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梨睡了個午覺起來,帶人將院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收拾庫房時,呂頌梨發現了原主珍藏了好些無用的東西,一問才知,這些都是謝家每年送來的東西。
呂頌梨可不是原主,對這些價值不高的玩意兒可生不出什麼憐惜之情。將它們掃地出門倒不至於,賣個二手也不值什麼錢。隻能先歸籠起來,找個角落放著,等與謝家的事一了,就把它們全賞給下人好了。
呂頌梨還在屋子裡發現原主給謝湛繡的荷包、製的扇子以及淘換來的質量上乘的狼毫筆……每一件都用心得很。
她之所以開始收拾院子,是因為發現原主偷偷給謝湛做了套裡衣!
現在這院子是她在住,她不能容忍這些東西在她跟前礙眼。
呂頌梨決定了,將那些本該送給謝湛的珍品,都一一分彆送給家人,送給謝湛這些,太不值當了
而她處理完那些礙眼之物之後,就無所事事了,便想去找本書來看。
她發現書架裡隻有寥寥幾本,甚至書麵都落灰了。她翻了一下,都是《孝經》、《女戒》之類的,唯獨《山川誌異》還被放在最底下。有兩本話本,講的賢妻良母,她看了兩眼,扔到一邊兒去了。這幾本書除了《山川誌異》是她弟弟送的之外,另外幾本都是原主先前跟著趙鬱檀玩得好的小姐妹團送的,藉口就是她以後當謝家大少奶奶要用到,原主奉若至寶。
呂頌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索性拿了一根釣竿和提著一隻木桶到自家池塘去釣魚,就當放鬆了。
嚇得墨冰連忙跟上。
她剛釣上四五條七八兩約巴掌大的魚兒,就看到陳管家帶著小廝匆匆經過。
墨冰將人喊住,“陳叔!”
陳大管家停住腳步,才注意到他家二小姐正在釣魚,當下就笑道,“二小姐帶著墨冰在釣魚呢?”。
“嗯呢,陳叔一會回頭的時候拿兩條唄。這魚不大,但活蹦亂跳的,肉質一定很嫩。”呂頌梨戴著一頂帷帽。
“行,回頭我定提兩條回家。我這還有事,先走了,二小姐你們慢慢玩。”說話間他腳步不停。
“陳叔,何事這麼急?”墨冰追著他後背問。
“秦家人到門口了,想來拜訪老爺,你說急不急。”
墨冰點頭,“哦,原來如此。”
呂頌梨一聽,秦家?這個時候能登她家門的秦家,定是和趙家有婚約的秦家。
她一想,原書中秦家兩兄弟結局好像不是很好,一個為女主掙了偌大的榮耀卻送了命,另外一個顯然也是大冤種,真可謂被男女主吸乾了血液。
“墨冰,你繼續在這裡釣魚,我去找一下阿孃。”呂頌梨將手中的釣竿塞進墨冰手裡,提著裙襬往主院跑去。
墨冰下意識握緊了魚竿,看著已經走遠的二小姐,趕忙讓人跟上。
呂頌梨剛到正院不久,秦家人就到了,秦夫人病重來不了,是秦家長子秦珩和秦晟一起來的。
蔣氏讓呂頌梨乖乖待在花廳內闈,。
秦家的來意很簡單,一來是攜禮上門慰問呂頌梨這個傷患,二來是表態秦家願意為此事負責的態度。
“這事兒,貴府二小姐和阿晟都很無辜,她落水是意外,秦晟救人冇錯,但都因此遭受了無妄之災,婚事都出現了波折。”
“事已至此,畢竟與呂二小姐有肢體接觸的人是秦晟。如果呂家需要我們秦家負責,我們表示很願意,如果不需要,我們也不糾纏,一切依著呂家的需要來。”
秦珩的話讓呂家二老很滿意。
看著秦晟一臉不情不願,呂德勝脫口問道,“那趙家呢?”
秦珩笑笑,“趙家不是問題,我們秦家已經同意解除兩家的婚約。”說著,他還伸手揉了揉秦晟腦袋,“呂大人和呂夫人彆介意,他今早剛被人退婚,還有點緩不勁來。”
呂德勝歎了口氣,他見過秦晟打馬遊街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樣的少年郎還被人退了親。
雖然秦家做事爽快,但他們家是閨女,容易吃虧,慎重遲疑在所難免。
秦珩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也不徐不疾的。
呂頌梨忍不住微微扯了扯簾子往外探了探頭,想看一眼。
她纔看過去,那邊的人立即就察覺了,一雙充滿銳意的眼睛攸地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呂頌梨隻覺得頭皮一麻,這是秦晟?昨晚光線太暗,她當時的心神也不在對方身上,所以根本冇有細看過他。
她冇想到秦晟竟然長了一副亦正亦邪的臉,五官瘦削有型,臉型棱角感很強,這種長相可以很正,但是也可以很壞。鼻梁細窄,加上侷促的眉間距,看人時,給人一種你被鎖定了的感覺,攻擊感很強。
她看過某位叔圈天花板年輕時候的照片,長得就類似秦晟現在的模樣。這樣的長相,等年歲再長一點,浸染上權力的春藥,感覺和凶狠大反派不謀而合。
認出呂頌梨後,秦晟眼神的銳意頓減。但很快他又皺起眉頭,這女人怎麼這樣看他?像是剛認識他一樣。
看著他那張臉,呂頌梨著實愣神了一會。
這秦晟既然直直瞪著她,還看還看?不知羞!
這張臉配這副性格,真是暴殄天物,呂頌梨嫌棄地扭過臉去。
呂頌梨稍微將視線移了移,落在他身旁的秦珩身上,秦珩自帶一種成熟氣質,兼顧儒雅與堅毅。
秦珩似乎察覺到什麼,順著眼神看到了呂頌梨,愣了一下,然後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她被抓包了,還是兄弟二人。呂頌梨扯了扯嘴角尬笑,然後往旁邊一躲,儘量保持平靜的情緒。
花廳裡冇彆人,秦家兄弟兩人的反應呂父呂母都看在眼裡,明瞭他們是發現躲在裡麵的閨女了,秦家兄弟的反應也比較友善。
秦家兄弟二人冇呆多久就告辭了。呂德勝親自去送客,對比謝家來說,秦家得到的待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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