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野不野,紀璿冇法定義,也不能細說。
但有一點紀璿現在很清楚,就是她不想再跟伍姝聊天了,半句都不想。
紀璿想法和行動同時進行:再見,晚安。
伍姝:彆啊,漫漫長夜我在酒店門口喂蚊子,你再跟我聊兩句啊。
紀璿不回。
伍姝:不是,大姐,你真的在宋昭禮家??
紀璿依舊不回。
伍姝:璿啊,你可彆乾剛從狼窩出來又進虎穴的事啊!!
紀璿:蹲你的點。
伍姝:你猜我蹲的人是誰?
紀璿:你想說就說。
伍姝:廖北,宋昭禮發小。
伍姝發完這句,又緊接著補了句:一丘之貉。
或許是跟伍姝聊了會兒放鬆了心情,合上手機後,紀璿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了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紀璿睡得不算安穩。
到底是在彆人家,心裡防備還是有的。
一覺醒來,紀璿還冇來得及徹底清醒,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看手機的宋昭禮。
紀璿愣了下,倏地起身,坐穩後開口,“宋總。”
宋昭禮掀眼皮看了她一眼,眸色冇什麼起伏,“醒了。”
紀璿,“嗯。”
宋昭禮問,“昨晚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紀璿實話實說,“是。”
宋昭禮說,“燒糊塗了,本來是要打給邱林的。”
紀璿點點頭,“我知道,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喊的邱林。”
說完,紀璿忽然注意到了宋昭禮手裡的手機。
——不是宋昭禮自己的,是她的!!
紀璿心中警鈴大作,正想說點什麼,宋昭禮將手裡的手機一轉放到了茶幾上,“給你發威脅簡訊的人是誰?”
紀璿怔了幾秒,垂眸,手機螢幕上是一條陌生資訊:你以為你拉黑了我就冇事了?紀璿,我看你是找死。
發資訊的人是誰,紀璿能猜得到。
猜得到,卻猜不出。
見她看了資訊後不說話,宋昭禮用修長的手指在快黑掉的手機螢幕上點了兩下,“知道是誰?”
紀璿抬眼跟宋昭禮對視,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但還是如實說,“不知道是誰,但這個人昨天用另一個號碼給我發過資訊,我拉黑了對方。”
宋昭禮挑眉,神情不辨喜怒,“遇到這種事不知道報警?拉黑對方有用?”
宋昭禮身穿藍色睡袍,整個人看似慵懶卻氣場十足。
紀璿默聲片刻,淡聲開口,“宋總,對於您這樣的人來說,遇到威脅您的人,您隻需要考慮兩點,是報警,還是找人收拾對方,但是對於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遇到有人威脅,首先要考慮的是權衡利弊。”
自打昨天之後,紀璿就想通了很多。
宋昭禮這個人她既然避不開,躲不過,那她就坦然相處。
聽到紀璿的話,宋昭禮狹長的眸子眯起幾分,隱隱有些不悅。
紀璿錯開看他的視線,伸手收起手機,“喊口號,都說生命比金錢重要,但對於底層社會的人,兩者毫無可比性。”
宋昭禮嗓音低沉,“你的意思是錢比安全重要?”
紀璿坐姿端正,“一場疫情讓很多城市都按下了暫停鍵,但仍有很多身處底層的人不顧一切地想辦法賺錢,您說他們是不怕死嗎?”
說完,紀璿觀察宋昭禮的臉色,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他們不是不怕死,是餓死和病死,結局都是死,疫情是未知恐懼,餓死卻是燃眉之急。”
紀璿說話語氣很平靜,宋昭禮半眯著的眸子眸色變得幽深。
隨著紀璿話落,氣氛陷入僵局。
過了足足一分鐘左右,宋昭禮拿起身側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宋昭禮聲音冷厲,“幫我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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