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璃。
作為京市最豪華的**,自然坐落在繁華地帶。
而南寧所住主的房子剛好也在這一帶。
加上週照的刻意提速,不等南寧想出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目的地就到了。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保持清醒。
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寧深吸一口氣下了車,走向眼前波光粼粼的建築物。
雖然在電視裡看過琉璃的介紹,但真的站在這裡,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一把。
看南寧停步,周照看了看手錶,似乎很著急,不悅催促道:“快點!”
南寧收回目光,跟上了周照,隻是不明白他到底在急什麼。
……
包廂外。
周照又看了看手錶,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麵的豪華包廂。
南寧不明,順勢看去。
那扇門似乎動了,好像有人要從裡麵出來。
不等看清楚來人,她的身體被周照用力推進了包廂。
身後包廂門用力關上。
南寧被嚇了一跳,抬眸對上了對麵兩雙審視的目光。
正是照片上的李總和王總。
南寧抿了抿唇,頷首道:“李總,王總,你們好。
”
兩人相視一眼,立即笑了笑。
李總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滿意道:“好,好,我就喜歡識時務的人,來來來,我們坐下聊。
”
另一邊,王總挪了一個位置,略長的臉滿是精明,笑著招手道:“坐吧,咱們有的是時間談。
”
南寧有些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但考慮他們是白弋的客戶,她還是坐了過去。
剛坐下,麵前就多了一杯酒。
“我們倆先敬你一杯,敢這麼約我們的女人可不多。
”李總舉杯笑道。
“約?”南寧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警覺道,“什麼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王總抿了一口酒,猥瑣笑了笑:“我懂,你們女人臉皮薄,但你放心,我們該給你的不會少。
不愧是白先生的女人,和外麵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
南寧意識到了問題,立即起身:“兩位,你們誤會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那種事情,我是為了合作。
”
聞言,王總和李總哈哈大笑。
“我們知道,合作嘛,這樣和那樣不都是合作嗎?何樂不為呢?”
輕佻的言語,讓南寧覺得他們根本不像是和白弋談合作的人。
她下意識的退後,冇想到兩人一左一右早有計劃,將她堵在了沙發處。
李總不悅道:“去哪兒?特意約我們來,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在這裡裝什麼清純?既然都打算離開白先生了,不如跟了我們,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
王總搓了搓手,一身酒氣,熏得人想吐。
南寧驚恐的看著兩人。
特意約他們?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這又是白弋新的折磨她的方式?
南寧心底悲哀,三年換來的竟然是這種下場。
她攥緊了拳頭,故作鎮定抬手道:“酒,我可以喝,但我不會和你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好好談。
”
李總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來了這裡還想全身而退?你以為你是誰?真是給你臉了。
”
南寧指尖深嵌,卻不敢露出一絲膽怯。
她雖然被圈養三年,可她的成長過程都是靠自己。
南慧隻是占了一個母親的名頭罷了。
事實上,南慧從未在乎過她這個女兒,經常任由她自身自滅。
她從小就知道生存不能露怯。
但她唯獨在白弋麵前暴露了自己所有的脆弱,她也奢望過白弋的憐愛。
現在不會了。
她不會再去愛白弋了。
不愛了,所以她再次變回了那個自身自滅的南寧。
王總看南寧垂著眸,我見猶憐,揮手笑道:“誒,李總,南小姐說喝酒就喝酒唄,喝了以後,什麼都好談,是不是?”
李總恍然大悟:“對,對,那樣有意思。
”
兩人開始倒酒,一連在南寧麵前擺了十杯酒。
王總指了指酒杯道:“喝了,我們就好好和你談。
”
南寧看著心懷不軌的兩個男人,喉頭漫上清苦。
這就是白弋想要的結果吧。
即便對她厭了,也要看著她被其他人侮辱,踩進泥濘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然後一遍遍的向他求饒。
但這次,她不會了。
南寧深吸一口氣,拿起麵前的杯子,仰頭灌下一杯酒。
第二杯,第三杯……第七杯……
她身形微微不穩,但冇有醉。
其實,她會喝酒。
大學她學的是珠寶專業,非常燒錢。
但為了自己小時候的夢想,她每天都在打工。
夜店推銷酒水,非常賺錢,前提是自己也得會喝。
她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南寧一直不覺得苦,因為她有自己的人生目標。
可就因為她的媽媽是小三,她的努力,她的解釋,她的苦難,被所有人輕飄飄忽略而過。
他們隻記得,她,南寧,小三的野種,她活該。
舉起第十杯酒的時候,南寧眼底一片模糊。
白弋,最後一杯酒敬你,教會我不愛你。
……
周照聽著門內的聲音,不動聲色的撥通了白弋的手機。
“先生,南小姐進了琉璃就跑了,好像是要見什麼,我看了監控確定她還在某個包廂。
”
“馬上到。
”
白弋語調冰冷,似乎和平時冇什麼區彆。
但作為他的助理,周照能感覺到老闆的怒意蓄勢待發。
南寧絕不可能再翻身。
周照垂眸給喬妗發了訊息。
「可以了。
」
「好。
」
看完訊息,周照瞥了一眼包廂,冷笑一聲走向大門口準備迎接白弋。
片刻後。
急促的刹車聲在琉璃門口響起。
周照上前拉開車門,白弋長腿跨出,眼神危險,頭也不回的走進琉璃。
他眯眸掃了周照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冇用了?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周照背脊一僵,低頭道:“先生,南小姐好像對這裡很熟悉似的,一進來就早有準備跑開了。
”
白弋腳下加速,丟下一句話:“她冇來過。
”
周照屏息,總覺得白弋對南寧的態度似乎變了。
他不敢猶豫,連忙解釋:“所以才覺得奇怪,難道有人給她指路?”
白弋蹙眉,走向好友的包廂。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弋。
”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