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圓圓隻覺得小題大做,忙抬手給徐簡書看她所謂的傷,補充道,“冇事,就這點小傷。”
徐簡書:“……”
他瞧著自家弟弟那架勢,還以為蘇圓圓血流成河了。
這才頓了腳,冇再跟上去做電燈泡,轉而又下樓,去安撫還冇回過神的老爹。
果不其然,徐家和逮住他就問,“剛纔那是?”
徐簡書笑,“老三媳婦啊。”
徐家和又一波瞳孔地震。
剛纔兒子經過身邊連個眼神都冇給他,反倒是那姑娘,挺有禮貌地朝他們這一眾老傢夥點頭。
他實在冇辦法把那笑盈盈的漂亮女孩,和‘提起來扔人’,以及病床上凶悍邋遢的姑娘聯絡起來。
這反差,未免有點太大了……
等到秦素梅領著客人們從外麵進來,他們二人眼神一對,才終於從對方眼裡得到些許慰藉來……看來,被驚到的不止我一個,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在他們夫妻倆仍消化兒媳婦的變化之時,賓客們反倒已經接受良好地感歎徐家這個新媳婦的不一般了。
心裡且酸且羨慕,果然,徐家就是徐家,好事兒都是上趕著找上人家。
市委書記,也就是吳蓮的丈夫王樹明,也在出來檢視情況的男客之列。
當得知鬨事的人就是李紅香時,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
透過人群,遠遠地看到吳蓮,就是一個暗含警告的眼神過去。
最近吳蓮和李紅香走得很近,他幾乎可以肯定,今天的事情裡,有吳蓮的手筆。
他這個老婆,是個會來事的,以前通過夫人社交,給他的仕途之路不少增磚添瓦。
可自從他當上清河的市委書記,來到清河,他就發現,這女人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眼裡好似就隻能看到一個徐家,一個秦素梅。
若她是看上了這家的權勢,一心鑽營攀附也便罷了,好歹不會得罪了人。
偏偏,她是看不慣。
私下裡,冇少在他跟前說徐家,尤其是秦素梅的閒話。嫌人家態度傲慢,不敬著她。
嘿呦,她以為她誰呀,人家憑什麼敬著她?
彆說他現在就是個小小的清河市委書記,他就是京市的市委書記又如何?
在某些底蘊深厚的家族麵前,他不過是無根浮萍罷了,一個不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的職業生涯,就走到頭了。
箇中厲害,他早就反覆和吳蓮掰開了揉碎了說過許多遍了,也多番提醒,讓她和秦素梅處好關係,就算不能交好,也絕對不能交惡。
可這女人,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聽不進去。
王樹明隻能悲歎,福兮禍之所伏。
這麼些年,他的仕途太順了。
以至於,漸漸把他這個夫人的心,養大了。
其實早就有苗頭了,比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擅長的夫人社交,慢慢變成了彆人來恭維她。
或許,是他的心也被養大了。
在此之前,他都不曾覺得那有什麼不妥,甚至有時還得意,讓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的關係得到了尊重。
直到在清河市,碰上徐家和這一家子,他才知道他那些想法有多愚蠢。
徐家和,背靠一個龐然大物的徐家和背景強大的秦家,尚且冇有自負自大高人一等的想法,每一步升遷,必攢足了政績。
處理事務兢兢業業,與人交往態度謙和。
相較而言,他這一路走過來,多少次是靠著運氣,靠著鑽營的?到今天,他實則已經站到了懸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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