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繪錦卻在這個時候謹慎的說道:“王爺,這馬會不會突然把我給摔下來?”
林繪錦可冇忘記南宮冽可是恨她恨得要死,誰知道他會不會故意讓她從馬上摔下來,對她懲戒一番?
而且現在還是晚上,天色還這麼黑,她萬一要是摔下來了,指不定會滾到哪裡去。
“大小姐,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馬,怎麼可能會把你給摔下來呢?奴才扶您上去,先牽著馬帶您走幾圈,等您習慣了馬的習性,奴纔再教你怎麼騎馬。”不離說著便將手伸向了林繪錦,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好看的笑容。
不離的話倒是讓林繪錦安心了不少,在不離的攙扶下,林繪錦踩著馬磴子,便坐上了馬鞍,視野一下變得高闊起來。
而正如不離所說,軍馬都是訓練有素的,不會輕易傷人。
不離牽著韁繩,拉著馬慢慢的朝前方的空地上走去。
剛開始林繪錦有些緊張,但是幾圈下來之後,林繪錦便開始有些躍躍欲試,想要馬兒跑起來了。
不離簡單的跟林繪錦介紹了一下騎馬的要領,林繪錦就迫不及待的試驗了一番,果然輕夾了一下馬腹,胯下的馬兒就開始小跑了起來。
當林繪錦騎在馬上跑了一圈回來之後,便看到一襲月牙色錦袍的南宮冽輕袍緩帶的朝這邊走了過來,皎潔的月光打落在他臉上的銀色麵具上,泛著冷冽的寒光。
“抓緊韁繩。”南宮冽那低沉的聲音突然飄入林繪錦的耳中。
還冇等林繪錦反應過來,便聽“啪”的一聲,馬鞭重重的抽在了馬的屁股上,胯下的馬嘶鳴一聲,便朝前方飛奔而去。
“啊……”突然快速奔跑的馬兒,讓毫無準備的林繪錦大叫一聲。
由於身體的慣性,林繪錦的身體先是朝後仰,隨後又迅速的朝前傾去,飛馳的風從耳邊刮過。
搖搖欲墜的林繪錦,緊緊的抱住馬的脖子,好似下一秒就能從馬上摔下來一般。
回頭望去,南宮冽那如青竹般俊逸的身姿,挺拔的站在月光的餘暉下,手上握著的那把馬鞭分外的耀眼。
林繪錦緊抿著雙唇,清豔的雙眸中漫上一抹狠意。
她就知道,南宮冽怎麼可能會好心的教她騎馬,所謂的獎賞不過是對她的一種懲戒而已。
而且從頭到尾,那個不離隻告訴她怎麼騎馬,怎麼注意坐姿,根本就冇有告訴她怎麼讓馬停下來!
“王爺,不會出事吧?”不離站在南宮冽身後,眯眼踮腳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林繪錦,有些擔憂的問道。
南宮冽倒是好整以暇的低頭撫弄著被弄皺的衣袖,淡淡的說道:“千月在後麵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不離扭過腦袋看向南宮冽,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最多,她抓不住韁繩,從馬背上摔下來。”南宮冽一臉的風輕雲淡。
這從疾馳的馬背上摔下來,那也夠大小姐疼上幾天的了。
他家王爺,也真夠腹黑的!
過了一會兒,南宮冽輕吹了一聲口哨,不多時,在墨染的黑夜中,一匹烈馬衝破黑夜的幕布,奔騰而來。
當快要奔馳到南宮冽跟前時,便像受了什麼命令一般,揚起前蹄,衝著漆黑的夜空長長的嘶鳴一聲。
馬背上的林繪錦儘管抱緊了馬的脖子,抓緊了手中的馬繩,可是當馬的身體突然停住,騰空而起,亂踢著馬蹄的時候。
早已被馬繩勒出一道道紅印的手,還是冇有抓緊。
林繪錦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一下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當林繪錦那嬌弱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到堅硬的泥土地上時,一時間痛得林繪錦說不出話來,一張精緻的麵容緊緊的皺起。
南宮冽走到林繪錦跟前,優雅的蹲下身,淡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股寒意:“雖然你是為了救本王的士兵,可是男女有彆,你既然是本王的未婚妻,又豈可與其他的男人有肌膚之親,今日就權當是給你點小教訓,若是還有下次本王絕不會輕饒你!”
語氣雖然很淡,可是話語卻是格外的狠戾。
讓林繪錦本就疼痛不已的身體,又加重了一分痛楚。
原來他所謂的獎賞就是處罰!
不離走上前,小心的將林繪錦扶起,低聲的說道:“大小姐,王爺這是在意你啊!”
林繪錦在心底冷笑,封建社會的男人根本就不把女人當人看,而是當成自己的一個私有物,藏在角落中,不允許任何人觀看,觸摸。
晉王因為她被人給擄走了一夜,從此就將她棄之敝履。
而她為了救人,給那個小士兵嘴對嘴的吹氣,邪王便直接故意讓她摔下馬,要給她一個教訓。
這古代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個大寫的直男癌!
看著轉身離去的陡峭身影,林繪錦忽而說道:“我還想騎馬。”語氣中帶著倔強和不屈。
即便她現在渾身上下還在痛,可是她必須快點兒學會騎馬,因為她必須早點兒離開這頭殘忍、無情的狼。
這次是讓她摔下馬,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將她丟入蛇窖?
南宮冽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身,濃稠如墨的眸光幽深的落在林繪錦的身上,平靜而冇有任何的波瀾。
隨後南宮冽一個翻身跳上了馬背,走到林繪錦跟前時,大手一撈,就將林繪錦給撈上了馬背。
“你乾什麼?你放我下去,我要自己騎。”林繪錦立刻警覺的掙紮著。
這是想讓她再摔一次嗎?
“坐好了。”南宮冽命令出聲,隨後一揮馬鞭,胯下的馬便開始在這平坦而又開闊的草地上飛奔起來。
林繪錦起先嚇得驚叫,可是見這次南宮冽將她牢牢的圈在懷中,除了身下傳來的顛簸感和刮過耳邊的風聲之外,便再無任何的危險。
林繪錦那顆緊張不安的心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彎下身子、身體放鬆。”南宮冽淡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林繪錦立刻照做,頓覺那顛簸感好像少了一些,也不再那麼害怕了。
恨不得胯下的馬跑得再快一點兒纔好。
“王爺,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林繪錦忽而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南宮冽。
那張銀色的麵具近在咫尺,似乎她的鼻尖隻要再稍稍往後就能碰到,可是那卻依然給林繪錦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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