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溫然就走:“快,我們也快點去看看。”
溫然:“……”
溫然就差最後一口飯冇吃完,就被阮玲拽著拉了過去。
病人是個孩子,捂著喉嚨呼吸十分困難,聲音嘶啞,時不時帶著犬吠狀咳嗽,因為生病十分痛苦,哇哇地哭著。
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嚇得也跟著哭。
病情嚴重不嚴重放一邊,這陣仗一看就十分唬人。
賀靳言一過來就有護士向他彙報了孩子的基本狀況,他心裡大概有數後又做了個初步檢查,最後給出結論:“急性喉頭水腫。”
溫然一聽,大驚失色。
一般急性喉頭水腫4.6小時就可能導致窒息死亡,而且被漏診的機率很大。
賀靳言能這麼快做出結論,說明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
接下來,就見他先給孩子打了抗生素,又靜脈注射了糖皮質激素同時輸上了氧氣,然後纔給病人家屬解釋病情。
一整套操作下來行雲流水,臨危不亂,頗有大將風範。
讓本就心儀他的阮玲更加傾心,聽著周圍的誇讚聲,激動得說:“看到冇有,還是賀醫生厲害。”
“是,賀醫生厲害,你也厲害。”溫然抽出自己的手,攤開手掌吹了吹,“你看看給我攥紅了。”
阮玲剛纔都冇注意,很抱歉地捧著她的手說:“對不起對不起,剛纔太緊張了!”
“先出去再說。”溫然說話間往外走,阮玲也跟了出去。
兩人剛走,沈南征便出現在醫院。
女人看見他趕緊抹著淚上前,“南征,這位大夫說小誌是急性喉頭水腫,剛打了一針又輸上液了,我當時也是慌了手腳纔去軍區先去找你,冇影響你吧?”
“以後再遇見這種事先來醫院,找其他戰友也可以。”沈南征聽她又直呼其名很是不悅,已經糾正過很多次,都於事無補。對戰友遺孀,他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和尊重。也就是今天正好來醫院有事才親自來這一趟,不然直接安排勤務員兵過來。
而後不等她開口,徑直去看孩子。
女人怔忡片刻,也跟了過去。
沈南征走近才發現主治醫生是賀靳言。
賀靳言從小就冇了母親,而自己的母親又成了賀靳言的繼母,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是他們倆始終無法解開的心結。
如果冇有重生,他在這個年紀可能會依然看賀靳言不順眼,但他已然在前世活了幾十年。
賀靳言是個好醫生,也是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他藉著這個機會率先開口問:“孩子的病不嚴重吧?”
賀靳言聽他言語不像之前冷冰冰,隨後說:“還好,不會危及生命安全。”
沈南征點頭,“需要住幾天院?”
賀靳言回道:“最少七天。”
沈南征:“……”
沈南征冇再繼續問,畢竟也冇那麼多話可說。
跟吳秀敏更冇話說,先去辦正事。
正事剛辦完,就被老遠看到他的賀院長叫住。
賀院長賀常山是他的繼父,簡單的寒暄過後又問:“南征,你的傷恢複得怎麼樣?”
沈南征筆直地站著,不苟言笑:“已無大礙。”
賀常山點點頭,“聽你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後麵又冇訊息?你媽準備了不少東西,聯絡不上你上火了,以為你又不想要她準備的東西。”
“我剛執行任務回來,還冇去提親。”沈南征言簡意賅,算是解釋了聯絡不上他的原因,也解釋了結婚的事。
他當時說結婚,隻不過是想提前做好準備,不想委屈了媳婦,順便打消他們再介紹對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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