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寧脫下了高跟鞋,換回了自己的平底鞋,感覺自己終於滿血複活了。
又休息了一會,她決定去找呂赫。
拍賣結束,已有嘉賓退場,但多數還惦記著接下來的舞會。
喬桑寧隻祈禱,不要撞上慕織弦,迅速拿到錢。
應該是支票吧,便於攜帶。
她推開了拍賣場地的挑高大門。
裡麵格局發生了變化,嘉賓的椅子都撤下去,變成了圓形的舞池。
很多男男女女開始了旋轉。
喬桑寧貼著會場邊緣,徑直向後台走去。
不,她還是看到了,舞池中央,那個假麵騎士和假麵天使,不正是慕織弦和唐韞嗎?
他們都身材高挑,舞步協調,是舞池裡最靚的一對崽。
看他們跳舞,就像一場視覺盛宴。
但,心依然在痛。
她不確定,當時自己申請當兌換編號牌的工作員,到底對不對。
目光流連幾秒,她就垂下頭往前走,眼不見心不煩。
而後,她撞上了一堵牆。
一抬眸,就看見了戰神唐戰。
這個世界好小,為什麼又讓她撞見陰魂不散的他?
“抱歉。”
她繞路,決絕。
唐戰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她對自己冇心思,這個發現讓他很欣慰。
“如果覺得抱歉,就一起跳一隻舞啊?”
“我不會。”喬桑寧落跑。
唐戰卻已堵住了她,“主辦方活動有規則,拍品出賣方和買受方可以共舞。”
這已經有點強人所難了,換做平時,唐戰是無論乾不出來的。
他很驕傲。
但一切鬼使神差,發生地這麼順其自然。
難道這是林間仙子的魔力?
喬桑寧冇聽進去他的話,因為她分明感覺到,假麵騎士的目光射過來了。
她瞬間萌生了一個大膽又作死的想法。
“唐韞,你搶走了我愛的人,又害我母親受儘屈辱,那我就和你哥哥玩。”
“慕織弦,你讓我四年見不得光,訂婚了還不肯放過我,那我就正大光明站在彆的男人身邊。”
儘管眼前這個男人毫不知情,儘管自己戴著麵具,報複的效果大打折扣。
但,隻要讓你們犯堵,我又何惜此身?
心思九轉迴腸,繞了十八彎。
落在唐戰眼裡,就是害羞,是默許。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
他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肩和腰。
華爾茲起手式。
喬桑寧穿著會場工作服,不太服帖,身材也顯現不出來。
可當唐戰的手落上時,第一感覺腰好細。
楚腰纖細掌中輕。
隔著輕薄的料子,能感受到女人皮膚的緊緻彈性。
難道自己太久冇有碰女人了,隨便一個都能讓自己心神錯亂?
才邁出兩步,唐戰的腳被踩了。
“對不起,我太笨了!”
喬桑寧手忙腳亂,不得不感歎,自己真是有賊心冇賊膽啊。
拿出剛剛的大義凜然,拿下這位唐家公子。
“沒關係,學學就會了。哎呦!”
可憐的唐戰,又被踩了。
此時,喬桑寧和唐戰已經滑到了舞池中間,她離慕織弦很近,甚至他感受到,他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憋屈嗎?難受嗎?我受過的苦更勝這一百倍。
唐韞明顯察覺了慕織弦的異樣,捏了下他的肩,“阿弦,怎麼了?”
慕織弦拉著她轉了一個圈,附在她耳邊,“你哥哥這麼寵你,真是讓人羨慕。他拍了那條裙子,無疑是要送給你的。”
這句話,卻讓唐韞很難受。
之前她給哥哥發資訊,哥哥的回答是“不為了她,純粹是賭氣。”
還有比這更氣人的嗎?
她隻得嗬嗬笑。
“去和你哥哥跳支舞吧。”
趁著轉圈之際,慕織弦將唐韞一帶,帶到了唐戰的位置。他順手一攬,已經將小惡魔喬桑寧扯了過來。
是的,扯,著實很不憐香惜玉的動作。
舞伴瞬間交換。
喬桑寧驚魂不定,我是誰,我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慕織弦帶著她,劃開了三五米。
“你很好啊,知道勾搭人了?”
果然,慕織弦什麼都知道。
喬桑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忍不住輕微戰栗,她該怎麼應付?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哪隻眼睛看我勾搭人了?我冇露臉,麵具巨醜,衣服冇露腰露背,我冇有貴賓入場券,隻是老老實實做我的工作。我拿什麼勾搭人?”
慕織弦:“……”
被噎住了。
說得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她冇有任何閃光點,唐戰是怎麼看上她的?眼睛瞎了嗎?
但,慕織弦還有殺手鐧。
“我不管你怎麼混進拍賣場的。但你,拿我送你的衣服拍賣,而我又幫你把價格抬到了兩百萬,被唐戰那個冤大頭買單。你,怎麼回報我?”
話音剛落,慕織弦就被踩了一腳。
看,這就是現世報。
慕織弦差點鼻子都要氣歪。
喬桑寧知道,她躲不過的,這是她欠他的。索性落落大方接受。
“拍賣結束,我去霄雲公館。今天會一直在。”
兩個人就此拉開,喬桑寧識趣地跑開。
慕織弦怔愣,這個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不是該狡辯嗎?不是該拒絕他甚至詛咒兩句嗎?怎麼如此配合?
他的重磅出擊,打在了棉花上。
另一邊,唐戰和唐韞成了舞伴。
他頓時覺得索然無趣,目光則追隨著小惡魔。
以慕織弦的禁慾,怎麼會和一個陌生女人跳舞?
“哥哥,你在看什麼?”唐韞問。
唐戰冷著臉,“你問我,我問誰?”
從來冇受過哥哥半句重話的唐韞,整個人都不好了,“哥哥不認識那女人,還和她跳舞?她根本不會跳舞!”
隻是覺得有趣好玩,唐戰堅決不承認,還反唇相譏,“你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和我跳舞什麼意思?”
唐韞:“……”
她被自己親哥哥嫌棄了,嫌棄了!
兩個人已經分開。
唐韞氣不打一處來,她咽不下這口氣,她要那個女人好看。
可當她準備過去時,小惡魔女郎跑了。
跑了?
算你識相,以後見著我,繞路走!
“唐小姐,能有幸邀你跳一舞嗎?”說話的是加勒比海盜。
唐韞當然知道他是鐘兗。她看不上鐘兗,覺得他骨子裡陰鷙,但為了報複慕織弦剛剛的行徑,她果斷和鐘兗跳了起來。
喬桑寧已走,慕織弦也冇了興致,準備回霄雲公館。
唐韞見狀,穿過人群追上他,“阿弦,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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