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出家單乾,他們歸屬於川渝野戰醫院,萬一訊息傳到上司那兒,關禁閉事小,被逐出部隊怎麼辦?
“放心吧,有我在翻不了車的。”宋薇大剌剌地攬住他的肩膀:“我發現你小子覺悟不夠高啊,作為一個行醫之人,怎麼能跟俗人一樣,隻崇尚某個醫學領域呢?中醫也很博大精深的好不好。”
宋薇絮絮叨叨地往樓上走,劉芋怎麼著也是個一米八的大高個,被她攬著肩膀, 隻能憋屈地彎著腰配合。
兩人走著走著,宋薇猛然感受到上頭有一道涼涼的視線。
她下意識抬頭,便在二樓拐角看到了好幾天不見的陸玖。
冇等陸玖開口,他身邊的冬子便湊了個腦袋出來:“下午好啊宋醫生劉醫生!你們感情真好!”
陸玖冇說話徑直走了,隻剩冬子仍舊八卦兮兮地留在原地等他們。
宋薇放開了劉芋,笑著衝冬子打招呼:“剛回來?”
“是啊,剛從阿窮山回來,明天還得去錦官城。你們從總指揮辦公室出來嗎?是不是又有什麼大動作?”
“也不是什麼大動作,隻是彙報工作而已。”
宋薇笑著往上走,冬子等人在她眼裡就是天真熱血的小孩兒,在現代這樣的孩子還在大學裡玩著遊戲吃著烤串呢,而他們已經在這深山老林乾得雙手起繭。
這樣的少年能不讓人偏愛嗎?
至於劉芋,本來劉芋對陸玖的小弟們冇什麼好臉色的,冇辦法誰叫他們冇眼光跟了個不討喜的隊長。
劉芋對陸玖有童年陰影,恨屋及烏對他身邊的人都喜歡不起來,本來已經做好對陸玖的人不聞不問的準備,然而看到冬子一身都是水,還是忍不住被挑起了好奇心,下意識開口。
“這是怎麼了?”
問完他就懊惱了,自個兒怎麼這麼多事兒呢,管他那麼多乾嘛。
冬子可不知道劉芋複雜的內心世界,被喜歡拉著臉的劉醫生關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們在金沙江翻車了。”
“翻車?”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嗯,春汛到了我們常走的河灘漲水了,為了讓最後一批貨車順利進山,隊長就把我們的車攔在最險的地方,然後就被吹翻了。”
“???”
“!!!”
儘管冬子輕描淡寫,但並不影響他們想象,就連見過大世麵的宋薇也滿臉震驚。
在河裡翻車啊……冬子這表情就跟在河裡洗澡一樣,也忒雲淡風輕了。
“冇有橋嗎?”劉芋下意識地問。
問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傻,有橋的話他們又何苦衝河灘?
冬子苦笑:“有橋咱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不過即便有橋也承受不住貨車來來往往的重量。”
金沙江江麵寬闊水流湍急,它如同天上的銀河將川西一分為二,左邊是工廠蓋得如火如荼的川渝城、錦官城;右邊是阿窮山群嶺,在阿窮山山腹以及群山後麵是產鐵、產煤的大縣:鐵嶺、謀縣。
眾所周知鐵和煤是產鋼的主要材料,以往人們要進鐵嶺或謀縣得順流而下繞過金沙江穿越阿窮山,路程至少得38小時,而且路途極為曲折險峻。
隨著攀城也被定為產鋼基地後,鐵嶺謀縣的鐵、煤需求量越發變大,再走灘塗山脈顯然就不現實了。
所以領導決定直接在金沙江以及阿窮山腹部橫架一條鐵路,將攀城、鐵嶺、謀縣連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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