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坐落在煬州城東邊,占地雖然不太大,但是裡麵佈置的非常有格調。
他們一行人來到刺史府門口,早有門房上前迎接。
林清淺扶著母親下了馬車,隻見門口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錦衣,氣質儒雅,想必就是她的舅舅了。
舅舅笑著走上前來,說道:“一路辛苦了,快進來吧。”
說著,便帶著眾人走進了刺史府。
進入府內,隻見庭院中花草繁盛,亭台樓閣錯落有致。
林清淺心中暗歎,都說江南的園子小巧精緻,果真如此,奇怪,前世自己怎麼冇注意到這些呢?
隨後,他們來到了正廳,見過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舅母和表兄表姐。
一番寒暄後,林清淺便跟著丫鬟去了自己的房間洗漱更衣……在去房間的路上,開著許多不知名的花,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誰讓你亂摘花的?”
林清淺嚇了一跳,轉身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正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此人劍眉星目,一臉正氣,她可是認得他的 。
他是舅母張氏的侄子張繼,文武雙全,後來跟隨二哥去了北境,成了父親手下的一名儒將。
“你怎知道我要采花?
摸摸都不行嗎?”
林清淺笑盈盈的看著張繼,他還是一如記憶中的樣子 ……男子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莫輕摘,花有刺……。”
林清淺睜大了眼睛,原來是怕她受傷啊?
她還以為彆的原因呢。
記得前世,她被他喝住以後,把那花瓣一把薅下來,朝他撒了過去……後來……後來好像是他被舅母訓斥了一頓。
林清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前世自己的幼稚行為,臉上不禁有些發燒。
她走到張繼麵前,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公子提醒,清淺一時貪玩,還望公子勿怪。”
張繼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似乎冇有想到她會如此有禮。
他的臉色頓時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冇……沒關係,隻是這花確實花刺太多,容易傷人。”
林清淺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清淺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隨意采摘了。”
說完,她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原來——許多事情都是可以改變的。
“謝謝你……”林清淺笑著朝張繼行了一禮 轉身離去。
第二天,林清淺三兄妹在表哥溫潤之 溫言之和表姐溫暖暖以及張繼的陪同下,遊覽煬州的風土人情幾人。
煬州給人的感覺是雅素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各式各樣的攤位擺滿了街道兩旁。
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街頭巷尾瀰漫著各種香氣,有糖葫蘆的甜膩、油炸食品的香脆、烤肉串的辛辣,讓人垂涎欲滴。
寬闊的大道兩旁,酒肆,茶樓,商鋪門前懸掛著各種招牌和幌子,顯示著各家的字號和經營的內容。
他們一行人一路閒逛,好不愜意。
林清淺雖是大家閨秀,但性格活潑,很快就和溫言之、溫暖暖兄妹打成一片。
溫暖暖提議大家去邛湖玩,那裡不但有畫舫還有酒樓叫做“雅樂軒”到了邛湖,溫言之和張繼去訂畫舫,林清淺和其他幾人站在湖邊的大槐樹下等他們。
“淺淺 ,你看那邊,畫舫上的那位公子長得真好看。”
表姐溫暖暖忽然湊到林清淺耳邊,悄悄說道。
林清淺順著溫暖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湖中一艘畫舫上坐著一位年輕公子,那人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確實儀表堂堂,清貴俊逸。
唉,怎麼又遇見了這位祁王殿下,他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就像池塘裡的蓮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耶。
“不過,比起某些人還是差了一點。”
林清淺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暖暖。
這位表姐才訂了親,前世她嫁給了舅舅同僚的兒子,聽說過得很幸福。
溫暖暖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臉頰微紅,嬌嗔道:“你呀,就會打趣我。”
正在這時,溫言之和張繼走了過來。
“我們來晚了,畫舫己經被訂完了。”
“沒關係,我們明日再來便是!”
林俊逸笑著說道。
“就是呀,反正我們在這裡還要待一段時間,明日再來唄。
暖姐姐,你不是說這裡的酒樓”“雅樂軒”的菜很好吃嗎,我們今天就去嚐嚐吧。”
林清淺拉著溫暖暖的手,撒嬌地說道。
她其實很不想遇見祁王。
他總讓她想起前世死去的那一夜。
一行人來到“雅樂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菜的時候,林清淺發現隔壁桌竟然是祁王殿下和他的侍衛。
“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清淺心裡暗暗叫苦。
“表妹,你認識隔壁桌的人?”
溫暖暖好奇地問道。
“嗯?
不認識。”
林清淺低著頭,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她們的對話卻被隔壁桌的人聽到了。
祁王殿下轉頭看向林清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起身朝著她們走了過來......“林公子……”林俊逸和林隱逸看到眼前之人竟然是顧書源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驚愕之情,一時間呆立當場。
他們曾跟隨父親入宮覲見時有幸目睹過這位尊貴的祁王殿下,但此刻卻萬萬冇有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遙遠的煬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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