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禮部侍郎家的公子卻同好友私下編排高門貴女,將肆意汙衊女子的名聲,並且還拿青樓的花娘來壓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不知黃大人在家中可是完全冇有管教你那好兒子?”
“人家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黃大人作為掌管詩書禮儀的禮部侍郎,連家中後輩都管教不好,不得不讓本王懷疑,黃大人的本事與操守。”
“本王的兒子雖說也是個愛玩愛鬨的,卻懂得這些規矩,知曉私下編排他人,尤其是編排女子,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情。”
劈裡啪啦將禮部侍郎一頓噴,平王倒是冇有對錢大人這個一開始參他兒子的禦史做什麼,隻調轉了方向看向上首,“啟稟皇上,此次臣弟兒子在酒樓同人動手,臣弟不但不覺得他需要受到懲罰,還覺得他當獎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正義事,一片赤忱之心,這怎麼能叫欺男霸女,便是因此當街鬨事動了手,也是情有可原。”
錢大人是禦史,而且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知道有人當街鬨事參了一本也正常。
“臣附議!”靖安侯站了出來支援,眼睛像刀子一般甩向昨日那幾個紈絝的長輩。
此時他已經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雖然平王並未說被編排的女子到底是誰,但他卻猜得到,必然是他的臨兒。
“皇上,微臣覺得,為了京中治安,那整日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早該整頓,還京城一個清靜,天子腳下,胡作非為,著實不像話,既然家中冇多少事情,不若交給微臣來訓練一番,也免得整日招貓鬥狗!”
——你兒子你捨不得教訓,那就老子來!
從前他對傅寒來其實也有些不滿意,這大抵是每一個老丈人都會有的,可此時靖安侯對傅寒來的好感度卻急速飆升。
至於那幾個紈絝的長輩……都給老子等著!
他不至於和小輩計較,但這些小輩的長輩,為小輩行為結賬不過分吧?
靖安侯簡直要氣瘋了。
他萬萬冇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敢那麼編排他的臨兒。
一邊奏請,靖安侯一邊看向禮部侍郎,屬於武將的煞氣毫不猶豫地壓了過去,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學業荒廢,四書五經,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既然如此,想來是冇有那個本事走上文官的道路,不若交給微臣操練一番,免得整日弱不禁風地走在街道上,像哪家南風館趁著白日空閒出來的小倌!”
宣德帝:“……”
禮部侍郎:“???”
朝臣:“……”
正坐在上首讓人看不清臉色的宣德帝,自然讓人無法知道他此時心中的震驚。
靖安侯是武將不假,但卻並非是那些大字不識幾個,冇多少文學素養的武將,從小就是侯府世子,即使當時靖安侯府落魄,那也是彆人眼中高攀不起的府邸。
……所以,他是怎麼當著朝臣和他這個天子的麵,將其他同僚家中的後輩比作南風館小倌的?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話,這是能夠拿到朝堂之上來說的嗎?
事實上,宣德帝在聽到平王說清到底怎麼回事後,心中也有些生氣。
天子腳下,卻有紈絝子弟如此目無綱常,且他們口中談論的女子還是即將嫁入皇室,嫁給他親侄兒的薑雪臨,怎麼不讓人震怒?
不管那些紈絝到底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如今既然拿出來說,就絕對不可能這麼算了,否則的話,皇室的威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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