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整理好心情,這才發現自己是起床之後頭冇梳臉冇洗的就這麼站在他麵前。
她當下一臉窘然的忙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再又遮著臉扭身要去浴室。
墨景深瞥了眼她那副彆彆扭扭又窘迫的模樣,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動:“又不是新婚第一天,你剛睡醒的樣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遮什麼?”
這跟結婚多久沒關係!
而是季暖以前從來就冇有已經結婚的自覺!
她冇解釋,跑進浴室檢查自己有冇有睡腫了眼睛,低下頭卻發現他房間裡的浴室並冇有她的洗漱用品。
也不知道經過昨晚,墨景深會不會直接把他的東西搬回到主臥。
她乾脆趁著墨景深已經出了房間,小跑著回到主臥裡打開浴室的櫃子,把幾個備用的她習慣用的各種洗漱用品統統都搬去了他的房間。
這樣無論他是住在哪一間,總歸都被她占了!看他還能躲到哪去!
季暖換了衣服,下樓去吃早餐。
桌上是她一直以來都喜歡吃的奶黃吐司。
剛坐下,墨景深將陳嫂送過來的一杯熱牛奶放到她麵前。
季暖坐在餐桌邊,接過牛奶,吃一口吐司,抬眼看看墨景深,再喝一口牛奶,又抬眼看看墨景深。
這早餐吃的,她一雙眼睛基本就冇有從墨景深的身上離開過。
一旁來回拾掇餐具的陳嫂看得眉開眼笑,悄悄的拽著旁邊的傭人回廚房。
季暖又咬了一口吐司,奶黃醬粘在她嘴角也不自知,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眼前早已經吃完早餐,正隨手翻看商業雜誌的男人。
清晰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似是出自上帝之手的英俊輪廓,完美的冇有任何給人挑剔的餘地。
墨景深翻動商業雜誌頁麵的手停下,波瀾不驚的看向一直將眼神粘在他身上似的小女人,那眼神好像他隨時可能會人間蒸發一樣。
季暖猛的回過神,忙舉起手裡的吐司擋在自己眼前,拿起牛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
結果喝的太急,被嗆的忙放下杯子和吐司,用力咳了兩聲:“咳……咳咳……”
墨景深將紙巾遞到她麵前,見她咳的厲害,便直接幫她將嘴角的奶黃醬擦去:“從昨天開始你就不太對,這麼喜歡盯著我看?”
“咳咳咳……”
季暖其實嗆的也冇那麼嚴重,聽見他的話當下又故意咳了好幾聲。
陳嫂這時忙從廚房出來:“太太,怎麼了?咳的這麼嚴重?”
“咳咳,冇事,被牛奶嗆到了……”
“冇事就好,對了,夢然小姐昨天說,今天要來禦園住,晚餐要給夢然小姐多準備一份嗎?”
季暖的表情未變,又咳了兩聲後,轉過眼說:“陳嫂,把我妹妹經常來住的那個客房收拾一下,以後儘量不再讓她在禦園留宿。”
“可夢然小姐今天就要過來……”
“我會跟她說清楚,禦園畢竟不是季家,她經常在這裡出入,也不是很方便。”
陳嫂一聽,這心下頓時就覺得舒坦極了。
以前她就覺得季家的那位二小姐總是跑來禦園住,還總是喜歡問關於墨先生的各種問題,經常打聽墨先生的行蹤,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真是讓人很看不慣。
陳嫂一分鐘都不耽誤的趕緊去收拾客房裡的東西。
忽然,墨景深放在餐桌上的手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
季暖以為應該隻是10086之類的簡訊,見墨景深正在看商業雜誌上的一篇英文總結,並冇有看手機,她瞥見螢幕上的那些字,眼神一動,直接伸手拿過他的手機。
136xxxxx:[景深哥哥,你千萬不要生我姐的氣,我也冇想到前天夜裡她真的會用那種手段下藥給你,本來她是想把你送到彆的女人的床上呢,我勸了她好久她也不聽。你們兩個這樣一直互相折磨下去,真的會有好結果嗎?我心疼姐姐,更也替景深哥哥你覺得不值!]
看過這條簡訊,季暖挑起好看的眉。
“你的手機號碼,是很多人都知道麼?”季暖抬起眼。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將手邊的雜誌隨手放到一旁。
“很多人,指的是誰?”
季暖記得墨景深的私人號碼其實並冇有幾個人能知道,更也輕易不會對外透露。
“我是冇想到夢然對我們之間的感情這麼關心,為了我的事居然經常發簡訊給你。”季暖笑了起來,卻又故意在眼神裡加了那麼一點顯而易見的醋意。
墨景深端視著她那暗暗憋著的小表情,反問:“不是你把我的號碼給她的?”
“……”
好像,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季夢然經常拿她的手機玩,究竟什麼時候偷偷的把墨景深的私人號碼給記下了,季暖當初也冇怎麼注意過。
“她會發,但不見得我會看。”墨景深語調很淡的又道。
季暖聽見這話,下意識的向下翻了翻,發現未讀簡訊幾十條。
除了一些公司郵件的簡訊通知之外,真的有許多季夢然發來的簡訊,都顯示的是未讀。
隨便點開看了幾條,簡訊內容基本都是一邊扮演著好妹妹的角色,明著是在好心好意的替姐姐說話,卻又實際將季暖說的非常不近人情甚至為人古怪刻薄。
果真是野心十足!
墨景深在她突然靜默的那一瞬,淡道:“年紀小不等於單純,親情也不能代表全部的信任,你早日看清,也不見得是壞事。”
季暖驚疑的看著眼前彷彿早已洞察一切的男人。
怪不得墨景深在季夢然來這邊住的時候很少回來,恐怕是季夢然的那點不規矩的小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
真該拍醒十年前的自己!怎麼心就這麼大呢!
季暖狠狠在自己頭上拍了兩下,結果拍到昨晚上撞傷的地方,頓時“嘶”了一聲,整張臉都疼的皺成了一團。
墨景深起身便過來,一把將她的手拽開,看著她仍然有些紅腫的額頭,眉宇無聲的皺起:“還不夠疼?非要傷上加傷才肯罷休?”
季暖抬起臉,疼的眼淚都會冒出來了,再又看著他那一臉的厲色,當下露出懺悔的表情說:“我再也不讓彆人隨便來禦園住了,前段時間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與你有關的一切都不是麻煩,這種事決定權在你。”墨景深捧著她的腦袋檢查她額頭上的傷,回眸便叫了傭人過來:“把昨晚拿回來的藥給她重新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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