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停足,回身便看到正屋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秦歸晚帶著青枝款步走出,行至他麵前,盈盈行一禮。
“妾身有錯,甘願受罰。去佛堂前,還有件事想麻煩夫君。”
她從袖口裡取出剛剛寫好的信,雙手遞到沈晏之麵前。
抄經禁足一個月不算什麼,但家書之事不可因此耽誤。
沈晏之目光沉沉地盯著秦歸晚的臉。
片刻後,伸手接走了信,淡漠出聲:“我既承諾過,自不會食言,信會儘快安排人送。”
信捏在手裡才發現,外麵未用火漆封口。
沈晏之頓覺微窒。
她向來聰慧,知道往東羌送的信,必然要經過嚴格檢查。
“多謝夫君。”秦歸晚淺笑,又朝沈晏之行一禮。
“妾身尚未來得及恭賀夫君。祝夫君和賀姑娘恩愛兩不疑,相守到白頭。”
她並未再多看沈晏之一眼,而是扭頭看向剛纔守在院裡的兩個婆子。
“帶路吧,去佛堂。”
兩個婆子在沈晏之麵前不敢怠慢,小跑著取了鑰匙,慌忙在前引路。
沈晏之矗在原地,望著秦歸晚的秀影,待她走遠,低眸看一眼自己。
隻覺得這滿身紅色刺的眼疼,又像火一樣燒在身上,肌膚骨頭皆被灼的焦痛發顫。
管家暗自咂舌。
都說東羌蠻夷不知禮數,如今來看,這秦夫人簡直比京都名門閨秀還要知書達理。
如此自覺,倒是省了派人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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