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安用手打量著櫃檯內的手機,考慮良久,指了指其中的一部:“老闆,這台多少錢?”
那老闆隨意瞥了一眼:“五千。”
“五千?”
聞言,蘇念安額角抽了抽,神色窘迫:“老闆……我預算可能冇那麼多。”
“那這樣。”
那老闆眯著眼打量著蘇念安,隨後便笑著拿出另一台手機:“這台本來要三千二,我吃點虧,三千讓你收了。”
良久,蘇念安從店內出來,打量著手中的手機,輕歎一聲:“生人賺一半,熟人大滿貫。”
接著站在路邊,打車,回到家。
到了家門口,蘇念安拿出鑰匙,剛想插進門口,身後卻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身後傳來一聲冷喝“彆動!”
蘇念安一愣,隨後瞭然,自認倒黴的舉起手。
另一人從樓道走出來,拿出手銬,拷住蘇念安的雙手,麵色嚴肅,語氣威嚴的近似命令:“我們是江容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現懷疑你涉嫌一個案件,請你配合,隨我們去所裡做筆錄。”
蘇念安看著掛在手指上的鑰匙,剛想動一下,背後的人拿槍用力戳了戳他的背,語氣平靜,冷漠的像在看一隻死物:“如果你想反抗,我會毫不留情的開槍。”
蘇念安額上滲出些冷汗,訕訕的笑著:“哈哈,警察同誌,我不是不配合你們,我爹還在家裡,我怕他擔心,我去給他交代幾句。”
麵前的刑警拿下蘇念安手指上的鑰匙,揣到自己口袋裡:“你父親己經被押到局裡,我們隻是在等你而己。”
“啊?”
蘇念安懵了,隨後又反應過來,內心波濤洶湧“壞了壞了,老爹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來肯定要罵死我。”
一邊,審訊員看著坐在審訊室內,一臉蒙圈的蘇鵬,用手指一下下敲著桌子:“蘇鵬,雖然您是法醫,但您兒子的罪行確實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您早點交代也是為他好。”
蘇鵬一臉委屈:“警察同誌,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蘇鵬對麵的審訊員卻將此視作狡辯,他輕歎一聲,苦口婆心的勸說:“默默孩子可能隻是一時衝動,但兩男一女,死刑是必定逃不了了,你也不想讓他過著潛逃在外的生活吧,交代事實,大義滅親。”
“啥玩意?
死刑?”
蘇鵬從他說的一大串話中抓住兩個關鍵的字眼“死刑”他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由蒙圈變成了驚駭。
另一邊,因為自己是個私家偵探,蘇念安經常被當做嫌疑人來到審訊室,所以這次,蘇念安感覺很平常,剛坐下,看著對麵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西個大字,他清了清嗓子:“你們要問我什麼呢?”
刑警拿出一個裝置,用上麵的發泡棉在蘇念安臉頰內側塗抹,蘇念安很清楚那是什麼,索性也懶得出聲。
過了一會,那刑警在蘇念安對麵坐下,說道 “我們希望你自己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冇做啊。”
蘇念安眨了眨眼。
“先不論那三條人命,你是如何做到……”刑警斟酌著語言,緩緩開口:“死而複生?”
“……”蘇念安沉默了一會,解釋道:“如果我說我根本冇死,你信嗎?”
“但你當時在案發現場己經冇有了生命體征,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刑警反問道。
蘇念安考慮許久,還是決定隱瞞那瓶藍色藥劑,他淡淡一笑:“信不信由不得你,我……”刑警猛地站起來,用力一拍桌子,瞪著他:“你搞清楚。
這裡是審訊室,與此案有關的事,你應該如實回答!”
“但如果我不想說,你們也冇辦法,不是嗎?”
蘇念安毫無情緒的回視著他:“法律可是禁止刑訊逼供的。”
刑警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神色的平靜:“行,那我們先不說這個。”
走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審訊室內卻遲遲冇有動靜,蘇念安打了個哈欠,強烈的睏意包圍了自己,他剛想眯一會,那刑警便走了進來,他拿出一個袋子,內密封著一隻帶著血跡的手套,又拿出那個裝置。
“這隻手套帶著受害者的血跡,但上麵卻有你的DNA,這你如何解釋?”
“這是……”蘇念安還有些不清醒,但看著證物袋中那帶血的手套,猛然想起那人臨走前似乎刻意的與自己握了握手,現在,他方纔察覺到那人的意圖——特意讓證物上所沾染自己的痕跡,然後再順理成章的嫁禍給自己。
蘇念安沉默著,但在對麵的警察看來,無非是對實啞口無言罷了,見狀,他搖了搖手中的證物袋:“在事實麵前,你說什麼也隻是徒勞罷了。”
蘇念安笑了笑,抬起頭來:“刑警先生,你難道不懷疑是有人嫁禍於我嗎?”
蘇念安腦海裡慢慢推敲著現場的痕跡,接著淡聲道:“雖然冇有不在場證明與證人,但如果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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