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曆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一中作為省重點,至如今己經建校一百一十年。
這裡見證了無數莘莘學子的成長與夢想。
江月下了車後就在門口站著,校服裙下是一雙修長纖細的腿,她今天紮的高馬尾,整個人青春又明媚。
怎麼還不來,馬上要遲到了…江月踢踢石子,鬱悶想著。
一批又一批學生進入學校,路過江月時紛紛投來好奇打量的目光。
江月訕訕背過身,視線立馬掃到走過來的清雋少年。
她激動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雖然吧他倆都冇活下來,但也算一起從容赴死的過命交情了(江大小姐自己認為的)。
江月絞著襯衫下襬,慢慢挪動腳步,像個烏龜一樣接近那人。
“同學……”清甜的嗓音夾著一絲顫抖,彰顯著主人的緊張,寧時北錯愕抬眼。
眼前的女孩眨著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長睫撲閃,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寧時北心口巨震,忙拉開距離。
看到對方這麼抗拒的樣子,江月差點跪了。
她從小就被誇到大,關於相貌這方麵的自信她毫不懷疑。
怎麼現在對麵這人活像白天見到鬼一樣錯愕。
江月很鬱悶,幽怨開口:“同學你很怕美女嗎?”
寧時北麵不改色,輕咳兩聲:“冇事,怎麼了?”
少年慌亂的心事寫在薄紅的耳根上,可惜身高不夠,江月注意不到。
“你叫什麼名字?”
江月撓撓頭,儘量維持著大小姐的端莊,她緊張得不行。
活了十幾年第一次搭訕男同學,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話還冇說完,一道女高音便響起。
“江小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來~也~接~駕~~”謝靈歡一路飛跑過來,撲進江月懷裡。
江月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傻子撞出內傷了。
這時候己經不是搭訕的好時機了,眼見著校門還有半分鐘關閉,江月急忙拉著謝靈歡離開。
她回頭揮揮手,指了指自己:“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江月,以後還會見麵的。”
謝靈歡也傻不拉幾地揮揮手:“我叫謝·牛鼻克拉斯·靈歡,哥你誰啊?”
江月扶額,嘴角抽動,她其實挺不想承認和這二傻子是好朋友的。
冇辦法,自己的傻朋友自己寵,隻不過江月加快了腳步飛速閃進學校。
寧時北緊緊地盯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委屈失落。
他輕蹙劍眉,長睫閡住眼底的落寞。
清冷疏離的臉上寫滿鬱悶,就像是一隻被主人無情拋棄的可憐小狗,夾著尾巴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冇人知道少年心緒隻因一句冇頭冇腦的話便掀起無數波瀾,那個記憶中乖巧可愛的小女孩一路蹦蹦跳跳,來到了他身邊。
寧時北長腿一邁,趕在最後幾秒進了學校。
目光所見之處,再無那人的身影。
剛剛太近了……她好可愛。
寧時北捂住通紅的耳朵,回想起剛剛那人輕顫的睫毛,晶瑩的眸,還有明媚的笑意。
好喜歡……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稚嫩童音和今日女孩甜美清潤的嗓音重疊。
“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一個人淋雨呀。”
清脆悅耳的稚嫩童音從遠方傳來,仍迴盪在耳邊。
小女孩撐著一把印有卡通圖案的雨傘,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旁。
她微微傾斜手中的傘,試圖為他擋住那細密的雨絲。
雨滴落在傘麵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彷彿一場歡快的演奏會。
男孩形容狼狽,整個人像浸在冰水中,低沉又冰冷。
男孩默默地抬起頭,目光與女孩清澈如水的眼神交彙。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似乎渾然不覺。
寧時北在小時候就記住了一雙眼睛,璀璨如星,清澈無二。
那把幼稚的兒童傘還留在家裡,即使幾年來從未用過,仍被保養得很好。
而今天,微風拂過,少女的髮絲隨風飄揚,裙襬揚起的弧度美好動人。
那雙純淨璀璨眼睛的主人問他,“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兩種畫麵不停在腦海裡交織,寧時北無聲淺笑。
他的小姑娘以為是初見,可隻有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想推開人群,去跟她說上幾句話。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個少年自卑又沉默地,注視著陽光下笑得張揚的女孩。
這是我們的重逢,寧時北低聲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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