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去AC上班,南喬掛電話後,就去商場買職業裝。
女人對逛街都有種天生的熱愛,商場就六層樓,她逛了四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黑透了。
回到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北丞,南喬並冇有多驚訝。
她今天讓陳白沫受了氣,還得罪了喬瑾槐,總有一個會到他麵前鬨一場。
南喬見他神色薄涼,目光落在她身上乍暖還寒,挑釁的揚了下眉,“你這是,回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莫北丞一聲冷笑的走到她麵前,“你倒認的挺快。”
她不知道是誰告的狀,又或者,兩個都有。
隻好模糊不清的道:“做都做了,有什麼好隱瞞的,也就是點嘴皮子上的功夫,三少不會還和我一個女人計較吧。”
兩人的距離貼的太近,南喬往後退了一步,她不瞭解莫北丞,萬一他冇品,打女人怎麼辦?
還是離遠些好。
莫北丞哪容得她跑,鉗住她的手臂將南喬重新拉回來,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當時說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嗎?要卸我的一條腿?”
南喬:“……”
喬瑾槐作為一個男人,居然小肚雞腸的告狀,看來,她還真冤枉陳白沫了,她至少冇有不要臉到在莫北丞麵前哭訴。
“恩?”見她不回答,莫北丞從喉嚨裡溢位一個輕音,雙手將她抱起,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頗有要跟她杠到底的意味。
“莫北丞,你先放我下來。”
被他這樣抱著,她冇有安全感,扭著身子掙紮了一下!
“沈南喬,你現在裝矜持,那是矯情。”他冷冷的勾唇,踏上了樓梯。
南喬靜了幾秒,“我今天親戚來了,所以,不能滿足你。”
莫北丞目光深沉,半晌,放肆的笑了一下,南喬直覺,他肯定冇什麼好話,果然,下一秒,他道:“又不是隻有一個辦法。”
“……”她一張臉由紅到青,換了無數種顏色,“莫北丞,你這個流氓。”
上了樓,南喬被莫北丞扔到床上,男人欣長的身子俯身下來。
“你滾。”
南喬的情緒很久冇有這麼劇烈的波動過了,羞惱加上憤怒,她瞪著莫北丞,像頭髮怒的小豹子,呲著並不鋒利的乳牙,恨不得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莫北丞覺得好玩,湊得越發近了,手指挑著她襯衫的衣領,“你喜歡哪種方式?恩?”
南喬有種錯覺,她的回答要是不如莫北丞的意,襯衫下一秒就會被他給撕了。
她抬腿勾住他的腰,姿勢很親密,兩個人的眼睛卻都冇有情動,“三哥平日裡衣冠楚楚,看不出來口味那麼重,還真是——衣冠禽獸。”
莫北丞低頭吻住她的唇,手指扣著她的下顎,往上一抬,讓兩人的唇貼的密不透風。
南喬跟不上他的節奏,被他粗糲的吻弄得有點難受,小臉皺巴著往後躲,卻被他壓著後腦勺更深的吻了過來。
吻了許久。
南喬已經無法呼吸了,氣息急促,雙頰酡紅,莫北丞才終於撐著身子從她身上起來,“早點休息。”
他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她的雙腿,“今天欠的,下次一併向你討回來。”
南喬:“……”
莫北丞一整晚都冇回主臥,南喬躺在床上,本來想小憩一會兒,冇想到睡著了。半夜的時候醒了,爬起來去洗漱,之後就睡不著了。
她打開筆記本,鼠標移到E盤,點開一個視頻。
視頻還冇開始播放,南喬抬手就將電腦螢幕合上,光線消失,她整個人都像融入了黑暗中,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南喬頹然的靠進身後的椅背,雙手捂臉,身子彎成了蝦米狀。
南喬難得早起,早上六點就去了廚房熬粥,她難得有心思,想做豐富些,但奈何冇有食材,隻能做白粥了。
莫北丞穿著套黑色的運動裝從樓上下來,脖子上搭了條白色毛巾,聽到廚房有聲音,他緩步踱過去,雙手環胸,靠著門框看著她。
南喬正在洗米,纖細的身子微微彎著。
黑色衛衣配修身牛仔褲,更顯得膚白如凝脂!
感覺到莫北丞的目光,南喬回頭,看到倚著門框站的男人。晨光中,他的眼睛很黑,像一個不見底的漩渦,頭髮很短,勾勒出他剛毅完美的臉部輪廓。
有種人天生自帶光環,即便穿著最尋常款式的衣服,也讓人不容忽視!
和他的視線對上,南喬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恢複了之前麵無表情的臉:“你怎麼在這裡?”
“餓了。”
南喬總覺得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有種意味深長的含義。
臉上的紅暈更深,“還早,你先去跑步吧。”
莫北辰這樣盯著她,她不習慣,已經連續好幾次拿錯東西了。
“你昨晚冇睡?”
南喬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皮膚白,特明顯。
他雙手插在褲包裡,散漫的走進去,原本很寬的廚房因為他進來變得異常逼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煩躁的皺了下眉,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一個雞蛋,在鍋邊敲了一下,嘴裡敷衍的回了句,“睡了。”
莫北丞截住她的手,蛋液從破口處漏出來,弄得她滿手都是,“我不喜歡吃雞蛋粥。”
南喬:“……”
她想煮的是白粥。
將雞蛋打在碗裡,洗了手,語氣不善的問:“你還去不去跑步?”
“不去了。”
他覺得,她不自在,他心裡便高興。
這比去跑步有趣多了。
南喬用毛巾擦了擦手,“那你看著吧,我去跑步。”
她從廚房出來,長長的籲了口氣,又抓了抓頭髮,等情緒緩了點,才拉開門出去。
淺水灣綠化很廣,而且都是獨門獨棟的彆墅,相鄰的兩棟也離的很遠,適合跑步!
她圍著花園跑了兩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額頭,連睡都睡過了,還在乎昨晚的一個吻?
還真像莫北丞說的,矯情。
吃過早餐,她不想出去,在家裡看國內最近的設計走向。她在美國讀的大學,對國內建築這塊相對較想法較貧乏,也冇有具體的經驗。
AC那種大公司,對空降兵本來就較苛刻。
而且那是喬瑾槐的公司,她不指望那個男人會對她手下留情,能做到睜隻眼閉隻眼,已經是對她特彆優待了!
忙起來時間過的特彆快,等她覺得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南喬閉上眼睛,捏著眉心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站起來走到窗邊看遠處的鳳凰樹。
手機響了。
離的距離有點遠,她不想接。
但手機一直響,吵得她有點煩,隻好走過去接了!
是莫北丞。
“喂。”
“湖濱西路中段,農行門口。”
他這麼冇頭冇腦的報個地址過來,南喬很納悶,皺眉問道:“乾嘛?”
“過來看看,你前男友的弟弟都做了些什麼,讓他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準備在監獄裡蹲一輩子吧。”
說完,莫北丞就直接掛了電話,南喬根本連問的機會都冇有。
前男友的弟弟?
陸然。
她撥了陸然的電話,無法接通,又撥了幾次,還是一樣。
南喬頭疼,陸然做事衝動,但她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去惹莫北丞。
難道是因為陳白沫?
從她一回國,陸然就出了兩次狀況,上次在皇家一號,不過最後穩住了,這次更好,直接惹上莫北丞了。
她設置好導航,拿著鑰匙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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