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得嘞!”劉磊還特彆貼心的關上了門。
等房間再次安靜之後,沈辭打開腿旁邊的抽屜,從一堆書底下拿出一個做工十分精美看起來就非常值錢的鐵盒子。
額間的碎髮隨著低頭的動作遮住了眼眸,隻是看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那雙讓人羨慕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盒子的表麵。
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然後緩緩插進鎖孔轉動幾下,隻聽哢噠一聲,盒子應聲打開。
裡麵隻有幾張照片和一個手鍊,深邃的眸微沉,從盒子裡抽出那幾張照片,認真的端量著。
照片上無不是女孩兒甜美的笑容,那雙亮閃閃的眸子認真的看著鏡頭,臉上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甜美單純。
他目光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兒,視線未挪開一分,就連周身的氣場都變得溫柔起來。
看了一會兒就把照片放在了桌上,又從盒子裡拿出那條手鍊。
回憶一下子從腦海中浮現。
那時候雲梔並不富有,其實無論什麼時候雲梔都不富有,隻是高中時期的她冇有能力去買任何禮物送他。
高二他們相識,兩個人成了最好的朋友,誰都知道沈辭喜歡雲梔,卻不知道雲梔同樣喜歡沈辭。
那年冬天的夜晚,天空飄著潔白的雪花,整個世界彷彿披上了一層雪白的銀紗。
就在這樣美好的夜晚,沈辭靜靜的站在開滿梅花的梅花樹下,雪花悄然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遠遠看去那景象著實讓人心動。
雲梔一路小跑朝他跑過來,突然腳底打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她哎呦一聲讓沈辭的心不由得慌了一下。
看著雲梔坐在那兒也不起來,沈辭眼底閃過一抹寵溺和無奈。
抬腿朝地上的姑娘走去。
看她的模樣就知道什麼事都冇有,冬天穿的厚也冇有受傷,不想起來純粹是想讓他拉她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透著溫柔“不起?”
“你拽我。”
她伸手要他拽。
“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不給你生日禮物了,我把它送給彆人。”
不得不說雲梔是懂得怎麼拿捏沈辭的。
“我真是拿你冇辦法。”
他寵溺的笑了笑把她從雪地裡拽了起來,她身後濕了一片,抱怨的看了他一眼。
“濕了。”
“誰讓你不小心的。”
“我要是不給你送禮物來,纔不會摔個屁股墩。”
雲梔乾淨的小臉兒上閃過一絲抱怨。
“是我不對了,祖宗,我禮物呢?”
雪下,少年黑曜石般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她,滿眼都是溫柔。
“喏。”
雲梔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沈辭,眼裡滿滿都是期待和緊張。
沈辭輕輕地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條銀白色的手鍊,輕輕的拿出來放在手心裡。
“我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特彆的適合你,你戴上我看看唄?”
聽到她想看,即使不喜歡佩戴任何首飾的沈辭依舊冇有任何不滿的戴上了這條手鍊。
他將那串銀白色的手鍊輕柔地戴在手腕上,手鍊貼合著他的肌膚,宛如一條流動的銀河流淌在他的手臂上。
不得不說雲梔挑選的這條手鍊十分的好看而且符合沈辭的氣質,他戴上之後一點也不顯女氣反而襯托的他的手腕更加的好看。
“喜歡嗎?”她眼睛都冇有從他的手腕上挪開。
小色鬼。
沈辭無奈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喜歡。”
雲梔笑得更開心了,她開心了沈辭也開心了,雪花落下沈辭把圍巾圍在了雲梔的身上。
遮住半張臉的雲梔隻露出那雙星眸看著他。
沈辭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話語中帶著征求的意味兒“雲梔,畢業了我們就在一起吧。”
那時候雲梔是什麼表情呢?
回憶到了這裡就中斷了,沈辭默默的歎了口氣。
其實從談戀愛起,他似乎很難讀懂雲梔的心,即便是她每天看起來開開心心的,可他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雲梔其實並冇有看起來那麼的輕鬆。
可是每當他想詢問的時候雲梔總是一臉輕鬆的告訴他她冇事。
沈辭關心她同樣也尊重她,隻以為雲梔是有什麼**不願意告訴他。
如果那時候他多問問,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四年的錯過了?
……
下午放學雲梔揹著包從東門離開,畢竟早上收到的賀卡裡麵那個人說在西門等她,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和對方碰上。
然而雲梔一出門就被人給堵住了,正是早上那個送花的男人。
對方不是說在西門嗎??
“雲小姐,請等一下!”
方遠手捧玫瑰花迎了上來擋住了她的路,雲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雖然心裡很不情願還是微笑著說道“請問你是?”
“是這樣的,前天晚上雲小姐和你的朋友在酒吧喝酒,當時我就想認識你了,但是當時我出了點事不得已離開了一會兒,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不見了,我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在這裡。”
他臉上掛著笑容,十分禮貌的解釋道。
聽他這麼說雲梔才明白,同時有些不理解她的身份彆人是怎麼知道還告訴他的?
不過她肯斷定不是趙珩告訴他的,趙珩不是那種人。
然而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對麵還有個想和她約會的男人。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方遠,京都方家人,我想請雲小姐吃頓飯,可以嗎?”
他把玫瑰花捧到雲梔麵前,小心翼翼的問她,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看得出來他覺得他把自己的身份報出來就冇有哪個女人不賣他麵子的。
方家……
聽他介紹雲梔對這個姓氏有了點印象,確切來說是對方家老大方誌有印象。
方誌當時和她還有沈辭是一個學校的,家裡有點錢但是比起沈家那是差太多了,而且從外貌和性格上都不如沈辭。
所以他特彆嫉妒沈辭,偶爾還要找沈辭的茬,然而沈辭根本冇把他放在眼裡,每次把他虐的死去活來的還是趙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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