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聞言,極輕地悶頭‘嗯’了一聲。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傅遠笙剛剛的那句“以後就在公關部做事”,如果是正常企業還冇什麼能讓人多想的,可這裡是海宮,海城最大的娛樂場所……
來不及多想,麗姐便將她帶到了一個空的包廂裡。
浴室裡有浴缸也有淋浴,安昕猶豫了一瞬,走到了淋浴的花灑頭下麵去。
麗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安昕脫下了身上泛著汗臭味的紅色連衣裙,掛在了一旁的掛鉤上,打開花灑開始清洗自己。
花灑頭高掛在上麵,水如細雨點般落在身上,安昕閉眼仰起頭,就如溪流一般從她的臉蛋往身上劃。
黑暗中,她好像聽到有人掀開了她那間浴室的簾子,伴隨而來的是——
“啊!”安昕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不要過來!你們彆過來!”
曾經悲慘可怖的回憶如同影畫般在她的腦中輪番播放,安昕甚至覺得身上的傷疤從隱隱作痛,變成越來越痛,甚至還撕裂了開來,源源不斷的出著血。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們了,彆打我!彆打我.……”最後,她將自己蜷縮在浴室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麗姐拿著衣服的手還僵在半空中,看著像被圍攻的羔羊一般緊緊瑟縮著自己的安昕,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說實話,她也被安昕嚇到了,惹了人被帶來海宮的不少,但安昕這樣的,她確實是第一次見。
到底是經曆了什麼,還會變得如此容易受到驚嚇?
但麗姐的身份擺在那裡,隻能將衣服擺在旁邊放置衣服的架子上,讓她自己收拾。
麗姐走後好一會兒,安昕才緩過來,但淚水依然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她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來,重新站到花灑下給自己沖洗。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安昕才從浴室裡出來。
她裹著寬大的浴巾,隻露出半截白花花的腿來。
麗姐一看便皺了眉,毫不客氣地上前一把把浴巾給扯開,卻頓時被眼前的女人驚豔了。
黑色的半裙,下襬短地隻堪堪遮住臀部;至於上衣——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上衣,更確切的說隻稍微比內衣長幾厘米;安昕原本的皮膚就白,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生活了三年,如今更是白到透明;她上身纖細,胸前確實十分有料,再配上這樣一套性感的裙子,即便是女人也不由得為她讚歎。
若是說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她這一身青青紫紫的傷疤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捱了多少打,才能讓這般可怖的傷痕遍佈全身。
麗姐看著她尷尬扭捏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套衣服是傅先生派人送過來的,你不穿也得穿。”
麗姐幫她化了一個精緻的濃妝,又用粉底和遮瑕幫她蓋了蓋身上的傷痕,纔將她帶到一個包廂門口。
她朝包廂努努嘴,示意安昕進去。
安昕大概能想到自己將要麵對怎樣的場景。
以前她雖然冇跟那些混**的朋友進去玩過,但也聽說過不少,那些包廂公主,即使是麵對比自己大好幾輪的油頭大耳的顧客,也必須狠著心迎上去,甚至還要笑著配合那些客人過分至極的要求。
可是她冇有辦法選擇,不硬著頭皮進去,她不知道傅遠笙這個瘋子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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