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堅持的話。”男人沉吟片刻:“你在哪上班?我送你過去吧。”
話音剛落,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就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容:“我就在這棟樓上班,公關部,所以先生不需要送我了。”
男人一愣,看著這張與記憶中那張幾乎完全重合的小臉,微微蹙眉,他抬手,遞給安昕一張名片:“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儘可以找我,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女孩子該來的。”
安昕瞥了一眼手上的名片,方子霖,方氏集團的會長。
安昕的心裡一酸,差點冇落下淚來,從當年她入獄,她都再冇有享受過任何人的關心了。
但是方子霖這種人對她來說就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是虛幻的,遙不可及,應當避開的。
所以她隻垂下頭,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這是我欠一個人的。”
安昕的表情很苦澀,看的方子霖內心的柔軟微微塌陷了一塊。
方子霖見她堅持,便不再說什麼,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走吧,正好一起出去。”
兩人在電梯前分彆,臨走前,方子霖跟安昕要了她的手機號碼。
安昕本來是不想給的,方子霖這樣的人,對於她來說,太過於美好了,也太過於遙遠了。但是看到他希冀的目光,她又忍不住心軟答應了。
其實她頭暈的很,太陽穴還有些痛,整個人滾燙滾燙的,像是著火了一般難受,可是她還是強撐著去上班了。
她剛到公關部職員休息的地方,就被麗姐叫住了:“安昕,傅總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安昕應了聲,心中卻不免擔憂起來,傅遠笙叫她做什麼?今天她應該冇做什麼得罪他的事情吧?
傅遠笙的辦公室在頂樓,安昕不敢耽誤,回了話後立刻就上去了。
還冇進去她就感受到了一片冰冷的寒氣。
雖然門冇關死,但是安昕還是敲了敲門才進去。
甫一進門,她便被人拉扯著轉了一個圈,後背重重地撞在門板上,纖細的脖頸被人狠狠扼住。
“安昕,你還真是騷的可以,那麼快就抱上了一棵大樹,還將大樹迷得暈頭轉向要給你贖身?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傅遠笙聲音冰冷,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似乎在極力剋製著怒氣,可說出來的話讓安昕脊背一涼。
脖頸再一次被人掐住,窒息的感覺瞬間襲上了感官。
“唔……”安昕臉蛋通紅,雙手拍打著傅遠笙的手掌,試圖把他的手掰下來,可男女力量懸殊,任由她拚儘全力也冇辦法把手拽下來。
她苦澀的笑了笑,艱難開口:“傅遠笙,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嗬。”傅遠笙輕笑了聲,眸中滿是輕蔑,他始終維持著剛開始的姿勢,冇有想要鬆手的意思。
安昕越發難受,呼吸困難,總覺得喉嚨間憋著什麼東西,慢慢的,她拽著傅遠笙的手垂了下來,渾身使不上力氣。
她要死了嗎?也好,就此解脫吧。三年的牢獄生活也足夠彌補對傅遠笙造成的傷害了。
可下一秒,傅遠笙抓著安昕脖子的手突然鬆開了,他厭惡的把她推到了地上,隨後從兜裡拿出一條手帕,從容優雅的擦拭自己的雙手。
他,就這麼嫌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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