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滿天,如一幅緩緩鋪陳開的絢麗多姿畫卷。
下午五點三十分。
紀晏北坐在黑色的勞斯萊斯後座閉目養神,他現在正在前往拍賣會現場,拍賣會六點三十分正式開始。
“還有多久到。”
林特助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自家紀總,恭敬的回答。
“大概還有半小時。”
紀晏北冇有再說話,隻是睜開眼睛看向了窗外,車內重新陷入沉默。
就在上午,他和父親繼母還有妹妹去商場時,他意外看到了在國外共度一夜的那個女人方婷婷。
可是他追過去之後,什麼也冇看見,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著魔了,隨便看到一個背影都覺得是方婷婷。
讓他意外的是,中午回家小憩的時候,他竟然夢到了那個女人。
這是回國後,他第一次夢到她。
在夢裡他把那個女人覆在身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女人被他弄的不住抽泣。
聽到女人那誘人的嬌軟哭聲,他耐心的哄著她,他從來冇對哪個女人這麼有耐心過。
後來醒來,他才驚覺那隻是一場夢,夢裡的一切都那麼真實。
他竟然不想那麼快醒,想讓夢再多做一會。
以前身邊那些女人,他從來都不屑碰她們,因為母親的原因,他討厭女人,他心裡很抗拒和她們發生親密的肢體接觸。
他喜歡看到那些女人被他甩時,那痛苦哀求的樣子。
看到那些女人那卑微的樣子,他隻感覺心裡無比痛快。
這些天,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個方婷婷,他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她,他隻感覺自己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隻感覺心裡某處地方很空虛,想儘快把它填滿。
紀晏北非常不喜歡,心裡空落落的那種感覺。
“紀總,到了。”
司機停車後,發現自家老闆坐在車上冇有動作,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
聽到司機的話,紀晏北抬手看了眼腕錶,起身下了車。
今天舉行的是一場大型拍賣會,內廳裡燈火輝煌,海城很多豪門都過來了。
紀晏北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傅景淵,他走上前微笑的和傅景淵打了聲招呼。
傅景淵禮貌的迴應了他。
拍賣會正式開始。
紀晏北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手機,他家老頭子讓他來幫他拍青花瓷,前幾件拍品他不感興趣。
等到那件青花瓷出來後,他纔開始示意助理出價。
老頭子還是蠻有眼光的,那件青花瓷瓶,瓶身藍白交錯間,清靈又高貴,線條流暢,造型精美,看著很讓人驚豔。
幾輪下來,最終以一點五億拍下了那件孤品。
青花瓷後麵是一件最高等級的超稀有粉鑽,他本來對這件拍品是冇有一點興趣的。
當他看到傅景淵對這顆鑽石很感興趣,他不禁也來了興趣。
畢竟——看到傅家人吃癟,是他人生另一大樂趣。
看著傅景淵助理出價到一億,紀晏北示意林特助,林特助舉起競拍牌出價一點五億。
拍賣師站在高台上,手裡拿著拍賣錘,目光掃視著整個大廳裡的賓客。
傅景淵回頭看了眼,正隔空對他微笑的紀晏北,他示意助理出價兩億,
過段時間是傅南溪的生日,傅景淵準備拍下這顆粉鑽送給妹妹做生日禮物,
紀晏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示意助理出價兩點五億。
傅景淵的助理請示他,要不要繼續出價,傅景淵讓助理出價三億。
拍賣師在問有冇有人繼續出價時,隻見紀晏北身旁的人直接舉起競價牌,出價四億。
聽到這個價格,拍賣會現場的人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了紀晏北,在原位上小聲議論起來。
傅景淵助理請示他,要不要繼續出價。
傅景淵遙遙看了紀晏北方向一眼收回視線,他擺手,示意助理不用再出價了。
那個紀晏北就是個有病的,傅景淵準備重新幫傅南溪準備生日禮物。
拍到粉鑽後,紀晏北衝傅景淵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傅景淵冇理他,直接起身和助理離開了拍賣現場。
紀晏北看到傅景淵臉色難看的離開了,他也起身快步走出去。
難得親自看傅家人吃癟,他還冇看夠呢!
紀晏北走出去,快步追上了前麵的傅景淵。
他臉上帶著歉意但不多。
“傅總,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對那個粉鑽喜歡的緊。”
傅景淵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紀總不客氣,恭喜你以四億的價格拍到了隻值兩億的東西。”
“傅總此言差矣,我覺得它值它就值,有錢難買我高興,今天拍到這個粉鑽,我可是太開心了。”
“還有……。”
他話鋒一轉,準備在死對頭傷口上再撒點鹽。
“聽說你是想拍下這個粉鑽,送給你妹妹做生日禮物,實在是不好意思,隻能讓傅小姐失望了。”
傅景淵皮笑肉不笑,“沒關係,我同父同母的妹妹是不會介意的。”
“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比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年齡小,做人要尊老愛幼,就當是讓給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了。”
聽完他的話,紀晏北臉色不變,彷彿根本冇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如果傅小姐實在喜歡這顆粉鑽,那你讓她來求我好了,我到時考慮一下要不要給她。”
傅景淵狠狠地瞪了紀晏北一眼。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看都冇看紀晏北,轉身進了車內。
直到傅景淵家的車開遠,紀晏北臉上的笑也冇消失。
他從幾天前回國後,心情一直都不好,今天終於有一件讓他開心的事了。
想想傅景淵上車前,那想殺人的表情,他心裡怎麼覺得那麼舒服呢?
“紀總,那個粉鑽怎麼處理?是要送給二小姐嗎?”
紀晏北轉身看向林特助。
林特助被自家總裁看的心裡發毛。
紀晏北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才拍的,他還真不是為了他妹妹拍的。
“先不給她,放我這裡。”
林特助連連點頭說知道了。
他趕緊走上前幫紀晏北開門,並默默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他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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