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淚眼漣漣的餘氏,又想想還躺在床上的林澤楓,林知禮心裡也不舒坦,無奈說道:“那是定王,就算是太子、皇後都要對定王禮讓三分,我怎麼給楓兒做主?”
餘氏對林知禮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知道林知禮的軟肋在哪裡。
她哭著說道:“老爺,您也知道,不是妾身不想管教,是楓兒他先天不足,身子不好挨不得罰,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管教啊。”
林澤楓為什麼早產,林知禮比誰都清楚,餘氏提到這一點,總是能勾起林知禮對他們母子的虧欠。
見林知禮動搖,餘氏接著說道:“楓兒也不知那是定王妃啊,不知者無罪,定王怎能下如此狠手。”
還未等林知禮開口,林家主母穆晚秋的聲音便從餘氏身後傳來。
“弟妹好大的臉麵,竟然要老爺為了你們一家子去得罪定王。”
聽到穆晚秋的聲音,餘氏暗暗咬牙。
這是穆晚秋是林知禮的髮妻,穆家和皇商是姻親,也是富甲一方,財力不容小覷。
穆晚秋是穆家最寵的小女兒,當年這富家小姐誰都看不上,就看上了還是落魄書生的林知禮。
林家能有今天,離不開穆家財力的支援。
在太師府,就算是林知禮也要看穆晚秋的臉色。
餘氏明麵上是林知禮胞弟的遺孀,寄人籬下,更是隻能在穆晚秋麵前忍氣吞聲。
唯唯諾諾地說道:“大嫂,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穆晚秋不屑輕笑,她最不喜的就是餘氏哭哭啼啼的樣子,晦氣。“嗬,那你在老爺這裡哭什麼?”
“我……”
穆晚秋一向看不上這個弟媳,開口打斷她的話,冷聲說道:“好了,弟妹還是回去看著侄兒吧。”
“是。”餘氏淚眼盈盈地抬眸看一眼林知禮,便退了下去。
夜裡,餘氏披了一身黑鬥篷,輕手輕腳地出了院落。
餘氏在後院的偏僻廂房裡等著,不一會兒聽到開門聲,抬眼看去進門的正是林知禮,這裡是她入府後與林知禮偷情的地方。
餘氏一頭紮進林知禮的懷裡,帶著哭腔喚道:“老爺。”
穆晚秋自幼囂張跋扈慣了,嫁做人婦也還是如此。
以前林家不如穆家,在穆晚秋麵前,林知禮常常覺得自己的自尊被踩在地上。
而柔柔弱弱的餘氏對他的依賴,則是讓林知禮得到了滿足。
林知禮抱著餘氏,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好了,如今朝廷局勢未明朗,定王我們暫時不能動,但是定王妃出身低賤,還是可以欺淩的。楓兒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說到這,林知禮的眼神不由得變得陰狠了起來。
當年餘氏的丈夫,也就是林知禮的胞弟病重,餘氏嫁進門後不到一年丈夫就去了。
那時候的餘氏不過十六七歲,還是女子最貌美的年紀。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餘氏是個會打算的,知道冇了丈夫就冇了倚靠,就穿著一身孝爬上了林知禮的床。
她自嫁進門,丈夫的身子就不好,兩人從未行過房事。
林知禮發現餘氏還是個處子,低眉順眼的樣子又比穆晚秋更讓林知禮喜歡,對她的心疼也多了幾分。
於是,兩人就這樣揹著穆晚秋開始有了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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