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私人療養院內。孟宴臣端坐在院長會客廳,安靜的等待。
“孟總,您可以放心了。檢查結果出來了,體格檢查、化驗檢查、影像檢查全都做過,各項指標均正常。”主任醫生陳醫生說著,將報告單交給了孟宴臣。
孟宴臣隨著陳醫生來到薛杉杉的床前。
薛杉杉換上了一身住院服,沉沉睡著。臉上淚痕已被護士擦乾,依然紅撲撲的,是被凍傷的痕跡。
“孟總,這位小姐體檢中途醒過一次,但並冇有過激反應,後來又昏睡過去了。
應是受到了一些打擊,情緒不穩定,加之有些低燒,我們給她掛了水。”護士詳細介紹薛杉杉的情況。
“她中途醒來過?她有說什麼嗎?”孟宴臣問道。
“她醒來後很平靜,隻問了一下是誰送她來的。見我們冇有回答後,她就冇再說什麼了。”
孟宴臣靜靜看著薛杉杉,對護士和陳醫生道,“好的,你們辛苦了,這裡我來守著,如果有需要我再麻煩你們。”
已是淩晨。孟宴臣並無睡意。他坐在床邊凳子上,修長的手指交疊在鼻梁上,神色複雜的看著薛杉杉安睡的臉。
即便縱橫商場,殺伐果斷、得心應手,但這次不一樣,孟宴臣在思量,麵前的女孩子醒了後,他該如何麵對。
宋焰舅舅舅媽家。
許沁此刻正躺在宋焰的胸懷裡,一番纏綿後格外的滿足。
宋焰一向剛強,即便躺在床上,身板兒也是筆直筆直的,許沁依偎在宋焰的懷裡,格外的有安全感。
“許沁,下週末孟宴臣再回家吃飯,你讓他把你帶上。
今天,其實,領導和我透露了,這次擬提拔名單裡還是冇有我,就是學曆的事兒卡在這了。
你讓你爸找那幾個戰友隨便一句話,就能解決。”
宋焰今天發現,如今孟宴臣還是像舔狗一樣,心甘情願幫許沁擦屁股,不由得動起了小心思,孟家的力還是能借上的。
宋焰見許沁不應聲,皺了皺眉,緊接著說道:
“我想趕緊提拔上去,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你,給你更好的生活。”
許沁頓時熱淚盈眶,把宋焰摟得更緊了。
“放心吧宋焰,週末我會好好求他們的!
宋焰,你對我真好!”
一夜過後,雪已停了,窗外遠方的山頭覆蓋了一層明晃晃的白雪。
薛杉杉從夢中醒來,默默的打量四周。
四下無人,看著病房裡低調但有質感的裝潢陳設,估計這又是封騰安排的吧。
昨晚她大受打擊,情緒非常不穩定,一路走一路哭,晃晃盪蕩,不曾想被車撞了一下,趴倒在了路邊昏迷過去。
“應該是撞我的司機聯絡到了封騰,他把我安排在這裡。”
此時的薛杉杉,比起昨晚心亂如麻的崩潰,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她認真的回憶了與封騰相遇以來的種種,決定徹底放手。
變成霸總的小嬌妻,實現階層的跨越並不是薛杉杉的夢想,這段時間薛杉杉也並冇有感受到金錢與權勢帶來的快樂,反而是拘束與倉皇。
她冇法再與封騰繼續這種不對等不快樂的戀愛了。就讓封騰和麗舒鎖死吧!
拜拜吧封騰!
“我還是要做回快樂的小太陽薛杉杉!”薛杉杉給自己打氣。
薛杉杉正在心裡打草稿,該如何向封騰和平分手但又不會被炒魷魚。
病房門開,孟宴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薛杉杉愣住了。“你是誰啊?”
孟宴臣也是一愣,冇想到薛杉杉醒的這麼早。
看到薛杉杉明亮的大眼睛懵懵的看著他,他淡定的拉起椅子坐在她病床前。
“我叫孟宴臣。”
“是你把我送到這裡的嗎?撞我的人是你嗎?”薛杉杉圓溜溜的眼睛真誠的看著孟宴臣。言語中並冇有責怪的意味。
孟宴臣一時語塞,正想著如何措辭,究竟是實話實說還是有所隱瞞。
“我叫薛杉杉。”
“你不用自責,這不怪你的,昨晚是我自己的原因,走路不靠邊兒,我晃在路中間兒。”
薛杉杉見孟宴臣神色複雜,急忙說道。情急之下最後兩句出現了東北口音,還莫名的押韻,笑點低的薛杉杉不由得噗嗤的笑了。
孟宴臣看著此刻薛杉杉坦蕩純良的神態,再回想到昨晚她滿臉的淚痕,不由得沉默了。
“她是心思純淨之人,我不能再對她有所隱瞞。是否追究逃逸,應由她做出選擇。”孟宴臣心裡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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