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驍走進玻璃房,冷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那雙黑眸濃稠晦暗,沾染了一層化不開的情丨欲。
他徑直走到吊椅前,彎腰捉起沈摘星的一隻腳摩挲揉捏。
壓下來的高大身軀幾乎完全將她籠罩在陰影裡。
突然的碰觸和無形的壓迫感,讓沈摘星很快驚醒。
一睜眼就是池驍近在咫尺的臉。
“你唔!”
剛開口,無比強勢的吻就落了下來,後腦勺的大手牢牢鉗製住她的腦袋,讓她隻能被迫承受他的霸道入侵。
有多霸道呢?
就是不吻到她給迴應,他就不打算停。
是知道他有多無賴的。
那晚他總是用粗野又直白的問法,讓她說出他的名字,如果不說,他就會折磨得她不上不下,逼得她即使在酒醉中,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想推開,但他的胸膛就像銅牆鐵壁,根本推不動。
不知是缺氧還是本能,沈摘星漸漸停止了反抗,軟軟地迴應,哼出嬌氣的鼻音。
池驍放開她時,就看到她杏腮桃頰,一副嬌豔欲滴的模樣。
又忍不住啄了啄被他吮咬得紅腫的唇瓣。
“一碰就腫,這麼嬌氣?”他嗓音喑啞,眸色幽深,大手輕輕地按捏她的後頸,一下一下的,力道意外地很舒服。
那氛圍,那語調,像**似的。
讓本就大腦一片空白的沈摘星,又恍惚了幾秒。
直到終於恢複意識,她才猛地將他推開,紅著臉想把自己的腳從他手裡抽出來。
“你放開呀。”沈摘星掙脫不開,隻好動口。
被推開的池驍雖然直起了腰,但臉上卻隱隱透著某種頑劣。
她又嬌又軟的模樣,讓他捉著她的腳怎麼都不肯放,就想看她被自己欺負的委屈樣。
而且,說真的,他以前並不知道自己有足控這種XP。
也可能隻是因為是她的腳。
“親一下就推我?”他抓著按到褲子上,用惡劣的手段威脅她,“還推不推了?”
沈摘星瞬間像被點了穴一樣不敢動,隻是從臉頰到耳朵,甚至脖頸,都爆紅一片。
他再次彎腰湊過來,一邊揉了揉她的腳,一邊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才終於放過了她,轉身走出了玻璃房。
腳軟腿軟渾身都軟的沈摘星,一個人坐在吊椅上恢複了好半晌。
太可惡了。
她剛剛就應該一腳踩下去的。
……
餐桌上,池驍看著沈摘星和李奧聊得熱絡,卻半句話不願意理睬他,饒有興味地笑了笑。
一直覺得這世上敢跟他發脾氣的人已經冇了。
冇想到這就出現了一個。
不過,明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他也絕不悔改。
既然不想和他說話,那他就索性不說了,反正等李奧吃完飯,解釋清楚“為什麼她回不了國”的問題,就會滾蛋。
“所以池陽看上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不聽話的,被強、被輪、被染毒癮,最後強迫或自願淪為妓女,要是還不聽話,那就被分屍或活埋,反正不會死得痛快。”李奧正在給沈摘星“科普”池陽的惡行。
前麵已經說了很多池陽涉及的非法產業,以及他在酋拜的勢力。
聽得沈摘星目瞪口呆,好半晌冇進食。
“那聽話的呢?”她擰著兩條秀眉追問,像那種追著大人問“然後呢”的小朋友。
李奧切了塊牛肉送進口中,慢條斯理地吃完,才繼續說道:“聽話的就做他的情婦,他經常拿自己的情婦招待他的客戶,其實和妓女也差不多。要是長得太漂亮太受寵,還會被他四個老婆找人乾掉。”
“……”
“他那四個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是酋拜有錢有勢的貴族千金,手段一個比一個殘忍。為了震懾其他情婦,拍成虐殺視頻,什麼**開顱,逼人吃——”李奧突然頓時冇說,似乎這時才發現他們還在用餐,實在不適合說這麼重口味的東西。
但沈摘星是個美術高材生,她豐富的聯想能力和腦內構圖能力,超群絕倫。
低頭看著五分熟的牛排,她突然一陣反胃,捂著嘴巴衝去了洗手間。
池驍責怪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
李奧歉然地扯了下嘴角。
等沈摘星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冇有胃口繼續吃了,一個人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李奧說,池陽這個人是有性丨癮的,發病的時候,就連家裡的菲傭也不放過。
而且他無法忍受背叛,所有從他手裡逃跑的人,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抓回來加倍虐待。
曾經就有菲傭遭到他的侵犯後,逃回了國,但冇多久就被捉了回來。
然後成了殺雞儆猴的活教材。
沈摘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短期內無法回國了。
李奧一個字都冇提她,卻已經回答了她。
事實上,李奧說的“短期內”可能已經算是極其委婉的說法了。
以她在酋拜人生地不熟的程度,估計還冇到機場,就已經被池陽抓回去了。
所以,眼下,能給予她幫助的人,隻有池驍和李奧。
“彆擔心,這裡是全酋拜最安全的地方。北邊有軍隊駐守,有先進的防空係統,周圍冇有山冇有高層建築,狙擊手冇暗殺的機會,而且這房子的所有玻璃都是防彈的。你在這裡,池陽連你一根汗毛都動不了。”
李奧用完了餐,端著杯冇喝完的紅酒,移步到了客廳。
見她麵露愁容,便十分“體貼”地安慰道。
可沈摘星並冇有被安慰到。
這裡再安全,她躲得了一時,難道能躲一輩子嗎?
等到池陽那個變態不再記得她,才能重獲自由?
天呐——
她的人生為什麼如此絕望。
老天爺在她喜歡的專業上點了天賦點,讓她考上了夢寐以求的學校,又給了她一個完美的男朋友……她還以為老天爺終於願意疼一疼她了。
可這些天,男友的背叛、被困酋拜,讓她覺得,她上輩子大概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作過許多孽。
不然為什麼要如此對她?
“說的好像是你的軍隊你的房子,我說要讓她住這裡了嗎?”跟在李奧後麵走出餐廳的池驍,語氣涼颼颼地說道。
他白襯衫挽在手肘處,小臂青筋暴起,正漫不經心地摘手錶。
然後,也不顧客廳裡兩人的目光追隨,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送客:“蹭完飯還不去找你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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