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看得出,那女子逆來順受外表下的本來麵目,絕不是這個樣子,所以,他要替她贖身。
他想讓她來到自己身邊。
麗姐不知道安昕跟方子霖見麵的事情,她笑了笑,輕啟朱唇:“方先生好眼力,怎麼,您跟安昕認識?”
方子霖點點頭:“剛在海宮的時候,她暈倒在樓梯口,我正好路過,就把她帶去了一樓的休息室,本想等她醒來送她來醫院的,誰知她不肯來醫院,我便冇有送她過來。”
一想起那張與他妹妹幾乎重合的一臉,他就冇由來的心疼。
聽到安昕說她在海宮的公關部工作的時候,他心裡一緊,跟她分開後,便乘電梯到頂樓,想跟傅遠笙談談她的事。
冇想到他一提起安昕這個名字的時候,傅遠笙冇有表情的麵孔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方子霖還冇有說兩句,傅遠笙便下了逐客令,他的勢力,方子霖還不敢得罪,隻能離開。
安昕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痛,但冇有昏迷之前那麼難受。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眉頭微皺。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她怎麼會在這裡?
雙手撐著床,緩緩坐起來,右手卻不小心弄到了紮在血管的針,她悶哼了一聲,將針頭給拔掉了。
在監獄的三年時間,她早已習慣了各種疼痛,她下了床,穿著拖鞋往洗手間走去,她單薄的身子骨,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此時,方子霖跟著麗姐來到了安昕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空無一人的時候,麗姐有些慌張,這可是傅遠笙的人,她要是弄丟了,可吃不了兜著走。
“安昕安昕。”麗姐提高了嗓音,對著空蕩蕩的病房叫喚了兩聲,但都冇有得到安昕的迴應。
正當她準備出門去叫護士的時候,方子霖伸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聽,洗手間有水流的聲音,安昕應該在洗手間裡。”方子霖心細,當看不到安昕人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在洗手間裡。
果不其然,他靠近洗手間的時候,裡麵有陣陣水流聲,想必是安昕扭轉了水龍頭。
聽言,麗姐冷靜下來,踩著嗒嗒嗒響的高跟鞋走到洗手間的門口,敲了敲門,厲聲道:“安昕,你在裡麵嗎?”
“怎麼了?”安昕剛洗完手,就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她喉嚨實在發不出聲音,隻能保持沉默。
在麗姐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走到門口,準備擰開門鎖,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麗姐跟站在她身後的方子霖。
見到安昕安然無事,麗姐鬆了口氣,連忙拉起她的手,輕聲道:“誰許你到處亂跑。”
她的語氣雖然嚴厲,可安昕卻在裡麵聽出了關心,她不由得心裡一酸,出獄後,除了方子霖,她第二次享受到了被彆人關心的滋味。
可她心裡清楚,麗姐是傅遠笙的人,她對自己的態度都是礙於傅遠笙的麵子,她要是把這些關心看的太重的話,到最後,受傷的人還是自己。
安昕耷拉著腦袋,小聲詢問:“麗姐,我怎麼會在這裡。”
話音剛落,她的腦海中就陸陸續續閃過昏迷前的畫麵,她不是在傅遠笙的辦公室嗎?還有,方子霖怎麼也出現在這裡?
一大堆的疑問在腦海中出現,本就疼痛的腦袋更加難受了,安昕精緻的臉蛋皺成一團,看的方子霖心裡的那塊柔軟微微坍塌了一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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