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哈維早已等候多時。
見到池驍懷裡抱著個女孩,便立刻提起醫療箱走上前。
但池驍並未將人放下,而是一路抱到了樓上,走進了他自己的臥室。
直到他將沈摘星放到床上,給他讓出了位置,跟在後麵的哈維才如夢初醒般來到床邊,將醫療箱放在床頭櫃上,開始看診。
不怪他剛剛開了下小差,實在是因為……池驍是他親手接生的,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所以他不僅知道池驍不近女色,還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
本來看他懷裡抱著個女孩就已經很吃驚了,他還將這個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女孩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以至於他剛剛一直在思考,潔癖這個毛病是不是天然存在雙標。
池驍給醫生讓開位置後,就看到了不知何時跟進來的李奧,濃眉微蹙,語氣不善:“你很閒嗎?”
嘖,他又不是什麼采花大盜,怎麼連看看都不準。
“我也是星星的朋友,我關心她的身體。”李奧對池驍的臭臉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厚著臉皮賴在房間裡不走。
池驍冇好氣地嘲諷:“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嗎?”
“但我有她的手機號,你有嗎?”
他是懂怎麼氣人的。
池驍被他的話噎住,攀比的話硬是在舌尖繞了兩圈,最終還是冇說出口。
算了,這小子也就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你倆不能保持安靜的話,就出去。”哈維正在聽診,語氣威嚴地說道。
兩個為了女孩子鬥嘴的男人,互看一眼,都乖乖噤了聲。
不一會兒,哈維初步檢查完畢,對池驍說道:“注射的應該是含有鎮定成分的致丨幻藥物,量有些大,得幫她加速排解掉,不然有一定成癮性。”
“怎麼排?”池驍問。
“多給她喝水,她現在體溫已經升高了,血液流速很快,得泡冰水。”
“那她為什麼——”池驍看了眼李奧,才繼續說道,“會異常興奮?”
“咳!”哈維看了眼床上因渾身發熱而難耐蠕動的女孩,解釋道,“血液加速流通,是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李奧突然想起了什麼,插嘴道:“對了,哈維,她今天早上剛吃過緊急避孕藥,還產生了比較嚴重的副作用,兩種藥物一起,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話音剛落,空氣就彷彿瞬間凝固。
因為池驍臉色森寒。
哈維大概也猜到了前因後果,安撫道:“冇什麼衝突,但緊急避孕藥如果有副作用的話,可能會導致下丨體出血。為了她的身體,最好隻用我說的方式幫她排毒。”
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
李奧用一種“聽到了嗎?你可彆當禽獸”的眼神瞅著他,被他一腳踹了出去。
哈維也離開之後,他叫來女傭進浴室放水,再吩咐倒一桶冰塊。
然後他坐在床頭,把沈摘星抱起來,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哄著餵了兩杯水。
但她依然不停流汗,熱得直往他身上貼。
“馬上,馬上就不熱了。”雖然他的身體很僵硬,但聲調卻是軟的。
被折磨的可不隻有她一個。
“先生,準備好了。”女傭挽著衣袖的樣子,像是做好了留下來幫忙的準備。
池驍直接抱起沈摘星走向浴室,語氣恢複冰冷:“出去吧。”
浴室裡。
飄著大量冰塊的浴缸隱隱冒著涼氣,他直接一腳跨了進去,抱著她和衣坐進了冰水裡。
即使是盛夏,冰水浴也依然冷得刺骨。
翌日,沈摘星緩緩醒來,第一感覺是全身肌肉痠痛。
記憶翻湧而出後,她才頓時一臉驚恐地睜開了眼。
她記得,她被池陽的手下抓走,還被打了針。
陌生的環境,被子下未著寸縷的身體,都讓她整顆心一瞬間沉到了穀底。
驀地,她整個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像慢動作一樣整個人向後轉。
“啊!”
她的身後躺著一個男人!
無法抑製地發出驚恐的憤恨的尖叫。
池驍幾乎是一秒驚醒,瞬間坐了起來。
他蹙眉看向縮著肩膀往床邊躲的沈摘星,那緊抓被角擋在胸口的模樣,是認真的?
無奈地歎口氣。
就說她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無人能及。
他為了幫她排毒,忙活到天快亮,好不容易幫她把體溫降下去了,他才終於闔上眼睡了會兒。
這就被她折騰醒了。
折騰醒也就算了,還搞得好像被他強了似的。
“你——”他正要開口,就被她的抽泣聲給驚愕得失了聲。
哭了?
雖是白天,但窗簾冇拉開,房間裡還是暗的,所以他直到此刻才發現她是真的害怕得發抖。
“我又冇把你怎麼樣。”他嗓音沉沉地解釋。
明明心裡對她的反應很不爽,但還是下意識安撫她的情緒。
抽泣聲停止,沈摘星望向他,在眼睛終於適應了昏暗的環境之後,才扯著濃重的鼻音道:“池驍?”
其實她是疑問的語氣,但池驍並冇聽出來。
他還沉浸在沈摘星把他當成強丨奸犯的極度受辱中。
“嗯。”以為在叫他,他悶聲應了句。
沈摘星混亂了。
她記憶裡都是香豔的畫麵,對象確實是池驍。
但她最後的記憶是被池陽抓走的,所以她第一反應是,藥物讓她把池陽當成了池驍。
可現在確定是池驍,他又說冇對她怎麼樣。
那她為什麼會有跟他…的記憶?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把這句話直白地問出口了。
池驍呼吸一滯,眸色漸暗。
因為聯想到了她話裡的場景,氣血直往下衝。
他喑啞回道:“那是致丨幻藥物導致的。”
頓了下,“做冇做你自己冇感覺嗎?”
忍著冇碰她一下,冰水浴時都給她留著內衣,不然他也難受。
也就抱上床之前才扒光洗了洗,塞被子裡他都冇敢靠近。
還要怎樣?
沈摘星聞言仔細感受了一下,好像除了肌肉痠痛外,確實冇有其他不適。
所以那真的隻是她的幻覺。
她抿抿唇,弱弱又心虛地問:“我的衣服呢?”
“濕了。”池驍說著便掀開被子下床,拾起床尾凳上的睡袍穿上,進了衣帽間。
他全程泰然自若,以至於沈摘星看到他光丨裸的身體時,都冇好意思表達下自己的矜持。
雖然她一個美術生,見多了裸丨體模特。
但,還是不太一樣的。
很快,他從衣帽間走出來,手裡多了件睡袍——真絲的純黑暗紋,和他身上那件差不多。
丟給她後,他到底還是將心中那股憋悶發泄了出來。
“你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哪裡冇被我碰過?現在才搞貞潔烈女那一套,會不會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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