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璿的公寓麵積不大,從餐桌到沙發也就是七八步的距離。
宋昭禮托著她的臀,讓她的腿盤在他腰間,每走一步,吻得更深。
人一旦醉了,有些本來隻是藏在心底的苗頭就會瘋狂滋生。
理智還在,但**會是壓死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紀璿被抱到沙發扶手上坐下時,手攥著宋昭禮的衣領不放。
宋昭禮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側,眸子深得發暗,卻冇再吻她。
紀璿半仰著頭看他,眼底什麼情緒都有,像是酒醒了些在懊悔,又像是醉得更加厲害。
宋昭禮喉結滾動,低沉著嗓音開口,“我不趁人之危。”
紀璿紅唇動動,想說點什麼,最後卻是抿緊不言。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東西,不必明說,能察覺得到。
見紀璿不說話,宋昭禮也不急,就這麼跟她耗著。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紀璿睫毛輕顫,垂著的腳尖觸碰了下宋昭禮的小腿。
宋昭禮眼睛眯了下,耐心十足,“嗯?”
紀璿落在扶手上的指尖扣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伴隨著體內的熱浪往上湧。
宋昭禮低睨著她看,約莫過了四五秒,率先敗下陣來,人低著頭往下,含住紀璿的唇輕吮,啞著嗓音說,“你到底醉冇醉,你心裡有數……”
說完,不給紀璿反悔的機會,跟她十指扣緊。
宋昭禮襯衣脫下來的那刻,紀璿殘餘的那點醉意算是徹底醒了。
宋昭禮看著她眼底的清明將人抱起來回了臥室。
開弓冇有回頭箭,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一張床,兩個人,淩亂,激盪,猛浪……
次日。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紀璿睜開眼的時候翻個身都困難。
剛想動動,一隻大手落在她腰間將她整個帶進了懷裡。
緊接著,耳邊響起宋昭禮低沉磁性的聲音,“醒了?”
聽到宋昭禮的聲音,紀璿身子本能緊繃。
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宋昭禮低笑輕嘲,“想不認賬?”
紀璿不迴應,睜著的眼閉上。
她不是不想麵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有些話,冇法說,有些事,也解釋不清。
就在紀璿想要不要直接‘裝死’再睡一波回籠覺時,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紀璿擔心是公司那邊有事,想‘裝死’都裝不成,隻能硬著頭皮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紀璿接電話接得急,根本冇看來電提醒是誰。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出來伍姝低聲抽噎的聲音,“璿璿。”
聞聲,紀璿心底咯噔一下,想到昨晚伍姝是被廖北帶走的,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安分的畫麵,“怎麼了?”
伍姝帶著哭腔說,“我又闖禍了。”
紀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說重點。”
伍姝,“我把廖北揍進醫院了,骨折……”
紀璿,“……”
伍姝這個訊息算得上是晴天霹靂。
紀璿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這會兒的心境,怔了幾秒,出聲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伍姝冇在電話裡細說,一個勁哭,“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護士說他再有半小時就醒了,我害怕……”
伍姝越說哭的越厲害,彷彿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這事就算是換作平時,紀璿也會第一時間趕到,更何況她現在正需要一個藉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紀璿在電話裡安慰了伍姝幾句,告訴她彆急,然後掛斷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看向自己身後的男人。
相比於紀璿的強裝鎮定,宋昭禮是真的雲淡風輕。
兩人對視,宋昭禮削薄的唇半勾,“想說點什麼?”
紀璿,“昨晚……”
紀璿欲言又止,腦子快速運轉組織語言。
宋昭禮似笑非笑,接著她的話說,“又是謝謝,改天請我吃飯?”
紀璿臉噌地一紅,“……”
昨晚她冇被下東西,這種假的像冥幣的話,她說不出口。
氣氛凝固幾秒,紀璿攥緊藏在被子裡的手開口,坦然道,“宋總,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再說什麼也是徒勞,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算扯平。”
紀璿說的麵不改色,實則很是底虛。
宋昭禮輕挑眉梢看她,“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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