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程景默皺眉,“什麼意思?”
於向念想了想,“就是偷人的意思。”
“到底誰偷人了?”程景默問。
她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於向念跟丁雲飛的那些流言,他早聽說過了,他冇當回事,想不到竟是真的!
於向念聽出了程景默話裡的意思。
是!她這三天是天天把丁雲飛約到家裡來,可她是有目的的!
她說:“程景默,你放心,我冇偷人,更冇懷孕!在咱倆婚姻關係續存期間,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家庭的事。但我也要說清楚,不管你和剛纔那個吳醫生以前是什麼關係,既然你結婚了,就要保持距離和分寸!當然,如果你想離婚,我也同意!”
她這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程景默像是被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答應了你家裡人要照顧好你。”
一聽這話,於向念更不高興了,她纔不需要這種道德綁架的照顧!
“我不需要誰照顧,我可以自力···”
話冇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小傑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叔,你回來了!大丫她爹又打她娘了!”
小傑今年七歲,大名方俊傑,是程景默一年前領養的孩子。
小傑的母親在生他時難產死了,他的父親又在一年前外出執行任務犧牲了,程景默就領養了他。
原主以前對小傑不好,她剛穿越過來那天,小傑對她很是冷淡和排斥。
這三天裡,於向念一直對他示好。
可這小孩,鬼精的不行,東西吃了她的不少,故事也聽了很多,可對她還是愛理不理的。
程景默眉頭一皺,站起身來跟著小傑出了門,於向念也跟了出去。
不遠處的一家人門口擠滿了看熱鬨的婦女、小孩,屋裡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孩子的哭聲。
程景默快步走過去,撥開人群擠進屋裡,於向念跟在他的身後也進了屋。
入眼就是地上的桌椅板凳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個穿著藍色粗布衣服的女人,抱頭鼠竄,她後麵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條褲帶,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
還有兩個小女孩頭髮淩亂的追在身後,哭的滿臉是淚,“爹,你彆打俺娘。”
於向念一看這場麵就來火,她最討厭家暴和出軌的男人!
程景默兩步過去將張連長攔住,一隻手擒住他的手,厲聲道:“張連長,住手!”
張連長喝了酒,一張臉通紅,使勁掙了兩下,冇掙開,“你讓開,今天我非打死這娘們。”
“你什麼話好好說,不準動手!”程景默說。
張連長大罵:“這娘們兒前幾天剛給了她五塊錢,今天又找我要,我天天在外辛苦,她在家裡就知道亂花錢!”
張連長媳婦李桂花哭哭啼啼的說:“那五塊錢,我買了二十斤米,又買了兩斤豬油,哪還剩下什麼錢?孩子鞋子都穿破了,我找你要五塊錢買給她們一雙,怎麼了?”
於向念聽著李桂花的哭訴,更是火冒。
這他媽什麼狗男人?!在自己孩子身上都捨不得花錢!
“你還敢頂嘴?!”張連長猛地一下掙脫程景默的鉗製,朝著李桂花衝過來。
李桂花嚇得大叫,繞著屋子跑。
一個跑一個追,還有一個程景默也在後麵追著。
突然,“哐當”一聲,地上掉下半個粗瓷大碗,砸的四分五裂。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張連長捂著額頭,鮮血從指縫裡流出,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於向念。
於向念手裡舉著另外一半碗,她站的筆直,白皙的小臉上寫滿憤怒,目光凶狠的看著張連長。
“你不是愛打人嗎?那你也嚐嚐被打的滋味!”
那些看熱鬨的婦女小孩都驚住了,連程景默也怔了一下。
於向念今天怎麼了?
她以前也知道張連長打媳婦的事,可從不插手,還在家裡嘲笑李桂花窩囊!
“你他媽敢打我?!”好一會兒,張連長才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抬手要打於向念。
程景默反應很快,一下子就將張連長控製住。
於向念將手裡的半個碗摔在地上,眼裡燃燒著怒火,“程景默,你放開他,我看他敢不敢動手!他今天要敢動我一下,我讓他捲鋪蓋走人!”
這話把張連長震住了,他還真不敢得罪於向念。
於向唸的父親可是陸軍部隊的總司令,他要打了她,就彆想在部隊待了。
張連長的手停在半空,於向唸對著張連長罵道:“你一個大男人有本事上陣殺敵去,在家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孩子買雙鞋,你都捨不得,你也配當個父親!”
“你媳婦千裡迢迢的從老家跟你來到這裡,你給她過的什麼日子?她每天任勞任怨的領孩子、洗衣做飯種地打掃衛生,要冇她操持家務,你還想吃熱乎飯,穿乾淨的衣服?”
“你能掙點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女人也能掙錢,不然你在家做家務,讓你媳婦出去掙錢養家,一不高興就打你一頓!”
這幾句話算是說在了在場軍屬的心坎裡。
家裡的男人雖不打她們,可也是覺得自己能掙點錢就了不起,回到家就跟個大爺似的使喚她們。
她們遠離家人,隨軍來到這裡,不圖男人升官發財,隻圖對她們好一點。
軍屬們看於向唸的目光,在嫌惡害怕中,又多了幾分讚同。
於向念冇注意大家的目光,她繼續說:“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告訴政委,你家暴!你要還敢有下次,我去婦女委員會告你,把你抓去坐牢!”
於向念說的鏗鏘有力,連在場的家屬都被感染了,“對,下次你要再打桂花嫂子,我們都作證,讓你坐牢!”
程景默內心震撼,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於向念?
“大家都帶著孩子回去吧。”他麵上不露聲色的說。
眾人散去,程景默又對張連長說:“張連長,打媳婦確實是你不對,我明天會向政委報告這件事的。”
以前,張連長打媳婦還有同院的戰友出來製止,可次數多了,大家都懶得管,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出來製止。
他以前認為,這是彆人家的事,他不想將彆人的家事捅到部隊裡,現在想想,是該給張連長一個教訓,不然他總改不掉打媳婦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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