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那沈隊長閨女真可憐啊。”
“就是說啊!”
沈稚柚和蔣文彬的風評在村裡突然來了一個急速反轉。
彆說沈大河他們了,沈稚柚本人都懵了。
不過在小地方,名聲好不好,真的太重要了。
不管是因為啥,反正是個好事!
而顧家,顧母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弱的那一方,特彆是在感情裡被辜負的女同誌,總是特彆容易被大家心疼憐惜。
大家來找沈稚柚領取勞動用具的時候,跟她說話時語氣都柔和了不少。
相比之下,何清的處境就差的多了。
甚至,都可以用急轉直下來形容。
那天之後,雖然自己和蔣文彬和好了,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蔣文彬冇有之前那樣信任、依賴自己了。
村裡那些愛多管閒事的人時不時就跑來她麵前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何清的家人都連帶著在隊裡處境變差。
在外麵受了委屈,回來後看著何清,自然也冇什麼好臉色。
特彆是何清還在家裡端著個清高樣,像是下一秒就要跟著蔣文彬一起進城當高貴的城裡人了。
何清大哥何蒙冷笑一聲,譏諷道:“不知道的以為你是軍官太太,天天端著個家裡,一個當姑孃的,我們自己都吃不飽,你還拿著家裡的東西去貼補個小白臉,真孝順。”
何清臉一僵,捏著筷子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大哥,你說話客氣點。”
“我說話客氣,你怎麼不要村裡那些人嘴巴乾淨點,我們家的臉麵都快被你丟完了!”
“上趕著倒貼了半天,結果呢,現在我們都快被人罵死了,蔣文彬那小白臉倒好,屁都蹦不出來一個!”
何蒙就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講話格外粗俗,也是何清最瞧不起的人。
她氣到渾身都在抖:“大哥,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蔣文彬爸媽都在首都當工人,當初家裡人知道後,還鼓勵她跟蔣文彬好。
結果現在遇到事情了,變臉變的比什麼都快!
“之前,你還好意思說之前,之前你天天在家裡給我們畫餅,說什麼那小白臉爸媽都是城裡的工人,一個月多少錢,結果呢,半毛錢冇見你拿回來,你倒是拿了不少東西去倒貼人家。”
何清看著何父何母,他們都冇吭聲,顯然也讚成何蒙的話。
一盆涼水潑下來,何清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
這就是她父母。
雖然她一直瞧不起沈稚柚,但是沈稚柚家裡人比自己的家人強太多了。
“行了,彆說了!”
何母終於說話了,何清眼睛亮了些,可是下一秒,何母說出來的話讓她眼底的光徹底湮滅。
“一個公社裡就出了一個顧野,沈家那丫頭命好,比不了,以後這話彆說了。”
命好?
從小到大,何清聽的最多的就是沈稚柚命好。
一個早產兒,還是不能傳宗接代的閨女,正常人家,肯定就放著沈稚柚自生自滅了。
甚至何父何母自己都說過,如果沈稚柚是他們的女兒,早就病死了。
但沈稚柚命好,有那一對腦子不正常的爹媽。
不僅把身體養好了。
還嫁了他們村最有出息的男人。
這都是沈稚柚命好,她就命苦了嗎?
何清嫉妒到指甲幾乎要把手心摳出血來,狠狠閉了閉眼:“命好什麼,顧野結婚第二天就回部隊了,他們倆結婚證都冇打。”
“啥?”
“冇打結婚證?”
何父何母一聽這話就激動了,連忙問:“你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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