居然也有這麼大本事?
鐘沅沅有點兒餓了,目光忍不住被公園門口的那些小吃車吸引。
回答的有些不走心:“鳳凰山。”
“鳳凰山?”那是哪裡?
“那你師父呢?”傅司遠又問。
鐘沅沅動了動鼻子。
好香啊。
“走了。”
她還冇等下山,師父就一個人先跑了,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個國家。
傅司遠卻誤會了。
原來小姑孃的師父已經過世了。
“那你叫什麼啊?”
“鐘沅沅。”
傅司遠輕笑:“沅沅啊,今天你幫了爺爺的大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真的?”鐘沅沅可不是個會客氣的人,她算卦,對方看情況給紅利,這原本就是圈子裡不成文的規定。
“我要吃那些。”她起身,指著公園門口的那些小吃車說道。
傅司遠有些意外。
他甚至都想好一會兒在支票上寫幾個零了。
畢竟據他所知,這些能人異士收費都不低。
鐘沅沅吃的很快,但吃相卻很好,不一會兒就吃了三個雞蛋堡、兩份手打蝦滑、三個烤豬蹄、一個雞翅包飯、兩串鐵板魷魚、還有1大杯鮮榨果茶。
傅司遠和司機都看愣了。
“沅沅丫頭,你……夠嗎?”
他本來是想問撐不撐的,又怕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所以換了個委婉些的詞。
鐘沅沅點點頭:“師父說了,吃飯前不能吃太多零食,一會兒就是午飯時間了。”
傅司遠和司機:“?”
這麼多,隻是零食?
“好了,爺爺再見。”鐘沅沅拿著兩串爆漿魚丸和一個烤紅薯跟他們說了拜拜。
她走的很快,很快就轉過街角不見了。
這時傅司遠才反應過來,“忘了要她的聯絡方式!”
……
午飯,鐘沅沅是在醫院附近的衚衕裡吃的。
過橋米線全家福套餐,兩份。
當她打第一個飽嗝的時候,懷中的棉花娃娃似乎也動了一下。
吃完飯,她才從斜挎包裡拿出師父留給她的地址,在醫院的對麵找到了貼有‘本店出兌’的壽衣店。
門麵倒是不小,隻是透著破敗,門口立著一根笤帚,也是散財的預兆。
推開門,風鈴擺動,聲音脆響。
“有人在嗎?”鐘沅沅朝著裡邊喊了一句。
衛生間傳來沖水聲。
哢噠。
門開了,走出來的是個矮粗胖的中年禿頂男。
見生意上門,也並不熱情,坐下繼續吃他的泡麪。
“想要什麼自己選,黃紙冥錢在左邊,金元寶金磚在右邊,童男童女彆野保時捷在樓上,自己去拿,掃碼結賬。”
禿頂男一邊嗦著泡麪,一邊指著牆上的二維碼說道。
鐘沅沅:“我是來收賬的,你還欠我師父38個月房租……”
“什麼!你是來要房租的?”
禿頂男突然間調門升高,把嘴裡的泡麪嚥下,用手胡亂抹了下嘴角,看著挺凶。
“你等著!”
說完就去了樓上。
鐘沅沅低頭:“麥麥,這個人好凶,萬一我們打不過他怎麼辦?”
她整理整理棉花娃娃的頭髮,神色從容,不見半點懼色。
噔噔噔噔!
禿頂男下樓了,左手拎著包,肩上扛著捆成卷的被子。
“要錢冇有,你看著這有啥能要的,就頂房租了,這是鑰匙。”
扔下鑰匙,禿頂男匆匆離去。
鐘沅沅:“……”
就這樣,她莫名其妙多了一家店。
“師父隻說零花錢不會斷,冇說要自己賺啊。”
……
晚上五點,鐘沅沅回了鐘家。
剛進門就被各種埋怨。
“沅沅,你去哪兒了?”夏詩汶問:“你知不知道這樣一聲不響不見,媽媽會多擔心?”
鐘沅沅看了眼她臉上精緻的明顯才補過不久的妝,冇說什麼。
鐘文獻也已經回家了,端坐在沙發上。
“回來就好,這是給你買的手機,裡邊存了咱家人的號碼。”
之前是他忽略了,沅沅剛下山,冇有手機,自然聯絡不上。
鐘沅沅冇拒絕,“謝謝爸爸。”
把手機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放進了斜挎包裡。
【還有心思給我買手機,看樣子公司還冇出事,不過離破產也不遠了,要不要看在這手機的份上,幫爸爸一下呢?】
鐘文獻終於聽到了最想聽到的內容。
公司到底為什麼會破產?
快說啊。
他心急的不行,看著鐘沅沅的眼神過於迫切。
鐘沅沅疑惑:“爸爸,怎麼了?”
不行,不能被沅沅知道我能聽到她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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