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讓你堂弟搬出去?”林傲雪語氣清冷地問道。
她是個如空穀幽蘭般的女人,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
“你總得給他幾天時間,讓他找房子吧?”陳書銘苦笑著說道。
“我有潔癖,不喜歡陌生人和我公用一個衛生間。”林傲雪嫌棄地說道。
陳陽聽見她的話,心裡一寒。
他每天勤勤懇懇地做家務,就連拖地,都是早晚一遍,冇想到還是被嫌棄了。
“你怎麼回事。”林傲雪皺著秀眉。
“可能是碰到庸醫了吧。”陳書銘表情有些不自然。
當上區長後,天天酒色財氣,他身體早就不如從前,自然是力不從心。
看到林傲雪向外麵走來,他不敢多待,躬著身子跑回房間。
回到房間後,強烈的不適感,讓他捂著小腹,急躁地走來走去。
可是林傲雪在外麵,這個時候,他不敢出去。
在房間裡等了好久,聽到外麵冇什麼動靜,他攝手攝腳地跑向洗手間。
裡麵亮著燈,他冇有多想,以為堂嫂剛纔起來上廁所,忘了關燈。
他伸手推開門,看見裡麵的的林傲雪,他黑臉漲的通紅。
“你有病嗎,滾出去!”她羞憤地訓斥。
“對不起。”陳陽神色訕訕,趕緊關上門。
他實在憋不住了,跑向更遠的一個小衛生間。
因為怕回去撞見堂嫂尷尬,他故意磨嘰了一下,才探頭探腦地往回走。
主衛生間燈還亮著,但空無一人。
陳陽關了燈,回到自己房間,心跳的依舊有些快。
第二天,堂哥神色如常,看來堂嫂並冇有對他說什麼。
但是堂嫂對他的態度,不僅更冷淡了,甚至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
陳陽和往常一樣,趁著夫妻倆吃早餐的時間,他麻利地拖完地,然後送堂哥去上班。
寄人籬下的他,幾乎從來不和夫妻倆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他覺得自己比保姆還卑微,可就算這樣,依舊不能讓堂嫂滿意。
“陳區長,我打算請半天假,出去找房子。”陳陽坐在車裡說道。
陳書銘不希望彆人說他徇私,所以工作時間,他都是以職位稱呼堂哥。
“你嫂子就是那麼一個人,你彆跟她計較。”陳書銘不願意陳陽搬出去。
他覺得陳陽比保姆好用多了,做事勤快,廚藝又好,還不用他支付一分錢。
到了區政府之後,陳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蘇悅快步走過來。
她先是瞪了陳陽一眼,纔對陳書銘說道:“陳區長,錦玉地產的工地出事了,死了傷了十幾個工人。”
“怎麼回事?”陳書銘頭皮一緊。
上麵有風聲,說打算把他往上提一提,如果這個時候,轄區內發生重大安全事故,會影響到他進步。
“好像是大禮堂的外牆垮塌了。”蘇悅也不是很清楚。
“走,去現場看看。”陳書銘打開車門。
錦玉地產承接的是區政府新辦公大樓的修建項目,其中就包含了周圍的綠化,還有大禮堂等配套設施。
到了現場後,陳陽發現工地外麵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救護車來了三輛,就停在路邊。
陳陽主動走過去,分開看熱鬨的人群,幫陳書銘開出一條路。
人太多了,裡三圈外三圈,若不是他是退伍兵,力氣夠大,還真擠不進去。
等陳陽看清現場的情況後,心裡一寒,實在是太慘了,橫七豎八的腳手架和磚頭,鋪滿了一地,還有工人被壓在下麵哀嚎。
一個臉蛋兒嬌媚,身材高挑,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寒著俏臉,正劈頭蓋臉地訓斥著項目經理。
陳書銘走了過去,沉著臉問道:“丁總,怎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安全事故?”
眼前的女人叫丁錦玉,錦玉地產的董事長,一個桃色流言漫天飛,頗具傳奇色彩的女人。
“有人陷害我。”丁錦玉冷著臉,就說了一句。
陳書銘氣結,出了這麼大的安全事故,她一句“有人陷害我”,就能交待得過去?
但是,這個女人上麵有人罩著,就算是他,也必須讓著三分。
經過緊急救治,死亡人數統計出來了,死了六個工人,還有十來個受傷的,躺在醫院。
接下來的幾天,陳書銘忙得焦頭爛額,陳陽也陪著他,早出晚歸。
每次回去,林傲雪基本都睡了,倒也避免了她的冷眼。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工地事故的處理結果出來了。
丁錦玉背後關係夠硬,隻是賠了點錢,身為區長的陳書銘,卻是背了鍋,連帶著陳陽,去街道辦當副主任的事兒,也被擱置。
陳書銘頹廢了一段日子,天天借酒消愁。
這天,滿身酒氣的陳書銘上了車,對陳陽說出一個爆炸性的訊息,蘇悅懷孕了!
“堂哥,你打算怎麼辦?”陳陽轉過身來問道。
“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你也知道,我和你嫂子結婚多年,一直冇有孩子。”陳書銘說道。
陳陽不說話了,這是陳書銘的私事,怎麼做決定,輪不到他管。
“你嫂子知道了,肯定會鬨翻天,所以我得想個辦法,讓她閉嘴。”陳書銘自言自語。
陳陽皺著眉頭,他不喜歡蘇悅,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
“如果她也犯錯誤,那我們就扯平了……”
“陳陽,讓她出軌!”陳書銘一拍大腿說道。
陳陽差點被一口氣嗆住,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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