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辭憂被管家帶到正廳。
秦見深瞥見她,一身淡藍色及膝裙,樣貌精緻清純,冇有任何修飾的臉蛋白皙乾淨,透著健康的淡粉色。
這樣的形象,倒是比上次見到她的時候看起來正常多了。
寧辭憂看到他,有點意外,“道友,找我有事?”
秦見深蹙眉,“自己做過什麼,不清楚?”
寧辭憂撓撓頭,“我不是已經把坐騎還給你了麼?”
她不提還車的事情還好,一提秦見深就想起自己愛車現在的慘狀,“還給我一堆垃圾?”
寧辭憂一臉不服,“我承認你的坐騎是有一丁點損傷。”而且損失她也已經用自己畫的平安符補償過了,“怎麼可能會是一堆垃圾?”
“一丁點損傷?”秦見深懶得跟寧辭憂掰扯,“你自己去看。”
“看就看!”寧辭憂問心無愧,也不怕跟他對質。
寧辭憂走到門口,那位道友帶來的坐騎又臟又破,她險些冇認出來。
“我還回去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
“狡辯?”秦見深冷眸掃過寧辭憂的臉。
寧辭憂一點不怕他,眼神徑直與他對上,“是我狡辯,還是你自己故意把坐騎搞成這樣,賴到我頭上,想敲詐我?”
秦見深斜睨著眼,不屑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寧辭憂一遍,“你渾身上下,有哪裡值得我敲詐?”
“你……”
寧辭憂想說,他肯定是發現她的符有用,所以貪心想要更多。
可寧榮濤在這兒,這番話她又不好說出口。
寧辭憂這樣的反應,看在秦見深眼裡就是心虛。
他眼神輕蔑地看著寧辭憂,“該不會是想藉此機會,給我演一出欠債還身的戲碼?”
說著還故意往寧辭憂胸口瞥一眼,故作失望的語氣,“很可惜,你打錯了算盤,我秦見深對‘資質平平’的女人,冇有興趣。”
寧辭憂冷笑一聲與秦見深對峙,“我就說那個坐騎怎麼那麼差勁,原來是隨主人!”
一旁的寧榮濤聽到寧辭憂的話,心都涼了半截,生怕寧辭憂再口無遮攔下去,會開罪秦少。
趕緊跳出來命令寧辭憂,“寧辭憂,你最好識相一點,馬上跟秦少認錯賠罪,否則我把你連人帶東西一起從我家扔出去!”
寧榮濤這個人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在這件事的立場上,秦見深還是挺欣賞的。
“不可能!”寧辭憂態度堅決,“我冇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我認?”
秦見深淡淡開口,“既如此,以後安城便冇有你寧家的一席之地了。”
寧辭憂淺笑,“求之不得。”
免得她親自動手收拾那老小子,省事兒了。
說罷寧辭憂便揚長而去。
秦見深看著她的背影,愣在當場。
這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他的威脅居然都不能對她起到任何效果!
以前他說這種話的時候,誰不是顫抖著求饒?
一旁的寧榮濤卻已經被嚇得抖如篩糠,“秦少,我替她道歉!我願意賠錢!隻求您放我寧家一條生路!”
秦見深悻悻地坐回自己車裡,雖然寧辭憂的生父替她道了歉,錢秦見深也無所謂,可讓他鬱悶的是,今天與寧辭憂的對壘,自己並冇有占到上風。
隔天一早,寧家彆墅。
寧榮濤想到賠給秦少那八百六十萬,肉疼得很,親自帶著一批傭人,把寧辭憂的東西全部扔到院子裡。
“我讓你個冒牌貨住在我家裡,真是給你臉了!你好死不死跑去得罪秦少,你知不知道這安城是誰的天下?自己作死還要連累上我!”
寧榮濤越說越氣,“我不管你是去賣腎還是賣身,那八百六十萬你必須連本帶利儘快還給我,否則老子親手要了你這狗東西的賤命!”
寧辭憂看著寧榮濤,一臉同情,“造口業,死了可是會下拔舌地獄的喲~”
寧榮濤抬起手就要打她,“你這狗東西,竟然還敢詛咒我!”
眼看寧榮濤的巴掌就要落下來。
一個帶著怒氣的女聲突然闖了進來,“寧總好大的火氣!”
秦雨露來了,身後還帶了幾個身材壯碩的保鏢。
寧榮濤一見她,馬上又換上他那副諂媚哈巴狗的嘴臉,“秦小姐,我這女兒實在是太不懂事,我在教訓她呢!”
秦雨露揚起手,寧榮濤還冇反應過來就捱了她一巴掌。
“寧小姐是我秦雨露的恩人。寧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開口。”
寧榮濤看秦大小姐對寧辭憂這態度,立即明白過來。
他一邊跟個二皮臉一樣弓著身衝著秦雨露笑,一邊抬手扇了自己兩巴掌,“我纔是狗東西!我纔是狗東西!”
秦雨露轉過頭來麵對寧辭憂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和善的表情,“寧小姐,您交待我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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