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是最近監察院很是繁忙,自那日過後他便不曾來過,也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什麼也比不過他的大慶,仔細想想,這樣也好,總好過兩人相對無言。

十二月初七,暮色蔥蘢,她正將裝著的香火,黃紙和冥幣一應打包,正欲去尋得桃樹枝,剛一轉身那人出現在門口,眼色是難掩的疲倦。

記憶裡男人從來不曾這個樣子,除了牢獄那段時間,他從來都是意氣風發,他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一言不發佇立在那。

她被擋在門口進出不得,隻能訕訕的回去,將那包裹攏了攏。

他的目光瞬間落到那湖水藍包裹上,一股火氣莫名燃了起來,在他絞儘腦汁的想儘法子想最低止損的將她留下時,她卻還在想著離開。

言冰雲站在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大家都冇覺察到不對,往日裡他便是這副臉色,下人就冇瞧見他笑過,侍女便上前斟了茶以緩解尷尬,沈婉兒過去拿起茶,眼神沉寂,無悲無喜。

“讓我出去。”她開口將茶盞捧到他麵前。

“你就,這麼急不可待的著急離開嗎?”言冰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聲道,伸手將茶盞打翻在地,清脆的瓷器碎裂之聲伴著滾燙的茶水濺了她一裙襬,腳麵上也是,微微刺痛,他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忽然想到回南慶的馬車上,最初得知她冇有跟在後麵的失落,終是鬆手:“此事以後休要再提!我大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俘虜。”

她轉頭看他莞爾一笑,蒼白無力:“將我交給朝廷吧……”

似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些,冇再多說一句,長睫微顫終是低下頭快步去,留她和幾名侍女不明所以。

沈婉兒被他嚇得微微顫栗 ,順著力道跌坐在床榻之上,半晌,自言自語道:“你還怕我離開嗎?”

是啊,跟他的大慶比起來,自己的愛始終太過淺薄,她這樣一個俘虜留在此地衣食無憂,已是寬恕了。

侍女見她這副模樣想上前查探,她擠出笑容擺手,然後緩緩撿起包裹,眉頭微蹙,似是想著極難過的心事。

男人更是冇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如此狼狽,如此失了儀態,坐在書房手裡拿著幾顆葵花種子呆坐到後半夜。

已過之事不可留,已逝之情不可戀。

感情就像雪地裡落下的腳印,走過一遍自然會留下痕跡,沈婉兒她做不到對眼前的視若無睹,不悲不喜。

傷痕拂不去就像踩過的雪地恢複不了原樣,麵對言冰雲她說不了什麼,不再質問不再需要解釋,冇什麼意義了。

當初北齊事發他也不曾解釋過,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好的壞的,都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路。

春和景明,總得過的要比以前好一點吧!她這麼想著蹲下來檢視看那些熬過幾場風雪的幼小花苗,南慶濕度大,光照不足,土壤較為乾旱,若不是他引了溫泉水過來,隻怕它們根本撐不過冬天,幸好生命無常有時脆弱如螻蟻,有時又強大的撐開頑石。

有個身影模模糊糊出現在後方,那雙黑色靴子出現在遠遠的地方一動未動,沈婉兒也蹲在地上一動未動,半晌,她才扶著膝蓋緩緩站起來往屋內走去,腳步拖動鏈子的聲音似鋸齒磨在心上,言冰雲冇有上前,隻在院門口靜靜垂眸看著。

女神嬌又俏,冷臉少年甘做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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