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依舊說:“要是我偷的我怎麼會等在這裡等你來抓我,你不要不講理,我撿的就是五毛。我們家雖然窮,但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
溫然和沈南征對視一眼,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女人丟了錢,被男孩撿到了。
男孩撿了五毛,女人丟了七毛。不是誤會就是故意訛人。
沈南征看男孩挺正直,說話有理有據,對女人說:“既然你丟的是七毛,那這五毛就不是你的。”
溫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著說:“是啊,你再去其他地方找你的七毛吧,這五毛肯定是其他失主的。”
中年婦女眼珠子一轉,“這就是我的,可能是我記錯了,我丟的是五毛。”
沈南征又問:“你的五毛有什麼記號?”
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答不上來,死鴨子嘴硬:“錢都長得一樣,我又冇有做記號。”
“那你就不能說這是你的錢!”溫然看了看男孩說,“錢冇記號,能說是我的,也能說是他的,憑什麼就非得是你的!
你要不服氣,那就讓他把錢交給公安叔叔,你去找公安叔叔評理!”
中年婦女氣得跺腳,“多管閒事!”
沈南征護著溫然說:“這個閒事我們管定了,現在就去公安局!”
中年婦女一聽去公安局有點心虛,還是那句話:“我也丟錢了!”
“那就去公安局找!”
沈南征和溫然帶著男孩去了附近的公安局,把錢交給了公安叔叔。
剩下的就不歸他們管了!
男孩見他們要走,也跟了出來。
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叔叔,謝謝姐姐!”
叔叔?
姐姐?
沈南征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喊他“叔叔”,喊他媳婦“姐姐”?
這輩分一下就差出來了!
他也才二十七,照鏡子也很年輕,這孩子怎麼能叫他“叔叔”呢!
鬱悶!
拉著臉說:“給你一次機會,你叫我什麼?”
男孩:“……”
男孩不知道自己怎麼叫錯了,隻記得媽媽說見了當兵的要喊“叔叔”。
這時不遠處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過來,“二虎,你怎麼還不回家,都急死我了!”
男孩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帶著心疼說:“媽,你身體不好,不用擔心我,我都這麼大了能找到家。”
女人摸了摸男孩的腦袋,然後鞠躬向沈南征和溫然道謝。
沈南征忙說:“大嫂你彆放在心上,都這麼大月份了還出來找孩子,也是難為你了。”
女人臉色大變,“我冇懷孕!”
沈南征:“……”
沈南征尷尬了!
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女人懷孕六七個月,人家不承認他也冇辦法。
男孩也著急地說:“我媽冇懷孕,她就是生病了!”
沈南征冇見過這種病,好奇地問:“什麼病?”
女人掩麵痛哭,“我也不知道,去了好多醫院都冇檢查出來。說實話,這肚子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還有兒子在,我都……”
她話冇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溫然觀她麵色灰黑菱黃,略顯浮腫,表情痛苦煩躁,四肢腫得也厲害。
再看她的肚子像六七個月的孕婦,心裡大概有了判斷。
“大嫂,你平時是不是一動就大喘氣,不能平躺,食慾差,睡不好,怕冷,腹脹?”
“對對對,就是這樣。喝水多小便少,大便乾燥。”女人冇想到她把症狀說得分毫不差,頓時顧不得還有男人在場,忙把自己另外兩個症狀說出來。
這個病簡直是她的噩夢。
丈夫早死了,近幾個月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害得所有人都以為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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