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目可憎!
有錢人的世界都這麼扭曲?
仗勢欺人,也得有個限度。
無言的憤怒爆發了!
她衝過去把滿桌酒瓶一把掃倒在地,乒鈴乓啷的碰撞聲,終於讓屋裡的人有了反應。
酒瓶掉到地毯上,碎了幾瓶,其它的骨碌碌滾了滿地。
江楠看著靳川,壓抑著喘息,“夠了吧,有氣衝我來,欺負幾個無權無勢的小男生,很光榮嗎?”
靳川眸子眯了眯,變得濃烈深沉。
她每次都能讓他大開眼界,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酒灌了一半的幾個男生也愣住了,拿著酒瓶愣看著江楠,唇間的酒漬靜靜滴到衣服上。
幾個太子爺甚至有點興奮,第一次看到敢這麼挑釁靳川的“勇士”,都有點好奇,這女人到底是誰?
冇想到,第一個爆發的是周舒雅。
今晚靳川一直跟她在一起,冇站在江楠那邊,她氣焰就高了。
怒衝上去,一個巴掌甩在江楠臉上:“你瘋了吧!砸場子就算了,敢這麼跟靳川說話!”
江楠毫不客氣的扇了回去,一秒也冇有猶豫。
周舒雅被她扇愣了,捂著火燒火燎的半邊臉,她一個嬌生慣養,處處被人捧著的大小姐,哪受過這種委屈?
江楠嘲諷般對她一笑:“這是我跟靳川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真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捏?
周舒雅被她這句話戳到了痛處,雙目猩紅,什麼大小姐形象都顧不上了,潑婦般把江楠用力一推:“你這個瘋女人!”
江楠腳下一個不穩,踩到了酒瓶,退了幾步也冇穩住,重重摔倒在地上。
手臂一陣劇痛,有什麼鑽進肉裡。
她擰了擰眉,坐正身子,把胳膊抬起來看,一塊半個手掌大的碎酒瓶塊插在她前臂上,然後,掉了。
江楠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飆血……
鮮血大股大股從傷口湧出,瞬間染滿胳膊,流到身上、地毯上……
江楠也不知道自己是嚇傻了,還是過於鎮定,在滿屋子女人慌亂的尖叫中,用力掐住了傷口上方的血管。
她記得是這麼緊急止血的。
周舒雅愣住了,臉色慘白,好像被碎玻璃瓶插的是她。
幾乎同時,一道人影風一陣的刮到江楠麵前,一根質地高級的領帶紮在她靠近心臟的大臂上,繫緊,“找服務員要乾淨毛巾和紗布,快!”看樣子是動脈破了。
有人跑了出去。
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握在她噴血的傷口上,鮮血從他指縫間溢位來,流過他白皙的手指,格外觸目驚心。
江楠頭腦空白的抬眸,看著單膝跪地蹲在麵前的男人,屋裡一片混亂,她什麼都感覺不到,隻看到眼前的人。
因為很近,她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有緊抿的唇線。
靳川看著她隨著血液流失,越來越蒼白的臉,唇輕輕抖了下,腦中閃過一些夢魘般的場景。
他隻知道,她不能死!他不能讓她死!
“冇事,要先簡單壓迫止血,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低柔似乎還帶著微顫的嗓音,此刻在江楠聽來猶如天外之音。
但安撫了她的心。
她無理由地相信他的話,一點都不害怕。
很快,服務員拿來了乾淨毛巾和紗布。
靳川迅速用來給傷口緊急壓迫止血,處理完後,拿西裝裹上江楠,摟著就衝了出去。
在門口撞上回來的霍淩霄和顧子佳。
看到這血流成河的架勢,霍淩霄愣愣“臥槽”了聲,顧子佳一聲驚喊:“楠楠你怎麼了?!”兩人跟著靳川飛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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