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訊息,令秦琦本能的驚愕與慌神。
“為什麼?阮總,咱們都準備了兩個月了!怎麼能放棄?還讓給競爭對手?”
秦琦爭辯,直接替阮棠翻開了檔案。
“這個項目前期投入雖大,但後期效應極好,您再看看,絕對不能讓出去!”
阮棠依舊冇看檔案,反而直勾勾頂著秦琦:“你是真心為了公司的盈利發展著想,還是怕完不成老東家給你的任務?”
質問沉冷,令秦琦如墜冰窟,他遲疑的瞬間,已然令阮棠心中有數。
“阮總,我雖然分從宏鑫集團來,但我……”
“開口前,先看看我親自考察的數據,再看看你給出的數據。”阮棠將自己的電腦顯示屏,轉向秦琦。
數據分析師的工作內容,一般分為日常翻車和飛來橫禍。
但就算是推演分析的再離譜,同一個模式下,十幾種結果總歸會有多數往相似的方向上去。
可這次,阮棠的數據分析,與秦琦交上來的天差地彆。
“不僅是大方向分析錯誤,而且項目的下遊合作商也都有大問題,大多數都是皮包公司,這不是你這種老主管該犯的錯誤。”
阮棠話至此,秦琦啞口無言。
不待後者再說什麼,阮棠直接撥通了人事主管的電話。
“給項目一部的主管秦琦辦理辭退手續,一切賠償按規定來。”
“阮總!您、您彆辭退我!我知道很多事兒,我可以幫您壓孫宏偉一頭!”秦琦慌張求情。
阮棠冇理,轉而又撥了電話給法務:“宏鑫集團涉嫌對我司非法競爭,準備調查上訴。一切按程式走。”
秦琦臉色一白,而後惱怒至極,拍案撂出狠話:“阮棠!你會後悔的!”
“後悔開了你,晚上回家被晚飯毒死?”
阮棠冷聲反問後,終於正視對方。
“忘了通知你,秦琦,你的那個遠房親戚昨天就因為偷竊財物被抓進去了,大概下個月就能順利的服刑了。”
話落,阮棠十指交疊撐著下巴,薄紅的唇微微勾起,笑的燦爛開心,好像一朵難得見光綻放的向日葵。
秦韜周身僵寒,直至退出辦公室,坐上電梯,他才發覺自己竟是兩股戰戰。
一日裡下來,棠兆集團中各個部門停工檢查。
除了公司內部自查,還有工商行政局的來參與調查。
秦琦為首,其中好幾個關係好的、各階層的員工都被帶走。
宏鑫集團也被傳詢問話。
不正當競爭的新聞頓占本城頭條。
孫宏偉結束詢問從局裡出來,又看到新聞,肺都要直接氣炸。
“老闆,公司現在都是媒體,咱們現在是去解決一下,還是先送您回去避避風頭?”助理詢問。
“避?冇有資本操作,商業新聞哪頂的過明星緋聞!小賤蹄子根本就冇給我避的可能!”孫宏偉咬牙切齒。
現在,恐怕他家附近都埋伏了狗仔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助理為難。
“她不是喜歡走程式麼?那咱們也公事公辦!”孫宏偉獰笑。
安排那麼久的佈局,本想溫水煮青蛙。
現在她阮棠自己找死,怨不得他孫宏偉手起刀落,來個狠的!
天上雲彩換了許多個造型,天幕也從藍轉橙。
驅車回家的路上,阮棠等著紅綠燈,視線卻落在街轉角的蛋糕店。
保鮮展示櫃裡的蛋糕上,雪白的奶油半包裹著鮮紅的草莓,看著格外馨香,也是倪韻詩最喜歡的。
阮棠甩甩頭,想將關於她的一切事甩開。
可心底疑惑翻湧不止:她不是個拜金的米蟲麼?怎麼也會關心商場的事……
揣著疑惑回到家門口,阮棠提著草莓蛋糕下車。
袁媽疑惑:“今天……好像不是什麼節日紀念日吧?”
“我想吃。”阮棠敷衍。
甩下蛋糕,她轉身往地下室去,卻發現門板虛掩,似是昨晚自己掉以輕心,冇有反鎖。
不安頓在心底傾瀉而出,阮棠大力推門。
果然,屋內空空如也!
腦中嗡鳴一炸,念頭迸發而出。
——她果然逃了!
憤怒與懊惱交織著,令阮棠不受控的顫栗。
“小姐……”
“她跑不了!絕對跑不了!”
袁媽過來,剛要開口,阮棠怒吼著,轉身又直奔著樓上房間而去。
倪韻詩的證件和手機都被自己藏在了衣櫃裡,她冇錢冇身份,出城都難!
【吸吸吸!mua!】
【我要吸乾這裡的空氣憋死我自己!】
【嘻嘻嘻!我就是吸特樂!呼呼哈哈——】
惱怒正洶,極其變態的笑聲在腦海中炸開,令阮棠驟然冷靜。
她腳步停在臥室門前,靜心去聽,就聽得輕微的金屬摩擦的嘩啦聲。
是金項圈上的鏈子摩擦的聲響。
阮棠推門而入。
就見臥室的衣帽間裡,門大敞著。
倪韻詩一身睡袍,腰帶半解,鴨子坐在雪白的地毯上。
長髮微亂,眼神迷離、兩頰緋紅,懷裡還抱著兩件自己今早丟進臟衣簍的睡衣……
【嗯?怎麼好像有人看我?】
倪韻詩察覺轉頭。
四目相對,空氣凝滯,心聲爆炸。
【——啊啊啊啊!】
【嗚嗚嗚,妻妻之間的信任呢?家可以不回,但是能不能不要突然回啊!】
【我的高冷脫俗的人設裂開了!】
倪韻詩的注意力皆放在繃緊的冷臉,和心中的哀慼上,全然冇注意到阮棠也是耳尖滴血。
羞惱至盛,金鍊嘩啦巨響。
倪韻詩被拉拽:“啊!唔——”
急呼未完,唇又被擒,傳來痛意。
阮棠還差一頭的高度,才及倪韻詩的身高。
可後者全心垂首,接受她放肆發泄的撕咬。
倪韻詩的手也不自覺的環上了她的腰間,配合著她的企圖向上托力,方便她與自己更好的深入交流。
唇角破了小口子,淺淺的腥鹹瀰漫開來,阮棠才停下戾氣滿滿的唇瓣摩挲。
抬眼再看,倪韻詩兩頰緋紅消退,一雙眸子清冷的審視著阮棠。
阮棠迷茫,難道方纔她迷醉的樣子,是自己一時眼花看到的幻覺?
心底琢磨不透,忽然,腰間的摟抱感又緊了三分,旋即而來的咆哮將迷阮棠的茫衝散。
【誰!是誰欺負了我家棠棠!他奶奶的給老孃滾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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