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沾水的白淨毛巾,輕輕擦拭起自己的身子,似是要把沾染的血汙一次性清理乾淨。
她觸及到了自己的腰腹。
“嗯~”
“小聲些。”江河感到渾身一陣燥熱。
“有些疼。”
“我知道疼,但你小聲些。”
“抱歉。”
江河也不想提醒,但這偏殿著實有些空曠了。
哪怕知道那是觸及傷口的痛聲,嬌嗔在空曠的偏殿中來回激盪,也著實難頂。
顧青山本也不願出聲,但那些蠻人的刀上似乎塗了什麼毒藥,每當觸及潰爛的傷口,都好似讓她重新經曆了一遍傷口撕裂的痛苦。
她竭儘全力讓自己不要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但越是強忍,那抹痛聲便越變得輕柔勾人。
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江河從冇有哪一刻,覺得時間竟過得如此緩慢。
如今的每分每秒,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言,都是無比的煎熬。
半晌,顧青山才輕咳兩聲,調整好呼吸幅度,喚道:“背後,還請勞煩道長了。”
“好說。”
江河麵上故作鎮定,緩緩轉身,便見側倚在床榻邊緣的顧青山,那傲人的**上已經簡單覆上了輕薄被毯,隻露出血跡乾涸的後背以供江河觀摩。
“你這纏胸,我幫你撕開了?”
“好。”
顧青山麵紅耳赤地輕輕點頭,聲若蚊蠅。
江河小心翼翼地拽起纏胸一角,儘量不觸及顧青山的肌膚,讓她有不適之感。
手上帶著混沌之氣,稍一使力,便扯開了那纏繞於胸口的布帶。
“嘶——”
布袋本就被鋼刀斬開,纏胸摻雜著血肉,扯開時難免會把粘連的傷口扯出幾分。
但顧青山本也有所預警,隻雙手緊緊攥住薄被以掩飾疼痛,任由江河盯緊那背上駭人的刀傷。
先前江河因曖昧之舉而興起的那抹燥熱,在看到猙獰的刀傷起,便蕩然無存了。
顧青山背上的傷口,自右肩一路劃到脊背,觸及不深,血肉並未從中內翻出來,但還是感覺觸目驚心。
江河拿過顧青山手邊的毛巾,重新用水打濕,簡單把毛巾上的血水擰乾,又重新幫顧青山擦拭起她所觸及不到的後背。
“嗯~”
“咳咳,疼就喊出來,剛纔讓你小聲些是我不對。”
簡單處理好刀傷旁的血跡,江河發現顧青山的背部並不如他所想一般光滑白淨。
她的後背,反倒顯得有些猙獰。
除了那駭人的刀傷之外,顧青山的背上還有大大小小並未褪去的疤痕,饒是她的曲線極為優美,卻也難免被那猙獰的傷疤沖淡韻味。
這副身體,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了。
“冇事,我忍的住。”
“我覺得你忍不住。接下來我要開始抹藥了,你的傷口不小,應該會很疼。”
“但抹無妨——啊!”
“我就知道……”
江河歎了口氣,沾著紫黑藥液的手指,卻並未停頓,仍在她的背後緩慢遊移。
顧青山的脊背,並不如少女般柔軟順滑,真要感受起來,反倒有點像是老爺們般的粗糙。
除了那駭人的一道刀傷之外,整個背上遍佈了大大小小的舊疤,很難將其與一個少女的脊背聯絡起來。
“方纔是我大意了,道長且繼續……啊!”
“冇事,人之常情。”
江河繼續手上的動作,但一直聽著對方叫喚也不是個事,為了轉移顧青山的注意力,便提起了彆的話題,
“說起來,你今年多大,從軍幾年了?”
“二十有二,自入伍起,已六年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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