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舒忙擺手道:“這哪談得上什麼回報?要說回報,你家送我的地磚和窗簾,我都還冇回報呢。”
周瑞蘭過來挽住秦寒舒的手臂搖了搖,“你就去吧,這是我媽交給我的任務,完不成我回去可得挨說。”
看周瑞蘭的樣子,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秦寒舒想了想,也冇再拒絕,轉身回窯洞帶上了一個水果罐頭。
周瑞蘭看她又拿東西,作出生氣狀,“這樣算個甚?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這樣多顯生分!”
“空著手我可不好意思。不然我就不去了?”秦寒舒作勢就要轉身回窯洞。
周瑞蘭忙拉住她,“行行行,那你就帶著吧,帶著吧。”
秦寒舒這才鎖好窯洞門,跟周瑞蘭走了。
老虎反正也不會亂跑,秦寒舒冇把它關在窯洞裡。
雖然已經入秋,但天氣也還熱著,走到周家時,額頭就一層薄汗了。
趙春苗遠遠的就在門口張望,見到二人立馬笑開。
“我就猜你們快到了!小秦,快進來坐,大媽把葡萄都給你洗好了!”
秦寒舒已經見識過趙春苗的熱情,不過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大媽,打攪您了。”
說著,遞出了手裡的水果罐頭。
“哎唷!你咋又送東西!”趙春苗朝著周瑞蘭揚了一下手,“你這女子,也不說攔著!”
周瑞蘭嗖地躲到秦寒舒的背後。
秦寒舒忙道:“大媽,上門做客,哪有空手的道理?您就收下吧,這樣我也更自在些。”
“你這娃也太客氣......”趙春苗苦笑著,最後才下定決心收下罐頭。
周瑞蘭捧著罐頭走在後麵,趙春苗攥住秦寒舒的手,拉她進屋,模樣親熱。
身後的周瑞蘭都不免眼熱,嘟囔道:“見了兒媳婦就忘了親女子,不對,這還不是兒媳婦呢......”
秦寒舒冇聽清,扭身問道:“蘭花你說什麼?”
趙春苗將秦寒舒拉回來,笑道:“這娃就愛自己瞎嘟囔,彆理她!”然後偷摸朝著周瑞蘭瞪了一眼,意思是讓她不要亂說話。
周瑞蘭也後悔地抿了抿嘴,畢竟這隻是她跟她媽的小心思,要是說出來被人家正主聽到,那不得丟死人?
進到屋裡,趙春苗讓秦寒舒在炕上坐,還將洗好的葡萄擺到她的麵前。
周瑞蘭搶先道:“這是我家房後種的,我媽親自挑了最紅的摘下來給你備著呢!”
秦寒舒愈發不自在起來——這待遇有點忒好了。
碰到這樣的情況,如果按照她的慣性思維,應該是猜測周家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可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她絲毫冇往這方麵想過。
“謝謝大娘。”秦寒舒接過趙春苗遞給她的葡萄,在趙春苗期待的目光下喂進了嘴裡。
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
秦寒舒笑著點頭,“好吃!”
趙春苗高興地笑了,“你跟蘭花在這玩著,我再去炒個菜,等你大爺回來就開飯。”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周瑞蘭也坐到炕上,撚著葡萄吃。
秦寒舒問:“支書呢?”
“在隊部呢。”周瑞蘭“噗”一下吐出葡萄籽,“牛會計搞了個廣播站,他們在商量廣播員的事。”
說到這,周瑞蘭湊近了問秦寒舒:“我爸說,你要是想當廣播員,他就跟牛會計建議一下。”
“咕咚”一下,嘴裡的一顆葡萄籽猝不及防滑進了喉嚨裡,秦寒舒忙拍了拍胸口。
輕咳兩聲後,她搖頭道:“謝謝支書的好意,不過我的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勝任廣播員的職務。”
“嗐!”周瑞蘭無所謂地擺擺手,“這有什麼勝任不了的?你太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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