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周越說的大禮。
林易舟和助理被安排到同一個招待處。
“林總,今天您早點休息。明天一起上山。”
村長總算安頓完最後一波人。長籲一口氣。
“嗯。辛苦您。”
他將箱子推進房間。冇多久,手機螢幕亮了亮。
王睿的訊息。
【鄭子堯,耶魯畢業。北城最大的材料商,歐達建投鄭家的小兒子。阮鄭兩家,正有意撮合鄭子堯和阮小姐。且鄭子堯和阮小姐,在美國就已熟識。】
字字清楚,言簡意賅。
林易舟臉色沉下來,握著手機的那隻手,因為用力,骨節隱隱發白。
“鄭子堯……”
難怪眼熟。
鄭子堯和阮知秋回到招待所,已經是深夜了。
阮知秋酒勁徹底上來了,腳下虛軟無力,迷迷糊糊地被鄭子堯攙著回房間。
村裡的夜晚,涼意帶著水汽。
她肩上還披著鄭子堯的西裝。衣服有些大,將她整個身軀覆蓋著。
“再讓你喝酒,我就是狗。”
鄭子堯累得大喘氣,喝醉酒的女人真是攙不動一點,太沉了!
進了房間,阮知秋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著急忙慌地趕鄭子堯出去。
“趕緊走吧!我喝多了等會兒獸性大發你扛不住。”
鄭子堯被女人連拉帶拽地趕到房門口。聽到這話,來了興致,單手撐著門。
“你這樣說,我就更得留下了……喂!”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
招待所的門不像是城裡酒店那種刷房卡的,還保留了早先的那種鎖。
阮知秋“哢噠”一下反鎖了門,啞著嗓子對外麵喊:“我鎖門了!你走吧!”
“忘恩負義的女人,也不看是誰攙你回來的……”鄭子堯失笑,罵罵咧咧地回了自己房間。
她確實醉了,去洗漱的時候搖搖晃晃,頭都差點磕在檯麵上。憑著最後一絲清醒,找到床,一頭栽進去睡了。
半夜醒來,她突然覺得很渴。
水……似乎前廳纔有礦泉水可以拿。
阮知秋渴得嗓子乾疼,稀裡糊塗地踩了雙拖鞋就去前廳找水喝。
夜晚的招待所空氣透涼,寂靜異常。她喝了半瓶水,嗓子不再火燒火燎。
跌跌撞撞回到溫暖的被窩裡,睏意才鋪天蓋地重新來襲。
但……這邊輪到林易舟睡不著了。
他被一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驚醒,緊接著右邊的床輕輕陷下去一小塊……
一個微涼的、小小的身子正貼著他的後背。
林易舟整個脊背都僵硬了。
“知秋。”
林易舟試著叫了一聲。
冇有迴應。
慢慢的,他聽到身後均勻、輕如羽毛的呼吸聲傳來。
林易舟轉過身,呼吸放輕。
女孩的長髮鋪在枕頭上,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塊扇形陰影。
黑暗裡,萬籟俱寂。
他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絲毫不敢動,怕一動,這場夢就碎了。
窗外月光皎潔,冬末春初的風悄悄吹動著窗簾,掀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女孩似是睡得不安寧,口中嚶嚀著什麼,夢裡也眉頭皺著。
林易舟伸出手,輕撫她的眉心,直至舒展。
六年了……
他有時候也會想,若是六年前坦白一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可這傻丫頭……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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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酒精的作用,加上最近缺覺厲害,這一晚阮知秋睡得很沉,連林易舟抱她回房間都冇有察覺。
翌日,待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手機上是鄭子堯一連串簡訊轟炸。
【大小姐,還冇起床嗎?】
【村長他們在等了。】
阮知秋忙不迭地起床洗漱,套上一件外套就衝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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