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本來就被紀璿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
再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愣了七八秒。
等她回過神來,拿出了老一輩農村婦女的撒潑勁,雙手一拍腿就往地上坐。
緊接著,嚎啕大哭。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媳婦。”
“大家都快來看看啊,兒媳婦打婆婆了。”
“我們是窮苦人家,一家人賺錢好不容易供出我兒子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大學生,現在全被她毀了。”
“我兒子本來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公司的副總,誰知道她在外麵勾搭野男人,還跟野男人設計誣陷我兒子,害我兒子被公司開除。”
“你大夥評評理,這個女人是不是禍害,是不是狼心狗肺。”
蕭母絕對是個精湛的演技派。
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就她這兩下,就算是放到演藝圈,那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不評一個金馬影後,那都算評委組有黑幕。
眼看四周看熱鬨的人開始對紀璿指指點點,伍姝慍怒上前,“你們一家子是不是有病?你……”
伍姝正憤然罵著,看熱鬨的人群裡有人插嘴打斷了她的話,“小姑娘,你也有老的一天,你這樣跟老人家說話不好吧?”
說話的是個三十左右歲的年輕男人,說完,還極為鄙夷地看了伍姝一眼。
伍姝是個急性子,當下就被氣懵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跟對方理論,好在被紀璿伸手攔了下來,纔沒釀成大禍。
畢竟她一個跆拳道黑帶,一般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一個人開了口,其他看熱鬨的人也紛紛接話。
“就是啊,誰都有老的一天,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家,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唄,剛剛那個姑娘對老人家動手,這個又想對看不下去的圍觀群眾動手。”
“現在的小姑娘們真是冇法說,素質太低了。”
圍觀看熱鬨的人一句接著一句。
伍姝看著那幾個說話的人,氣得不知道該先跟哪個動手纔好,用手去推紀璿,“你讓開。”
紀璿,“不值得。”
說完,紀璿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蕭母,冷言淡語道,“你剛剛說我害你兒子丟了工作是嗎?”
蕭母抬頭,“是,就是你害我兒子丟了工作。”
紀璿點點頭,“既然你想把這件事鬨大,那我也不攔著,反正丟的也不是我的人。”
說著,紀璿抬頭看向那幾位圍攻群眾裡麵的正義之士,“勞煩您幾位打個報警電話,免得這位老人家吃虧。”
正義之士是真的有正義,在紀璿的注視下,立馬就掏出手機報了警。
坐在地上的蕭母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僵了僵,麵部表情變得不自然。
大概是見有人報了警的緣故,之前議論紛紛的人少了許多,見狀,紀璿淡聲開口,“在警察冇來之前,我們繼續聊一下剛纔的話題。”
蕭母瞪她,“還有什麼好聊的,掃把星。”
紀璿,“你剛剛說是我害你兒子蕭晉丟了工作,可我怎麼記得他是因為勾搭自己老闆娘才丟的工作?”
紀璿這話一出,蕭母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你胡說。”
紀璿不怒不燥,淡然麵對,“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還有,你剛剛說我揹著蕭晉偷人,阿姨,上週在我家裡的時候,我跟你和叔叔說得清清楚楚,我跟蕭晉在一個月前已經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我在他的出租房逮住了他跟自己的老闆娘上、床。”
蕭母老臉漲紅,“你,你彆血口噴人。”
紀璿,“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郭德綱老師曾在一個采訪中說過一句話: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正因為他們知道,所以在抹黑你的時候才更加得心應手。
說句不中聽的搞笑話,也算得上是知己知彼。
紀璿這番話,讓剛剛還議論紛紛的人群徹底安靜了下來。
剛剛那幾個正義之士,這會兒不停地往後退,生怕紀璿會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過了幾分鐘,一輛警車停在人群外,緊接著下來四五個警察擠進人群。
“怎麼回事?”
帶頭的警察就是上次紀璿報案遇到的那個。
看到紀璿,對方怔了幾秒,“小姑娘,怎麼又是你?”
紀璿也冇想到報警還會遇到熟人,神情稍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又麻煩您了。”
帶頭的警察上下打量紀璿一眼,見她滿身是血,狼狽得要命,皺眉問,“這次是怎麼回事?”
紀璿說,“前任的媽媽,我跟對方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分手了,原因是對方出軌他們老闆娘,現在對方因為跟他老闆娘在一起的事被老闆發現辭退了,他們把責任怪到了我頭上。”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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