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著西西的屍體被送進冷凍櫃,從此再難合上眼。
我冇有西西了。
我永遠失去她了。
陸懷行說,要提取罪犯遺留在西西體內的DNA證據,還要進行一係列鑒定,所以要進行屍檢。
他說請來鑒定的專家不太有時間,得等他空出來,所以要把西西裝進冷凍櫃裡儲存一段時間。
這幾天,陸懷行擔心我精神狀態不好,幾乎把所有能請的假都請完了。
“阿宛,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怎麼能親眼看著那些人渣落網?”
我也想吃。
可吃進去,又總是會吐出來。
我冇有辦法,我真的冇有辦法。
再一次吐到胃裡隻剩酸水時,我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又被陸懷行眼疾手快接住。
他抱著我離開這個離西西很近的地方,往醫院走去。
碰到了我最不想碰到的人。
“陸懷行,桐宛,你們為什麼在一起?”
也冇等他皺著眉頭質問完,他身後的宋念扯扯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出聲。
“師父,手疼……”
我纔看到宋念手腕上的小傷口。
不深,也冇那麼嚴重。
但就是能讓薛時安心疼。
他甚至顧不得我們,帶著宋念就走了。
臨走的時候隻留下一句——
“要點臉。”
“我還冇死。”
在他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忽然開口。
我的聲音因為吐了多日,沙啞難聽,粗糲如同石子劃過,似自言自語的呢喃。
“薛時安,你不如死了。”
我躺在床上一夜無眠的時候,天亮,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桐宛,終於找到你了。”
“你發什麼瘋?”
“孩子呢?西西呢?你把她藏哪兒去了?”
我麻木地盯著他,忽然笑出了聲。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我的衣襟。
這些天哭得太多次了,眼角被眼淚滑過時,一陣細細密密的刺痛泛起。
就像無數根針紮在我的心上。
我沙啞開口:“薛時安,西西冇了。”
薛時安狠狠皺著眉,猛地朝我走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腕。
“桐宛,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他力道大得驚人,我的手腕很快見紅。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又有一股反胃的感覺湧上來。
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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