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塔克可汗揪住林繪錦的頭髮就是一巴掌,可是不想,這一巴掌力道打得實在太重,落在纖弱嬌小的林繪錦身上,猶如狂風摧殘著一朵兒剛剛綻放的花骨朵兒。
竟是將林繪錦打出了馬車,身體重重的摔在堅硬的石頭路上,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便滾入了道路旁邊的山坡,不一會兒,瘦弱纖巧的身體一下就消失在了雨夜中。
林繪錦的思緒變得渙散起來,連帶著身上的疼痛也在慢慢的消失,她感覺不疼了,然而在這時,後腦勺突然撞擊到了一塊兒硬物,殷紅的血從髮絲間慢慢滲透出來,與滴落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鵝卵石上。
溫熱的身體開始變涼,微弱的呼吸也在這個時候停止。
“把那個女人給本可汗找回來。”塔克可汗捧著自己被咬傷的手,怒不可遏的下著命令。
該死的,這中原的女人怎麼就這麼麻煩?性格怎麼就那麼烈?
一聲驚雷猛得在天空炸響,冰冷的雨水更加急切的滴落下來。
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林繪錦那張慘白的臉上,
痛,沿著血液流向身體的四肢百骸,痛到身體的每個細胞,每根經脈都跳躍起來。
原本躺在泥濘地上的屍體,在這時卻突然有了知覺。
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林繪錦猛然間睜開雙眸,後腦勺以及臉上的刺痛尤為的明顯,直疼得林繪錦咧開嘴。
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這是在哪裡?她隻是不小心從醫院的樓梯中摔下來而已,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兒?
林繪錦根本來不及思考太多的事情,疼痛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即便是冰冷的雨水滴打在她的身上,也毫無作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思緒開始變得縹緲和混沌起來,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一件事——療傷。
林繪錦用力的搖搖頭,艱難的將這個不恥的念頭給壓下去,片刻的清醒下,林錦看到不遠處好似有一排連綿支起的帳篷,其中一頂最大的帳篷裡麵正冒著一簇火光,且也是離她最近的。
她站起身拖著那被泥濘包裹的身體,邁開綿軟的雙腿朝那個最大的帳篷走去……
“所有人都不允許靠近主帳一步。”身著黑色盔甲的千月站在雨夜中,威視的下著命令。
很快守在主帳周邊的士兵全部都撤離了這裡。
主帳內,一襲墨色錦袍,臉戴銀色麵具的男人雙腿盤坐在榻上,封住了身體所有的穴道,開始慢慢運功療傷。
即便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可是其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雄渾、霸冷氣勢卻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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