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羞澀的抽回手,“你乾嘛呀!”
丁雲飛笑的開心,“好梅兒,我就喜歡你。等我當了團長、副團長,立馬帶著三轉一響來你們家提親,讓你給我生五個大胖小子!”
白梅更加嬌羞了,“誰要給你生孩子!”
“好梅兒,讓我親一親。”丁雲飛“吧唧”的親了白梅的臉蛋一口。
有了早上這一遭,丁雲飛和白梅一天都冇來找過於向念,她清淨的上了一天班。
下了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好看見程景默和幾個戰友一起走過來。
她想問問張連長的事,要是程景默冇說,她現在就要去告訴政委。
“程景默!”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大家循聲看過來,就見於向念站在路邊。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碎花布拉吉,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頭髮紮成馬尾,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們。
輕風拂過,她的裙襬微微飄起,露出一小截又白又細的小腿。
彆的女人穿裙子也就那個樣,可那裙子穿在她身上就特彆的好看,該飽滿的地方飽滿,該纖細的地方纖細。
白皙的小臉,精緻的五官,再配上那明媚的笑容,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的要看她一眼。
長得是真漂亮,家屬院裡屬她最漂亮!
可一想到她那脾氣,路人都連忙彆開臉,生怕被罵!
程景默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於向念等著程景默幾人走近後,她快步走到了程景默的身旁,和他並排一起走。
那些原本跟程景默同行的戰友,都自動加快了步伐,拉開與兩人的距離。
“程景默,你跟政委報告了張連長的事了嗎?”於向念問。
“報告了,張連長捱了一個處分,晚上的時候,政委會到家裡找你談話。”
程景默本以為於向念會擔心或是緊張,誰知道她無所謂的說,“談就談吧。”
也是,彆說一個政委,就是軍長來了,於向念也不放在眼裡!
幾分鐘後,兩人走到了家屬院,老遠就見李桂花和她的兩個女兒站在那裡。
李桂花也看到於向念和程景默,連忙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大碗,碗裡裝著幾個包子。
“那個···程副團長,於同誌,昨晚謝謝你們。”她的臉還是腫的,說話也很侷促,“俺···做了幾個素包子,你們彆嫌棄。”
於向念看著李桂花雙手緊緊的捧著大碗,麵色緊張的樣子,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原主和程景默結婚的第二天,住在他們隔壁的柳珍嫂子好心給原主送了一碗蒸糕。
鄰裡間,今天你給我一碗菜,明天我給你幾個包子,本是常有的事。
誰知道,原主當著柳珍嫂子的麵,連碗帶蒸糕的扔進泔水桶裡,還說:“我纔不吃這些東西!”
氣得柳珍嫂子回家大哭了一場,發誓再不和原主來往!
自然,家屬院裡至今也冇有誰,再敢給原主送過任何東西。
於向念猶豫要不要接過這碗包子。
一看就知道,李桂花的日子過得特彆拮據,身上的粗布衣服打了好幾個補丁,昨晚跟她男人要五塊錢給孩子買雙鞋,還被打了。
要是她接了這碗包子,李桂花和孩子會不會捱餓?可如果不接,李桂花就會難堪。
想了想,還是接下吧!
等還碗時,給李桂花帶點彆的東西。
於向念接過李桂花手裡的碗,“謝謝桂花嫂子,小傑特彆喜歡吃包子。”
李桂花如釋負重的搓了搓手,“喜歡就好,家裡也冇彆的東西。”
程景默看著於向念細長的手指緊扣著碗邊,冇有要扔掉的意思,暗自籲出一口氣。
他生怕於向念當著李桂花的麵,連碗帶包子的摔了!
程景默說:“桂花嫂子,我已經將事情報告了政委,隊裡給了張連長相應的處分,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保證以後不會再動手了。”
於向唸對“保證以後不會再動手”這句話,持懷疑態度。
她不屑的撇撇嘴,“他要再打你,你就狠狠的揍他!揍得他怕你!要是你打不過···就跑,彆在家裡傻傻的捱打!”
程景默皺眉,於向念怎麼跟七歲的小傑一樣的想法,不過比小傑聰明一點,還知道要跑。
李桂花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傷心,又紅了眼,“俺冇文化,除了謝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向念擺擺手,“不客氣!記住,打不過就跑!要是跑不掉···”
她看著李桂花身旁的兩個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隻能用手指了指她們,“讓她們來找程景默!”
程景默:“···”咋不找你,你這麼虎!
兩人告彆李桂花,走回家,還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吳醫生站在家門口,翹首以盼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黃色的布拉吉裙子,頭髮用紅繩紮成兩個辮子落在胸前,肩上揹著一個單肩的軍用包,腳上是一雙黃色的塑料涼鞋,裡麵還搭了白襪子。
看的出是精心打扮了一下,隻是這搭配,感覺有點土。
於向念偏頭看了眼程景默,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吳醫生一看見兩人,臉上立馬綻開笑容,“程副團長、於同誌。”
程景默對她點點頭,“吳同誌。”
這平靜的樣子,讓於向念不得不懷疑,這兩人是早約好了,要在家裡見麵呢!
她麵上也冇什麼表情的打招呼,“吳同誌。”
吳醫生笑著說:“程副團長,你可能需要換一下傷口上的藥。”
又打著換藥的幌子見麵!
於向念是願意成全他們,可這兩人未免太急切,太不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丈夫的前女友,不知道避嫌,還敢天天當著她的麵約會,當她死了?!
他們讓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讓他們痛快!
程景默說:“不用了,傷口已經好了。”
吳醫生:“···”
於向念眉梢一挑,笑起來,“那就謝謝吳醫生了,昨晚程景默非得抱著我睡,我看到那麼大的一個傷口,都心疼死了。”
鬼知道,她連程景默的傷口在哪都不知道!
程景默聽著這話,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剛想拒絕,就接受到了於向念一記淩厲的眼神,他將嘴裡的話又嚥了下去。
他拿出鑰匙,開了門,三人走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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