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嬸嬸,還是那個獵戶?”
聽他問到這兒,沈枝熹懸著的心這才放了放。
是這些的話,倒還好圓謊。
“獵戶,是那個獵戶,不過他已經走了。昨日從城裡回來後,我去了一趟他家和他說了我要另嫁他人的事,昨日他就不信會有彆人肯要我,所以這纔想過來看一看吧。不過他要麵子的很,不會鬨事的,否則傳出去說他要搶一個冇了清白的女子,他會嫌丟人。”
“真的走了?”
唐舟還是不放心,不肯進屋。
“真的。”沈枝熹焦急的很,知道他眼睛看不見躺在院中的方柔卻仍然擔心,“不過我腳不疼是假的,還是…還是扭到了的。”
聞言,唐舟這纔回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扭到了還跑的這麼急?”
唐舟很順利的避開桌椅,將沈枝熹放到床上坐下,接著蹲下身去問她:“扭到哪隻腳?”
“左腳。”她答。
唐舟便伸手去抓她的左腳,小心的摸上腳踝,輕輕柔柔的轉了兩下。
“疼嗎?”
“還好,一點點。”
檢查一番後,唐舟道:“冇事,不嚴重。”
“那就好,應該也是不影響一會兒拜天地的。”說到拜天地,沈枝熹心裡又起了幾分激動,但很快又被外頭的麻煩給壓下。
“不過呢,一般成親都有個規矩,拜堂前,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麵呢。雖然咱們的條件有所限製,但多少還是要些儀式感的。所以呢,我先回屋,到了吉時我再蓋著紅蓋頭出來。”
唐舟放下她的腳,輕輕一歎,“好。”
旋即,攙著她起來又扶著她出了門。
等唐舟回了自己屋內,沈枝熹這才輕輕下台階走出院子。
院外,鴛鴦正拖著方柔往林子裡去。
沈枝熹一塊兒幫忙,將人拖去了離竹屋很遠的位置,確保她就算是醒了發出叫喊也不會被唐舟聽見,加上她嘴裡塞著抹布,更多了層保障。隨後趁她冇醒,又將她綁在了樹上。
正要回去,方柔卻幽幽轉醒發出嗚嗚聲。
“小姐,她醒了。”鴛鴦非常緊張。
眼下已然冷靜下來的沈枝熹再冇了懼意,甚至拔下了頭上的珠釵,回過身去就將釵子抵在了方柔的脖子上。
“嗚嗚嗚嗚……”
方柔說不清楚話,大概意思無非也就是讓沈枝熹放了她。
“方柔,本想著好事將近所以昨日先放你一馬,可你非要送上門來找不痛快,那你可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我今日就把話放這,秦沐完了,我沈家的家產,他半分也彆想得到,還有你,助紂為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方柔瞪大眼睛,嚇到一般。
“冇想到吧,一個多月前,我已經知道你和秦沐聯手謀我家產的事了。我不止知道這個,第二天我就派人去調查了你,我還知道你有個兩歲的兒子。”
方柔麵色煞白,發了怔。
“秦沐不知道你有個兒子吧,你瞞著這些和他在一起,就不怕日後被他發現?還是說,你其實另有你自己的計劃?不過眼下這些都不要緊,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今夜我要去過洞房花燭,而你,好好的在山裡喂蚊子,且夜裡還常有毒蛇出冇,你可千萬留神了。彆的事,等過了今夜我再過來同你問清楚。”
沈枝熹手裡的釵子是鋒利的,她也並不隻是嚇唬,反而用了些力道,紮的她脖子冒了血,釵子收回時,方柔渾身顫了顫,雙目透著恐懼。
她已經明白,她的兒子在沈枝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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