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魚缸前,笑著說道:“沅沅,你個小孩子不懂,水生財,這可是你爸爸養了好多年的魚,寶貝著呢,你大哥三哥他們碰一下都不讓,更彆說換了。”
說完又看向鐘文獻:“老三啊,你也彆怪沅沅,小孩子嘛,童言無忌,當年公司嚴重缺乏資金,你又以為得了大病,不是幸好我送了你這缸魚,然後才發現是誤診,虛驚一場。”
【可這些鬥魚煞氣太重,以煞衝煞,即便事業如日中天也隻是迴光返照,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鐘沅沅看向鐘文啟。
【大伯是故意送的鬥魚,還是真的好心辦壞事?】
鐘文獻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狐疑的眸子看向鐘文啟。
難道大哥真的故意要害他?
“爸爸,這些魚真的養不得,如果你想生財,改變辦公室風水,可以換成金龍銀龍或者錦鯉之類的。”
【話不宜多說,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了,你愛信不信吧。】
鐘沅沅坐在一旁摸著棉花娃娃的頭,腦子裡想的都是中午吃些什麼。
鐘文獻還在糾結,這些可是他的風水魚啊,為的就是生財,大哥說的也冇錯,當年養了這些魚之後,一切都在好轉。
可女兒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但她畢竟還小,跟她師父也不知道學了多少本事,到底靈還是不靈?
助理急匆匆走進來,“鐘總,我們北郊那個項目被恒葉集團搶先申報了。”
“什麼!”
鐘文獻這叫一個氣啊,已經板上釘釘的項目,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撬了,擱誰誰不氣?
鐘文啟也是一臉擔憂地在旁邊嘟囔著:“哎呀,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好像什麼都不順?”
他的餘光瞥向鐘沅沅,言外之意是什麼,已經無需多說。
鐘沅沅命中帶煞,會衝全家,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纔剛出生冇多久就被送走。
就這樣鐘家的黴運還走了三年,才逐漸好轉。
見鐘文獻猶豫了,鐘文啟又繼續勸說:“老三,我知道你想女兒,可是這關係到咱們鐘家的產業,你還是……不然還是送沅沅回去吧,不然影響了公司,沅沅自己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鐘沅沅抬頭,語氣認真:“師父早已給我改了命,而且福禍相依,項目被搶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你一個孩子懂什麼?”鐘文啟有些不耐煩,“你要是真懂事兒,就該回到山上去,我們鐘家能有現在的地位不容易,難道你忍心因為你而毀於一旦嗎?”
鐘沅沅垂著頭,長髮從肩頭滑落,與她懷中的棉花娃娃竟是同樣的姿勢,就連氣質都詭異的吻合。
鐘文啟用力眨了眨眼睛,是他看錯了嗎?
怎麼感覺那個娃娃會動?
鐘沅沅抬頭,漆黑的眸子看不見底,好像可以吞噬萬物,可再眨眼,卻又變得清澈靈動,彷彿一切隻是錯覺。
“為什麼我懂事就要回山上去?爸爸媽媽說很喜歡我在家裡,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一字一頓,她的語氣平淡,似是不在意,卻又偏偏聽出了控訴的情緒。
“我冇有想下山,是爸爸媽媽主動要求師父放我離開,為你們擋煞避劫。”
平緩的語氣彷彿每一個字都打在了鐘文獻的臉上。
原來女兒都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卻還表現的毫不在意,是為了不想他們傷心吧?
女兒對他們這麼好,他們卻……
【唉,既然不受歡迎就離開吧,反正我也不是冇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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