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給嬪妾做主啊,好端端的,那條狗怎麼會直直往嬪妾身上撲呢,肯定是有人蓄意謀害!”
聽她氣若遊絲,又念及她剛剛生產,康熙對她難免帶了些憐惜之意,說,“朕明白了,你放心,朕會徹查此事,必不叫你平白受屈。”
“不,陛下,嬪妾的宮女清芳已經查到了,是康嬪,是她故意送了嬪妾能使貓狗發狂的香囊,一定是她乾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妃嬪眼裡無一不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態,一麵想看著康嬪倒黴,一麵又覺得馬佳庶妃實在是頑強,剛剛生產遭了大罪,還不忘攀扯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套,康嬪性子孤僻,久居永壽宮,根本不常出來見人,再說她已是盛寵,哪裡會故意謀害一個小小的庶妃。
不過她們心裡雖然明白,卻不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且讓她們鬥著,無論哪一個倒了,對後宮的局勢都是有利無害的。
康熙的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對她剛剛升起的溫情和歉疚也淡了,“你說康嬪害你?”
馬佳庶妃看不清他的神情,隔著門喊道:“冇錯!清芳都查清楚了,那香囊出自永壽宮,除了康嬪,嬪妾彆無他想。”
霎那間,康熙的臉色變得陰森至極,不怒自威,壓得一群人不敢喘氣,“你的宮女倒是有出息,主子生產如此危急,她還有閒心去幫你查什麼香囊。”
似乎冇有預料到皇上會如此反應,馬佳庶妃愣了一下,辯解道:“陛下,是嬪妾特意吩咐下去的,清芳她不敢不從啊。”
“夠了!”
他聲震如雷,帶著滾滾的怒火,“剛纔你昏過去,其實已經難產,接生嬤嬤都來詢問朕保大保小。隻有康嬪,在朕猶豫之際,她毅然進了產房,讓嬤嬤劃開產道拽出孩子,才叫你們母子二人得以保全。你不感激她倒也罷了,竟然還反咬她一口,實在叫朕寒心!”
“她若是想害你,大可不必儘力救你,剛纔叫你自生自滅不好嗎,也不必擔著風險救你一命了。”
馬佳庶妃醒的匆忙,想不到自己生產還有這麼一出,頓時慌了,“皇上,她不過是看你在場,想要表現罷了,誰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嬪妾確確實實被她所害,證據確鑿,難道您還要包庇她嗎?”
康熙見她實在說不通,失望至極,抬了抬手,“來人,清芳玩忽職守,看顧不力,罰去慎刑司。”
“等等。”如澈攔了一下,“皇上,既然馬佳庶妃堅持,您便查一查,一是不讓幕後之人逍遙法外,二是也好打消她對嬪妾的疑慮,還嬪妾一個清白。”
“可,那便依你之意,梁九功,把清芳帶上來。”
“是。”
清芳被帶到禦前,強自維持著鎮定,雙腿卻在發抖,“奴婢見過皇上,見過各位小主。”
“說說吧,那香囊是怎麼發現的,你又憑何斷定,是康嬪害了你的主子。”
“小主被撞時就已經覺得蹊蹺,但是她站在人群中間,不前不後,怎麼那條狗非要衝著她來。後來進產房之前,她把香囊解下來,交給太醫查驗,發現裡麵確有叫貓狗發狂的粉絲,而且藥性極大,容易讓孕婦滑胎,不然主子也不會被撞一下就早產了。”
清芳哭了幾聲,滿目悲慼,“那香囊是前些日子永壽宮派人送來的,小主一向敬重康嬪,對她深信不疑,未曾查驗便把香囊戴在了身上,方纔遭此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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